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給你留點證據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去了一個海外的無名島嶼,在那裡接受神醫的治療罷了!」穆輕輕不打算暴露天元的存在。

  那人輕哼一聲,問:「不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穆輕輕並不露怯。

  面具人忽然湊到了穆輕輕的耳邊,用一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道:「穆輕輕,你別想騙我,你不僅去了天元,你還認識了一個叫晏無悔的女人,是不是?」

  穆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的底細這麼清楚。

  「被我猜中了!」面具人看到穆輕輕吃驚的表情,就已經知道自己說准了,非常得意地道。

  穆輕輕知道自己上當了,氣得咬牙,道:「混蛋!」

  穆輕輕一巴掌打過去,面具人沒有防備,竟然被打掉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穆輕輕愣住了。

  眼前這個人……不是秦王容初嗎?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和白天不太一樣,可穆輕輕不會認錯,一定是容初。

  他不是傻子,原來他只是和自己一樣,在裝傻。

  穆輕輕非常意外,但覺得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原來是秦王,這樣貿然闖入本宮的閨房,就不怕本宮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狀?」穆輕輕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也就不再害怕了。

  她在天元的時候,聽鳳九霄提起過容初,看來容初應該也是去過天元的,而且和肅親王一家都認識。

  難怪他會猜到自己去過天元,還認識無悔師父。

  容初並沒有害怕,反而邪笑一聲,道:「告一狀?哎……那也只能……」。

  容初意外地發現,這個一出現就以一種無懈可擊的形象矇騙眾人的穆家傻大小姐,竟然也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子。

  還真有趣。

  「公主不是打算去告狀麼,無憑無據,皇叔大概不會相信,本王很善解人意,通情達理,所以打算給你留點兒證據。」容初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穆輕輕想要推開他,不僅沒有推動,反而感受到了他衣衫下健碩的肌肉,還有灼熱的體溫。

  這都讓穆輕輕無所適從,像被燙到了一樣收回手。

  「公主還真是豪放呢,竟然摸了本王的胸!」容初故作忸怩,壞壞一笑,完全就是個登徒子的樣子。

  穆輕輕氣得臉色通紅,罵道:「你這個登徒子,我要叫人了!」

  「隨便,等人進來了,本王就說,是你深夜約本王來此相會。」容初的臉皮真是超級厚。

  穆輕輕發現自己竟對此人毫無辦法。

  「你真不要臉!」穆輕輕罵道。

  「公主錯了,本王可是很要臉的,畢竟本王的臉這麼俊美,將來就靠這張臉娶媳婦兒。」

  容初眼裡都是戲謔,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挺好玩的,這麼不禁逗。

  「誰會嫁給你這種壞蛋?裝傻充愣,欺騙世人,其實一肚子壞水!」穆輕輕用她能想到的最兇惡的話來罵容初。

  容初卻絲毫不生氣,反而點頭,道:「這麼說來,世上也只有公主能嫁給本王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不會嫁給你,你休想!」穆輕輕立刻就反駁。

  容初卻道:「你我是天生一對啊,你看你不也是裝傻充愣,欺騙世人,其實也是一肚子壞水嗎?」

  「你……你……我和你才不一樣,你不要污衊我!」穆輕輕有種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容初笑道:「不一樣嗎?我看差不多,從前天都的人怎麼說的?稱呼你我我雌雄雙傻,嗯……還有人說你配不上太子殿下,與本王倒是天生一對,我看這話說的也頗有道理呢!」

  穆輕輕都快氣哭了,紅著眼,道:「你休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千萬別對我客氣,這樣本王才能讓你負責啊!」容初眨眨眼,調皮地道。

  穆輕輕咬著嘴唇,眼淚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來。

  這個人怎麼這樣可惡?

  「喂喂餵……不是吧?我說笑的,你怎麼就哭了?」容初嚇到了,趕緊爬起來,沒敢繼續調戲穆輕輕。

  穆輕輕趁機,以極為迅速的手法,用銀針刺中了容初的手,特製麻醉劑,在兩秒的時間,就讓容初的身體僵硬了,完全不能動彈。

  容初瞪大眼睛,看著穆輕輕。

  穆輕輕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不緊不慢地抹掉了眼淚,道:「很驚訝?難道沒人教你,不要隨便調戲女人嘛?登徒子都沒有好下場!」

  「喂喂餵……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容初十分懊惱,他以為穆輕輕只是個弱女子,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一手。

  「這都是無悔那臭丫頭教你的吧?真是,我早該防著你!」容初忍不住道。

  穆輕輕笑了,道:「看來你和我師父很熟?」

  「你師父?她收你為徒了?難怪我總覺得你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是因為她。」容初不禁有些懷念。

  那一年分別之後,他就回了雲夢,再沒有踏足天元,也就沒有再見到過晏無悔了。

  穆輕輕看著容初的神態,皺眉,問:「你和我師父是怎麼認識的?」

  「不告訴你,除非你替我解了這麻藥。」容初道。

  穆輕輕哼了一聲,道:「休想,你敢戲弄我,我不會饒你的!」

  穆輕輕眼裡閃過一抹狡猾的光。

  「你想對我做什麼?不要啊……我還是個黃花大小子,你要是壞我清白之身,可是要對人家負責的!」

  都這個時候了,容初還不忘口花花。

  穆輕輕氣得臉色都青了,一巴掌打在容初臉上,十分用力。

  「嘶……小丫頭,夠狠的!」容初齜牙,其實穆輕輕的力道再大,也不過是個沒學過武功的弱女子,疼是有點疼,但沒那麼嚴重。

  穆輕輕也知道自己赤手空拳打人,根本就沒什麼傷害力,於是從枕頭下拿出匕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