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距離太遠,根本救不了風無域。
冥北涼又被龍後牽制住!
怎麼辦?
正不知如何是好,南宮緋影已經向風無域撲了過去,直接伸手將風無域給推開。
殘魂大驚,急喊:「讓開!」
可話還沒說完,已經到了南宮緋影面前!
殘魂速度太快,南宮緋影沒法招架和躲避,殘魂同樣也已經收不住自己。
穿胸而口,她必死無疑!
殘魂恨不得能掐死自己,可他做不到,直接從南宮緋影胸口撞了進去。
南宮緋影胸口被撞出一個窟窿,鮮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呃」地一聲,她雙腿一軟,直直跪到了地上,一口鮮血從嘴裡涌了出來。
「南宮!」拓跋紫大喊一聲,赴了過來,趕緊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封住她的心脈。
可是傷口太大,又在心臟,無論拓跋紫怎麼封,鮮血還是往外涌。
殘魂從南宮緋影胸口穿過去,在空中飄蕩,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啊……」
冥北涼見自己的人受傷,憤怒得全身法力都爆發出來,整個人懸立於暗夜空中,墨發與衣袍齊齊向後鼓盪著……
衣袍無風,而獵獵作響。
他雙手握著冥王劍,向天豎起,長嘯一聲,一劍向龍後劈去,強大劍氣撕裂長空。
龍後慘叫一聲,龐大的龍身竟直直被劈成兩截,快速飛過密林上空,不知被掃得飛往何處。
「救活她!否則我與你們不共戴天!」殘魂看到龍後慘敗,快速往遠處跑去,但痛心疾首又憤怒難抑的聲音猶如鬼魅般瀰漫空中,久久不息,「風無域,是你害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
冥北涼落地之後,率先控制住風無域,再快速來到拓跋紫身邊,「我先用法力幫她止血。」
「止血我可以,你快點讓風無域清醒過來,只有他能救南宮!」拓跋紫邊說邊快速掏出銀針。
冥北涼趕緊回到風無域身邊,運起法力打在他的後背上,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幫他一起與邪靈對抗、搏鬥。
同時,強大法力探入他體內,在他體內遊走一圈,到達他的丹田。
頓時一驚,他丹田之中有一股被壓縮得很小很小的力量。
這股力量雖然現在很小很小,在丹田裡似乎很不起眼,但一旦爆發出來,卻是強大到足以毀滅一切。
而且這股力量,在他丹田之中,蠢蠢欲動,邪性十足。
「喂,你在做什麼?你的法力不要在我體內亂探!」風無域突然虛弱地開口道
冥北涼知道他的邪性已經壓制住,雖然很想知道他體內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
但知道現在沒時間去細探,只得回收力量,沒好氣道:「怕你死了,探探你還活著沒有。」
「別廢話了,快過來幫忙救南宮!」拓跋紫在那邊急道。
風無域望過去,看到南宮緋影胸口出現一個大窟窿,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腦子似乎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立即站了起來,快速走過去,蹲下,「她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拓跋紫瞪向他,「為了救你,被殘魂穿胸而過!」
風無域愣了一下,腦海里閃過了南宮緋影將他推開的片斷……
「別發愣了,你想她死嗎?」拓跋紫大聲提醒。
風無域猛地回神,趕緊要察看南宮緋影的傷口。
「不用看了,離心口半指的距離!殘魂是要對你穿胸而過,好在南宮比你矮,又站偏了!」拓跋紫乾脆利落道。
風無域要察看南宮緋影傷口的手收回,立即道:「沒傷到心臟便好辦了,龍族的法術能修復人族傷口,她雖不是人族,但輔上我的暗黑之力,足矣!」
「我守著,你們快點!」拓跋紫當機立斷退開,守在一旁。
冥北涼和風無域一前一後,運起力量隔空打在南宮緋影身上。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同時收回了力量,南宮緋影傷口已經恢復到完好無損的模樣。
只是流出的血無法補回去,南宮緋影依然臉色很蒼白。
因失血過多,整個人虛得不得了,一站起來,便一陣天旋地轉,差點跌回地上。
風無域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
拓跋紫也伸手要去扶她,見風無域出手,便偷偷將手縮了回去,隨後說道:「南宮現在很虛弱,你快扶她去禪房歇息,這幾日她的身體就交由你調理了。」
「我不需要!」南宮緋影用力將手抽回,可是手一抽回,便又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風無域趕緊再次扶住她。
南宮緋影還是倔強地要抽回手……
「南宮,現在讓他照顧你,可不是為了你自己,我們處境危險,萬一你出事或是這幾天好不起來,只會拖累大家!」拓跋紫機智地看著她問,「難道你想成為大家的負擔?」
「你們不用管我!」南宮緋影道。
「相處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了解我?你說不用管你,我們就會不管你?」拓跋紫再問。
南宮緋影看了風無域一眼,這才沒有再抽回手。
她可以自己死,但她絕不允許自己成為朋友的負擔!
等她被風無域扶回禪房,拓跋紫趕緊要去看拓跋澄,卻發現剛剛還在地上的孩子不見了。
「孩子呢?」拓跋紫警惕地四處找了起來。
冥北涼目光犀利地四處掃著,也沒有看到孩子。
「還有麒兒呢?」拓跋紫急道。
「娘親,麒兒在這裡呢……」小肉糰子從門後悄悄伸出個腦袋兒來。
見外面沒有危險了,這才很慫地帶著冥白白從裡面跑了出來,來到拓跋紫面前。
「你看到孩子沒有?」拓跋紫看著兒子問。
小肉糰子拼命搖著頭,「麒兒沒看到孩子,麒兒只看到了一隻白白的狐狸!」
「狐狸?」拓跋紫皺眉。
小肉糰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叮地一亮,「麒兒想到了,是白毛!」
「白毛?」拓跋紫眉頭皺得更深。
兒子指的是攬訣?
小肉糰子氣咻咻道:「怪不得麒兒覺得那麼眼熟,原來那隻狐狸是白毛!怎麼哪裡都有他,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