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靳家的書房,葉南辰感覺到了一團複雜的靈氣,目光落在牆邊一架博古架上,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閱讀
這些靈氣就是從古董而來,每件古董散發的靈氣各不相同,所以才會複雜,就像一個廚房,各種調味料的氣味混合一起。
越純的靈氣,它的色彩就越透,暗沉沉的那些就有很多雜質,估計都是從墳墓里刨出來的,流傳了幾百年,這些陰氣還沒散盡。
這對古董來說,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是每一件古董都是流傳有序的,有些最早都是明器,經過一段時間的流傳,慢慢洗白了而已。
時間一久,流入市場,便很難判斷了。
靈氣有陰有陽,有正有邪,也有先天和後天之分,像葉南辰賭石開出的靈氣,那就是先天的,是這塊玉石本來存在的靈氣;如果這塊玉石經過後天的加工雕琢,變成一件藝術品,因為藝術而產生的靈氣,就是後天的靈氣,是一個設計師或者雕刻師的心血生成的靈氣。
一般來說,先天靈氣一旦打開,它會在有限的時間內消失於天地間,因為它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後天靈氣只要不遭受到破壞,它就永遠存在,會源源不斷的生出靈氣。
也有一種例外,比如黃帝九針,它的靈氣明明就是先天的,可它傳承了幾千年,卻沒有消散,每一根針上依舊凝聚著可以消病除痛的靈氣。
這應該是黃帝九針特殊的材質決定的。
「小葉,你對古董也有研究?」傅老太太看到葉南辰對博古架上的古董似乎很感興趣,問道。
葉南辰回過神說:「沒有,我不懂古董。」
「坐吧。」
傅老太太請了葉南辰坐下,問道:「小葉,墨兒的腿沒問題了吧?」
「噬肉菌已經被殺死了,只要恢復的好,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傅老太太點點頭說:「以後可要你多費心了。」
「我有時間會過來給靳少做檢查的。」
「上次我說過,只要治好墨兒的腿,我願意出5000萬的酬勞,之前已經給了你1000萬,剩下的4000萬,我現在一併給你吧。」
「董事長,這4000萬能不能換你一件東西?」
傅老太太有些意外,問道:「什麼東西?」
「那隻藍色的大碗。」
傅老太太笑了:「那是霽藍釉無耳香爐,不是什麼大碗,以前用來祭天用的。前些年在佳士得,500萬拍下來的,不值幾個錢。你要喜歡,我就送給你好了,4000萬的診金,我還是照給。」
「謝謝。」
傅老太太開了一張支票過去,又起身給他拿了那隻霽藍釉無耳香爐,因為沒有兩邊的耳朵,看起來確實像個大碗。
碗底還有款識,寫著大清雍正年制。
藥師堂那塊乾隆御筆親書的牌匾,除了藏於其中的黃帝九針,看不出什麼靈氣,乾隆的藝術造詣估計不高,而這隻雍正的霽藍釉,不可能是雍正親自燒造的,至今最多也就三百年歷史,爐內卻孕集著一團靈氣不散。
這讓葉南辰有些搞不明白。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吸食這些靈氣,這些靈氣可以轉化為炁,靈氣越純,轉化成炁的比例越高。
如今炁海充沛,相當於給他未來的修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接下來他可以進行煉炁了。
……
拿了傅老太太的支票,葉南辰轉身去了一趟銀行。
把小電驢停在門口,就聽有人叫他:「喲,這不是葉南辰嗎?」
一個又矮又胖的青年從一輛5系寶馬走了下來,西裝革履,一條驢牌的皮帶系在腰間,腆著一隻半圓的肚子,咯吱窩裡夾著一隻黑色皮包。
狗尾巴胡同的街坊,康仁迪。
葉南辰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異,胡同里家家戶戶幾乎會拿自家的孩子跟葉南辰對比,康仁迪未能倖免於難,所以從小對葉南辰意見很大。
不過看康仁迪現在的樣子,似乎混的不錯。
寶馬副座下來一個女人,二十幾歲,卻化著濃艷的妝容,穿著一身暴露的豹紋,這要往夜總會門口一站,絲毫看不出違和感。
「迪哥,這誰呀?」女人走過來挽著康仁迪的手臂。
康仁迪調侃的說:「我發小,高材生啊,龍醫大的天才。」
「喲,高材生怎麼就騎個小電驢?這年頭的高材生都這麼寒磣的嗎?」
「呵,我公司不也有很多高材生,讀書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給我打工?」
看著康仁迪小人得意的樣子,葉南辰沒有搭理,拿著霽藍釉和支票,轉身進入銀行。
「迪哥,這高材生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看到你連招呼都不打。」
康仁迪覺得有些沒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冷笑了一聲:「哼,一個坐過牢的,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啊,他坐過牢啊?」
「可不?大學都沒讀完就去坐牢了。本來判五年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這兩年康仁迪家發展的不錯,已經搬出了狗尾巴胡同,所以對葉南辰的情況不怎麼了解。
葉南辰拿了號,坐著等候,康仁迪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喲,葉南辰,你不認識我了?坐牢坐傻了?我啊,康仁迪。」
「有事?」葉南辰神情冷漠。
一句話,把康仁迪噎了一下,繼而他又笑了起來:「坐過牢的就不一樣啊,說話都這麼拽了。」
旁邊跟葉南辰坐在一起的婦女,聽說他坐過牢,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另外一邊。
看到這種情景,康仁迪反而故意提高聲音:「聽說在看守所里,經常要撿肥皂的,葉南辰,你不會也撿過肥皂吧?哈哈!」
「昔日的高材生,一朝淪為階下囚,有了犯罪記錄,現在工作都不好找吧?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要不來我公司,我公司缺個掃廁所的。」
豹紋女聽了覺得有趣,咯咯的笑了起來:「迪哥,你可真會關照人。」
「怎麼說也是髮小嘛,我不關照誰關照?」康仁迪得意的笑了起來。
念在街坊情義,康仁迪的父母跟葉南辰的父母都是朋友,所以葉南辰沒有搭理康仁迪。
正好廣播念到的號碼,快到葉南辰了,他便起身先去排隊。
康仁迪讓豹紋女去取號碼,跟著排到葉南辰身後,故意找他說話,話里話外都是葉南辰坐牢那段歷史,存心就是想讓葉南辰在公共場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