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神從來只給別人下蠱,從不給人解蠱,你恐怕找錯人了。【,無錯章節閱讀】」哦阿婆警惕的看了葉南辰一眼,說,「你那位朋友在哪兒,如果是中蠱,我倒可以幫忙看看。」
「那位朋友沒跟我們一塊來。」
「你跟我說說症狀。」
「大概兩個月前,我那個朋友感覺身體不適,在很短的時間內急劇消瘦,體重一天比一天少。」
哦阿婆笑道:「這不是很好嗎?你們城裡人不都是想減肥嗎?」
「可是過不了多久,他肚子卻漸漸鼓了起來,腹大如斗,到了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所以然。」
「這不過是腫蠱,肚子裡都是蠱蟲。」
葉南辰心想這個老太婆確實懂蠱,問道:「婆婆,你果然是蠱門弟子,你既然知道蠱門的地址,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哼,我要告訴你們,我這條命可就沒了。」
鬼姑忙問:「怎麼會呢婆婆?難道有其他蠱門弟子在監視你嗎?」
「蠱門弟子離開蠱門都有一個條件,就是保守蠱門的秘密,離開本門的時候,都會服下一隻禁言蠱,一旦開口說出蠱門的秘密,禁言蠱就會聽到,開始反噬。」
這是一種略帶巫術的蠱,像是詛咒似的,《古仙醫藏》有所記載,但這種蠱極其難煉,蠱神竟有如此本事,看來傳說他蠱術已經達到聖境,所言非虛。
既然如此,葉南辰不便再強迫哦阿婆。
而在這時,突然一群人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其中一個穿著苗家服飾的大漢叫道:「哦阿婆,你孫子不行了,你快來看看。」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抱了過來。
葉南辰一眼看去,只見那個孩子臉上黑乎乎的,就像上了一層漆,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但就是昏迷不醒。
「怎麼回事?」哦阿婆看向苗家大漢,「麻三,小嘎不是在你家玩嗎?」
麻三皺眉說:「是呀,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是在我們家玩,跟我們家小魚在一起,不知怎的就這樣了。」
「你們家小魚呢,是不是也跟他一樣?」
「這倒沒有,就小嘎突然昏迷了。」
哦阿婆沉吟道:「看來,是有人針對我們家小嘎,給他下了毒。」
說完,看了葉南辰和大塊頭一眼。
大塊頭莫名其妙:「阿婆,你這什麼意思?不會以為我給你們孫子下毒吧?我們都不認識你孫子。」
「哼,這裡就你們是外人。」
「嘿,你這話說的。」大塊頭頓時急了。
鬼姑忙道:「阿婆,你不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嗎?我怎麼會害小嘎?」
哦阿婆冷哼一聲,讓人把小嘎放到一邊的竹床,打開小嘎的眼皮,看看他的眼球,又伸手把他的脈。
「這是什麼毒啊?」哦阿婆面色凝重,她雖然是蠱門出來的,但她只懂蠱,不懂毒。
蠱和毒雖然有時合在一起稱呼,稱為蠱毒,是一回事,但有時卻不是,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就像中醫和西醫,看著都是醫,有時也能中西合璧,相輔相成的治病,但實則二者是不同的醫療體系,有時不可融合。
中醫未必懂西醫,西醫也未必懂中醫,兩者都會的人,少之又少。
「我來看看。」葉南辰上前。
哦阿婆伸手攔住:「你想幹嘛?」
「阿婆,葉先生醫術很高明的,你讓他給小嘎看看。」鬼姑說。
哦阿婆冷笑道:「看看?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你們別走,我孫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這件事一定會查清楚。麻三,攔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麻三帶著幾個鄉親,守住門口,十幾個人圍觀,都對葉南辰他們投來怪異的目光。
剛才葉南辰他們打聽蠱門,哦阿婆對他們警惕心很強,恰巧她孫子又出事了,理所當然的就把他們當成了嫌疑人。
「喂,老太婆,你過分了吧?你憑什麼啊?你孫子中毒了,跟我們什麼關係?」大塊頭很是氣憤,但他也沒對哦阿婆動手,畢竟哦阿婆手無寸鐵,他如果倚強凌弱,有失身份。
大塊頭雖然脾氣暴躁,但屬於那種比較恪守武德的人,對待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婆婆,他還不至於以武力來壓人。
鬼姑看著小嘎情況十分嚴重,身子越抖越厲害,著急的道:「婆婆,你就相信我吧,讓葉先生給小嘎看看,他醫術很高的。」
「不必,我們鄉下也有大夫。」哦阿婆看向麻三,「叫人去請郝大夫。」
麻三點頭說:「張二麻子已經去請了。」
葉南辰冷眼看著竹蓆上的小嘎,他知道這孩子中的是什麼毒,可是哦阿婆不讓他治,他也不能腆著臉去治。
他有七不醫的規矩,這倆年雖然屢破規矩,但哦阿婆的態度過于堅決,他也只有作罷。
一會兒,張二麻子請來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提著一隻醫藥箱,看來是鄉里唯一的大夫,他迅速走到小嘎的身邊,先給他把了脈。
「小郝,我孫子他是不是中毒了?」
郝大夫沉重的點了點頭,說:「沒錯,是很厲害的毒,名叫毒心草,吃了之後,毒素進入心臟,心臟負擔過重,很快就會死亡。」
「啊,這……這怎麼辦?」哦阿婆緊張兮兮的說,「小郝,你快救救他,你有辦法救他的是不是?」
「我自然是有辦法,不過……哦阿婆,我有件事要求你。」
「什麼,你說。」
郝大夫低著聲音,附到哦阿婆的耳畔:「阿婆,我知道你是蠱門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去蠱門的路怎麼走?」
「你……你問這個幹嘛?」
郝大夫笑了笑,說:「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就說你能不能給我帶個路。你看看小嘎,他多痛苦啊,很快就要死了。」
「你,你乘人之危!」
郝大夫淡然說:「我可不是乘人之危,咱們這是交易。」
「你算什麼醫生啊你,醫者父母心,現在小孩兒這麼嚴重,你竟然威脅哦阿婆!」鬼姑激動的說。
「那你們可以不要求我,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解毒心草的毒。」郝大夫很有自信,不由挺了挺身板。
說這世上沒人能解毒心草,雖然有些誇張,但在這個鄉里沒人能解,那是肯定的。
因為他是鄉里唯一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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