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那款口紅抹了起來,對著一面鏡子,抿了抿嘴,又把用過的口紅仍舊放進櫃檯。
這讓紅藥看不下去,問道:「她也不買,為什麼可以試用?」
「說了,店長是我表姐,這裡的東西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要你管?」紅髮女子叉腰跋扈的說。
店長語氣冷冰冰的:「小姐,你買不買?不買請你出去,什麼廢話那麼多?」
紅藥還要繼續理論,被葉南辰給攔下了,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多費唇舌,毫無意義,說道:「咱們到別的地方買吧。」
「切,買不起裝什麼大尾巴狼,到地攤上去買吧,十塊錢就能買一根。」紅髮女子鄙夷的揮了下手。
葉南辰隨即帶著紅藥走進對面的迪奧,紅髮女子冷笑道:「呵,又跑到迪奧蹭化妝品去了,這種人簡直噁心。」
她說這種話的時候,顯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來蹭化妝品的。
扭過頭,又跟店長聊了起來。
一會兒工夫,就見葉南辰和紅藥走出迪奧專賣店,二人都是兩手空空。
「我就說吧,就是蹭化妝品的,什麼都沒買。」紅髮女子滿臉鄙夷。
店長走到門口,看著紅藥,臉上的妝容跟剛才也沒多大的區別,笑道:「看來在迪奧也沒蹭到化妝品啊,呵呵,真是笑死人,就跟乞丐似的,到處蹭化妝品,買不起奢侈品,買點平價的化妝品不好嗎?」
「就是,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女吊絲。」紅髮女子附和了一聲。
接著就見迪奧裡面出來幾個工作人員,整齊的排成一列,禮貌的鞠躬:「謝謝葉先生,謝謝紅藥小姐,歡迎下次光臨!」
「……」伊人紅妝的店長和那個紅髮女子都愣住了。
迪奧竟然全體出動,恭送葉南辰和紅藥,這個規格可有點大啊。
伊人紅妝的店長跟迪奧的工作人員也很熟悉,畢竟兩家就在對面上班,走上前問道:「歡姐,你們幹什麼呀這麼隆重,是不是你們公司又調整了服務態度,讓你們不論對誰都要這麼迎來送往的?」
「這位紅藥小姐可是我們的貴客,剛才辦了我們的會員,一口氣給我們下了一百多萬的單子呢。」迪奧的歡姐滿臉笑容的說。
「一百多萬?」伊人紅妝的店長半天沒緩過神,怔怔的看著紅藥。
紅髮女子跟著愣住,一句話說不出來。
歡姐恭敬的對葉南辰和紅藥說:「葉先生,紅藥小姐,我們馬上會把你們要的產品送到你家。」
紅藥輕輕點頭:「有勞了。」
歡姐帶著工作人員回到店裡,開始打包剛才紅藥挑中的化妝品,都是一套一套的買,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一個人哪用得著這麼多化妝品啊。
伊人紅妝專賣店裡,已經議論紛紛了,幾個店員都對店長很不滿意,白白跑了一百多萬的單子。
這時突然一群人走過來,為首的女子穿著白色金絲邊的休閒西裝,踩著10厘米的尖頭高跟鞋,身姿纖柔,體態婀娜。
正是宋伊人。
身邊跟著總裁助理蕭翠,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店長見狀,急忙帶人出迎。
宋伊人一眼看到葉南辰,露出欣喜的笑容:「葉先生,我都派人出去找你去了,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帶朋友來買點化妝品。」葉南辰隨口說。
宋伊人看了紅藥一眼,說道:「你女朋友真漂亮。」
「她不是我女朋友。」葉南辰冷淡的說。
紅藥給他一記白眼,心裡頗有點不高興,裝個樣子會死?
宋伊人跟紅藥握了握手,自我介紹:「我叫宋伊人。」
「紅藥。」
「伊人紅妝就是我創辦的,我們剛剛有一款新產品上市,紅藥小姐如果有興趣,可以試試。」宋伊人熱情的說。
不想紅藥卻板起了一張俏臉:「不必了,剛才我跟阿辰來過你們家的店,但沒想到你們店大欺客,覺得我不夠資格用你們的產品,我只要到對面的迪奧下了一百多萬的單子。」
宋伊人一聽,本就有些高冷的神色,似乎又更冷了一些,看向店長,問道:「怎麼回事?」
店長額頭都出汗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副吊絲打扮的葉南辰和紅藥,竟有如此爆棚的消費能力,而且還跟他們總裁認識。
這次估計涼涼了。
「總裁,我……我不知道他們是你朋友,要是早知道……」
宋伊人打斷她的話:「不是我朋友,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得罪客戶?」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來上班了。」
店長哀求的說:「總裁,我知道錯了,再給一次機會。」
其他店員一見,店長這是被炒了,於是七嘴八舌的告狀,指著紅髮女子天天來蹭化妝品,仗著是店長的表妹,有些不能試用的化妝品也被她拿去試用了。
紅藥看著紅髮女子笑道:「喲,剛才說我蹭化妝品,我還以為你多高貴呢。」
紅髮女子一臉尷尬,低著頭不敢說話。
宋伊人回頭對蕭翠說:「這裡交給你處理。」
然後走向葉南辰和紅藥面前,微微躬身:「真對不起葉先生,是我治下不嚴,衝撞了你們。」
葉南辰淡淡的說:「無妨。」
「葉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
「有事?」
「上次在銀行,承蒙您出手相救,否則現在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裡,我想請你吃一頓飯,作為感謝。」宋伊人一臉真誠的說。
「感謝就不必了,只是你的病尚未根除,還有發作的可能。」
宋伊人奇怪的問:「葉先生,我得的是什麼病啊?我身體一向很好的,怎麼突然就會昏厥過去?」
「蹺頭痧,這是陰痧就症之一,你之前是不是患過風寒?」
宋伊人點頭說:「嗯,好像著涼了,不過吃了兩包沖劑,也就好了。」
「看似好了,其實未愈。加上你在生理期,量有點大,造成血虧,導致體弱,無法抵禦邪風。當時你在空調房裡待了很久,陡然走出銀行,熱氣襲來,讓你身體一下適應不過來,冷熱交替之下,痧證也就發生了。」
宋伊人一張小巧秀氣的臉龐,此刻紅彤彤的一片,就如晚霞暈染似的。
葉南辰分析了一堆,但她只聽見他在說他生理期,而且量有點大,這麼隱私的事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把脈能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