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這邊得了鳳之辰的承諾,心情也轉好了,一心等著那二十萬兩黃金,來換取九葉靈芝。
上官琴很快就答覆了敏神醫,表示願意接受二十萬兩黃金的價格。
敏神醫也頗為欣喜,立刻通知了藍月,商議如何交易的事情。
晏無悔早就料到上官琴肯定會願意接受這個條件,因為上官家擁有大量黃金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當初慈安太后也在追查這筆黃金的下落,只是沒查到,太后自己就出事了,而當時知情的人基本上都是太后的心腹,要麼被皇上處置了要麼跟隨太后一起死了。
至今知道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晏無悔一個人,連皇帝都不清楚上官家和公孫家擁有這麼一大筆通天的財富。
二十萬兩既然這麼輕鬆地就答應了,那說明上官家所藏有的黃金絕對遠遠超過二十萬兩。
晏無悔不禁開始盤算著,怎麼將這麼一大筆寶藏給挖出來,雖然自己是用不著這麼大筆的黃金,但是如果這黃金落到了鳳之辰手裡,那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筆強有力的政治資金啊。
任何時代,有錢都好辦事,鳳之辰如果擁有了這麼大筆財富,那真的很有可能會順利繼承皇位。
這對晏無悔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晏無悔覺得,她應該要找個靠譜的人合作,跟鳳之辰爭這個皇位。
鳳之辰上位了,意味著上官琴也會跟著雞犬升天,那到時候她想報仇就難如登天了。
只是要跟誰合作呢?晏無悔一時並沒有主意。
「郡主,這麼一大筆黃金,我們要如何取回來?又要藏於何處?這都是問題啊!」藍月為難起來。
晏無悔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將黃金抬到郡主府里,為了避免上官家和鳳之辰追查這筆黃金的下落,她也必須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來收藏。
這絕對不是晏無悔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事情,需要僱傭大量的人手,還得掩人耳目搬運到安全隱蔽的地方去。
藍月小心翼翼地問:「郡主……要不,這件事還是讓王爺幫忙吧?」
晏無悔立刻皺起眉頭,道:「我說了,不希望這件事被肅親王知道!」
「可是……光靠我們這幾個人,也沒辦法將這麼多黃金藏起來啊,別說藏了,就是搬回來也做不到!」藍月滿臉的為難。
晏無悔也知道很難。
要找人幫忙,還得是信得過的人。
她尋思來尋思去,最值得信賴的人,竟然還是鳳九霄。
晏無悔頗為懊惱,怎麼自己就不能交幾個過命的朋友呢?為什麼一遇到難題,唯一能求助的,就只有鳳九霄?
他上次一封拒絕信,已經擺明了要和她劃清界限,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如今自己還要湊上去嗎?那也太沒尊嚴了!
「我去找鳳之翼幫忙!」晏無悔忽然道。
雖然已經好幾年沒有和鳳之翼來往,但是她對鳳之翼有救命之恩,兩個人又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他總不至於為了二十萬兩黃金,就翻臉吧?
藍月立刻道:「郡主,這可是二十萬兩黃金啊,您真的放心交到四殿下手裡?您別忘了,四殿下也是皇子,他……他未必不想當皇帝!」
「他想當皇帝又怎樣?」晏無悔問。
藍月道:「想當皇帝,就要拉攏人心,就要收買各路人馬為他辦事,首先就需要銀子,這麼大筆黃金,誰不心動?萬一他心動了,郡主還能保得住黃金嗎?」
晏無悔被藍月這麼一問,也遲疑了起來。
是啊,別說旁人了,就算是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面對堆積如山的黃金絲毫不心動的。
鳳之翼回到京城了,又執掌著黑甲衛,他會不想要這筆黃金嗎?他會不追查這黃金的來源嗎?
「那找肅親王,就不怕他心動嗎?」晏無悔忍不住問。
藍月信誓旦旦地道:「我們王爺才不會為錢財所動,別說是二十萬兩,就是二百萬兩又如何?郡主,這一點我是非常有信心的,我們王爺和旁人不一樣!」
「喲,你怎麼知道他不一樣?他不也是肉體凡胎,不也要食人間煙火?缺了銀子照樣會餓死!」晏無悔忍不住揶揄,雖然她心裡覺得,鳳九霄並不會因為這二十萬兩黃金,就做出什麼卑劣的事情來。
可是真的要求他幫忙?晏無悔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她已經下決心要和他劃清界限,兩不相干了。
藍月也看出晏無悔在說氣話,嘿嘿乾笑了兩聲,道:「王爺有的是錢,二十萬兩黃金,他也未必看在眼裡,更何況……您得相信咱們王爺的人品啊,要說心動,二十萬兩黃金與這整個天元朝的江山相比能值什麼?王爺連江山都不要,別說這二十萬兩黃金了!」
晏無悔知道,藍月雖然對她也很忠心,但是內心裡絕對是鳳九霄的死忠粉。
「你啊,就是盲目崇拜,我看他未必有你說的那麼高尚!」晏無悔就是口不對心。
藍月嘆了一口氣,道:「那您再想想吧,這二十萬兩黃金,可是個大麻煩呢!」
晏無悔也有點苦惱起來,當時只想著要騙上官家一筆橫財,結果現在怎麼將黃金搬回家卻成了大問題。
晏無悔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所能用的人也實在太少,這讓她不禁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和人手。
總不能一遇到事兒就只能求助別人吧?那豈不是處處受制於人?
黑甲衛重新洗牌之後,相信皇上對她的掌控力也小了很多,她何不趁此機會,開始培植自己的人呢?
可是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立即就培養出自己的人來,但這買賣還得做啊,那可是二十萬兩黃金,不是磚頭。
晏無悔心頭百感交集。
但是她也不願意去找鳳九霄,晏無悔自認自己沒有別的,自尊心卻還是要的,哪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對鳳九霄依然情難自禁,無法割捨,但最起碼她可以控制住不去找他。
在愛情里,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先動了心,先告了白,也先遭到了拒絕。
心痛是有的,但她不會像從前的晏無悔一樣,不達目的是不罷休,對不愛自己的人一廂情願地糾纏,她不想成為自己討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