第九百三十七章 私生皇子?

  容初調侃道:「自然是哄你開心,要哄你這樣的丫頭開心,可真是一件很費力氣的活啊。」

  「我又沒要你哄我開心。」穆輕輕不自在地道。

  容初點頭,道:「是啊,可能是本王天生善良,看不得這樣漂亮的女嬌娃不開心吧?」

  「你……」穆輕輕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但是為什麼內心竟有一絲說不出的高興呢?

  「沒正經,油嘴滑舌!」

  穆輕輕故意裝作生氣,教訓了他幾句。

  容初哈哈樂了,道:「嘴巴油不油,舌頭滑不滑,你沒試過,可不能胡亂評價。」

  「你……不和你說了!」

  穆輕輕臉色漲紅,氣得轉身就跑了。

  容初見狀,忙過去拉住她,道:「好好,我知道錯了,不該說這樣的話戲弄你。」

  「你下次再這樣不知分寸,我真不理你了!」穆輕輕告訴自己,就忍他最後一次,畢竟容初為了幫她,都撕毀了自己最好的偽裝,以後就要面臨更多的麻煩和敵意。

  暗藏在他身邊的敵人還沒有找出來,太子那邊更會對容初懷恨提防。

  穆輕輕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她感恩容初的犧牲,所以儘管覺得容初偶有不正經,口頭上占她便宜,她也覺得無傷大雅。

  一個人,與自己無親無故,卻肯這樣待她,即便他是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她也覺得無所謂。

  她心中沒有真正善惡的標準,對她好的,她便以十倍百倍報答。

  對她壞的,她也必然以十倍百倍還之。

  容初笑問:「那你現在就是還肯理我了?」

  穆輕輕剜了他一眼,道:「我是有事要和你說,才不是想理你。」

  「什麼事兒?」容初隨口一問。

  穆輕輕拿出那塊黃絹布,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容初拿過來看了一眼,眉頭便擰在一起,道:「名旭,字日升……」

  穆輕輕問:「你說,陛下難道還在外面有私生子嗎?我想不明白,陛下只有太子一個兒子,即便這個兒子不是宮中嬪妃所出,陛下也肯定不會因為那個女子的出身而不要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可這位皇子為何沒有出現過,甚至都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來?」

  容初將黃絹布攥起來,道:「應該不是皇叔的兒子。」

  「為什麼這麼說?」穆輕輕問。

  容初道:「皇叔如此重視親情,連出身歌姬的趙貴妃都可以母憑子貴,除非這個孩子早就夭折了,否則一定會被接回宮裡。」

  「夭折?不對啊,這個孩子不僅取了名,還有字,說明已經長大了。」穆輕輕道。

  比如容初,至今一直沒有字,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傻子」的形象,沒人把他當大人看。

  一般男子到二十歲,才會有字,也有一些沒到二十歲,因為自己非常有自尊和主意,也會給自己取個「字」。

  這個名旭,字日升的皇子,多半已經成年了。

  而且很可能年齡要比太子大。

  因為太子才剛剛成年。

  「所以絕不可能是皇叔的兒子,否則以純惠皇后的心性,一定會將這個孩子接回宮,那麼現在的太子也就不可能是太子了。」

  容初的話,穆輕輕也深以為然。

  既然比太子大,那就不可能隱沒於市井,就算生母出身再低微,隨便編個藉口,將孩子接回宮,隱匿生母的身份也就罷了。

  穆輕輕問容初:「那不是父皇的兒子,又會是誰呢?」

  容初眯起眼睛,表情凝重。

  「如果不是皇叔的兒子,以這塊黃絹布的陳舊程度來看,已經很多年了,那麼這個人……非常有可能是皇叔和我父親的兄弟。」

  穆輕輕吸了一口氣,問:「那……那也不對啊,父皇不就秦王一個兄弟嗎?先皇的子嗣也不多啊,聽說是有些年幼就夭折了,養到成年的就秦王和父皇,因為父皇年長,所以繼位為帝。」

  容初點頭,道:「所以這個人既然已經活到了成年,卻沒有認祖歸宗,非常可疑,父王和皇叔都沒有提過他的存在,就更可疑了,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旭……日升……」容初念著名字,心中若有所思。

  穆輕輕道:「既然不是皇子,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意義,父皇目前還是只有一個皇子,太子的地位依舊不可動搖。」

  「嗯。」容初將黃絹布收入袖口,「這塊布就交給我,我總覺得這個很重要,需要好好查一查,說不定有大收穫。」

  穆輕輕道:「那你查吧,其實也可以去問問父皇啊,他可能知道呢?畢竟這塊黃布是從這裡找到的,父皇未必不清楚。」

  「要是能直接去問,我幹嘛還這麼為難?皇叔和我父王隻字不提,說明這件事是禁忌,不可說,笨!」容初無奈地道。

  穆輕輕噘嘴,道:「好吧,那你就慢慢查吧,未必能查出什麼來,也許人早就死了。就算沒死,一個皇子,卻甘願隱姓埋名?憑什麼同樣是皇子,你父王可以封王,享有榮華富貴,而他卻連姓名都不可以有?」

  穆輕輕的話,讓容初陷入了沉思。

  是啊,這個人如果活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他怎麼會甘心呢?

  如果不甘心,他現在又在哪裡?

  「好了,別糾結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的。」穆輕輕看他眉頭緊鎖,就知道他一定非常在意這件事。

  容初點頭,也不是那種愛鑽牛角尖的人,道:「也罷,你在宮裡這幾日,要小心一點,我不能時刻在宮裡照應你,不過白馬和花蛇應該還沒有取消保護你的任務。」

  「哦……你要出宮了嗎?」穆輕輕有些不舍。

  容初點頭,道:「是特意來跟你道別的。」

  「那……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穆輕輕說完這句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幹嘛這麼矯情,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容初笑問:「捨不得我嗎?哎呀……你捨不得我的話,我自然要多來看看你。」

  「誰捨不得你啊?快走吧,煩!」穆輕輕甩了一下袖子,氣呼呼地進屋去了。

  容初看著她的背影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