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奪我所愛

  一旁的杜茹婧聽了,忙出來打圓場,道:「辰王妃,您可別誤會,芳芳說話一向不過腦子,她沒有惡意的!」

  杜茹婧和楚芳芳倒是真有幾分交情,怕她得罪了晏無悔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便主動替她圓話。

  晏無悔笑著搖頭,道:「無妨無妨,我和楚小姐是故交,她的脾氣我也了解,不會怪她的!」

  「怪我?呵……就算你怪我又如何,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楚芳芳一臉不屑地道。

  杜茹婧顯得很尷尬,道:「芳芳,你少說幾句,辰王妃人挺好的,你不要總惦記著過去那點兒事了!」

  「辰王妃……呵呵……好一個辰王妃!」楚芳芳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杜茹婧嘆息一聲,對晏無悔道:「辰王妃,要不……我們還是去那邊坐坐吧,芳芳最近情緒不太好,您別放在心上!」

  「不用,杜小姐,我想和楚小姐單獨聊幾句,可以嗎?」晏無悔一點也沒有介意楚芳芳的態度。

  杜茹婧微微皺眉,楚芳芳立刻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我沒話跟你說!」

  「可是我卻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難道你就完全不想聽嗎?」晏無悔別有深意地道。

  楚芳芳眼裡都是掙扎,她當然想知道很多事情,關於鳳之辰,關於她一直埋在心底,愛而不得的男人。

  可是要從晏無悔口中聽說他,她又滿是不甘心和憤怒。

  杜茹婧見狀,拍了拍楚芳芳,道:「既然辰王妃有話要和你說,你們就好好談談吧,我想有些事情還是說開了好,不然你一輩子都要背負心結,何苦呢?」

  楚芳芳看著杜茹婧,終於點了點頭。

  杜茹婧讓人將晏無悔和楚芳芳領去了芙蓉居的一間獨立的廂房內。

  楚芳芳也不顧什麼禮數,自顧自地就坐下了,晏無悔也坐下來,道:「楚小姐,何必一副我欠了你似的表情?我記得我和你之間,似乎沒有那麼深的仇恨啊!」

  「你仗著慈安太后的寵愛,奪我所愛,這難道不是仇恨嗎?我恨死你了,晏無悔,你到底憑什麼?」楚芳芳倒也是個爽快人,有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隱瞞。

  晏無悔笑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性子這麼急,一點兒也沒變!」

  「哼,少跟我套近乎,我從前也沒有跟你多好!」楚芳芳很不給面子地道。

  晏無悔點頭,贊同地道:「這話不假,可是我們之間唯一的矛盾點,不就是鳳之辰嗎?你喜歡他,碰巧當初我也喜歡他,所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是不是?」

  「哼!」楚芳芳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沒有接話,顯然是默認了。

  晏無悔道:「你也別生氣,雖然最後我好像贏了你,成功成為了辰王妃,可是後來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你還認為我贏了嗎?」

  「那是你活該,辰王本就不愛你,你非要強求,強扭的瓜,你還指望它甜嗎?」楚芳芳毫不客氣地道。

  晏無悔點頭,道:「是啊,強扭的瓜不甜,不僅不甜,還有毒!」

  看到晏無悔眼裡有幾分悲傷,楚芳芳才稍稍收斂了一下態度,道:「你說他把你關在密室里,要剜你的心,是真的嗎?」

  「你不信?」晏無悔問。

  「表哥,我是說辰王……他不像是那種殘忍的人!」楚芳芳的眼裡,鳳之辰自然是美好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晏無悔苦笑,道:「如果是假的,你覺得以我當初對他的感情,又怎麼會和他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上官琴的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怎麼現在好好的,還能嫁給鳳之辰當側妃?」

  楚芳芳聽到這裡,臉上也充滿了悲傷,道:「我沒想到,上官琴也喜歡辰王,而且……」

  「她把我們都騙了,對不對?她和鳳之辰才是情投意合,卻偏偏讓你我成了互相怨恨的冤家,最後我雖然嫁給了鳳之辰,卻被他厭棄,差點兒死在他手裡,而你傷心欲絕,大病不起,你我誰都沒用成為贏家,上官琴才是贏家!」

  晏無悔一臉誠摯的表情就是為了引發楚芳芳的共鳴。

  女人的友誼有時候很簡單,只要你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足以讓你們走到一起去。

  楚芳芳咬著牙,道:「當初她還為我出謀劃策,說要幫我爭取到和表哥在一起的機會,那個虛偽又無恥的女人!」

  「可不是麼,她也這樣對我說過,可是背地裡卻想盡一切辦法破壞我和鳳之辰的關係,讓鳳之辰厭惡我,而她卻一直是無辜的白蓮花,是鳳之辰的心頭好!」晏無悔冷笑道。

  楚芳芳暗恨不已,然後又道:「她也沒有得償所願啊,最後不也只是個側妃嗎?說到底,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能夠在慈安太后死了之後,還能壓在她頭上,就憑這一點,我佩服你!」

  晏無悔笑了,道:「說起來就怕你不信,我對鳳之辰已經徹底死心了,但是我也不想讓上官琴得意,我如今占著這辰王妃的身份,就是為了不讓她快活,她見到我,還是要恭恭敬敬地給我行禮,喊我一聲王妃!」

  楚芳芳撇嘴,道:「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如今只是個局外人,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因為我不想讓你成為局外人,芳芳,難道你甘心就此放棄這段你堅持了近十年的感情嗎?難道你願意讓上官琴一直得意下去嗎?她對我們做過的那些事情,你都可以忘了嗎?」晏無悔痛心地問。

  楚芳芳眼裡還有憤恨,可還是道:「就算我有再多的遺憾和不甘心,也該結束了,病了一場,幾乎丟了半條命,我已經心力交瘁了,我和表哥註定沒有緣分,誰得到他與我而言,都沒有意義了!」

  「你說謊,如果你可以放得下,為什麼那些登門求親的人,你通通都拒絕了?」晏無悔一針見血地問。

  楚芳芳臉色一紅,倔強地道:「我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