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確實有人叫六如居士。記住本站域名」譚老闆緩緩說道。
雷老虎笑道:「就算有,那也就是個不出名的畫家,難道還能有唐伯虎出名嗎?剛才那個攤子也有唐伯虎的畫,這小子硬是不挑,就挑一幅六如居士的畫。就算都是假畫,唐伯虎的假畫也比六如居士出名吧?」
「咳咳,那個,老雷,六如居士就是唐伯虎。」
雷老虎:「……」
「唐伯虎跟影視劇的形象還是有所差距的,他呀,沒有那麼風流瀟灑,生活還是挺苦的,懷才不遇,事業失意,漸漸信了佛教,號稱六如居士。」
「這跟他信奉佛教什麼關係?」
譚老闆只有繼續跟他解釋:「《金剛經》里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唐伯虎的號,就是從此而來。」
「啊,你的意思是說,葉南辰手裡的畫是唐伯虎啊畫的?」劉芳菲吃驚的看著葉南辰,雖然她的學識也不怎麼高,但唐伯虎是知道的,他的畫一直都是天價。
雷老虎冷笑道:「說是六如居士,但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哼,一件地攤貨,能夠淘到唐伯虎的真跡?我還真不信了。」
劉芳菲夫唱婦隨的點頭說:「這一定是贗品,五萬塊錢買的地攤貨,怎麼可能是唐伯虎的真跡?就是一張假畫而已。」
譚老闆看向葉南辰:「葉先生,能不能把你的畫給我展一眼?」
展一眼是古玩的行話,就是央求葉南辰給他看看這一幅畫。
葉南辰沒有拒絕,隨手就把畫遞給了他。
譚老闆把畫拿到展桌,徐徐的展開,眼睛不由一亮,急忙吩咐夥計:「小鼓,給我拿放大鏡過來。」
夥計迅速給他遞上了放大鏡。
譚老闆拿著放大鏡,端詳了半天,把這幅畫的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還看什麼呀老譚?」雷老虎好笑的說,「你還這年頭在地攤上還能撿到漏?要是撿漏這麼容易,你還開什麼店?大伙兒都到地攤撿漏去了。」
劉芳菲笑道:「是呀譚老闆,要真是漏,地攤老闆能五萬塊錢賣給他?」
「這還真是個漏。」譚老闆放下放大鏡,鄭重的說。
雷老闆和劉芳菲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唐伯虎的畫竟然在地攤上撞見了?
「老譚,你看清楚了?」雷老闆很不甘心的確認。
譚老闆點頭說:「我在書畫方面的鑑賞力,在龍城不敢說第一,但排名前三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幅畫保真。」
「真是走了狗屎運!」劉芳菲酸溜溜的看了葉南辰一眼。
譚老闆一把握住葉南辰的手:「葉先生,你好眼力啊,咱們坐下聊吧。」
隨即,他把葉南辰的畫收了起來,送到葉南辰手裡,拉著他到待客區,讓夥計沏一壺上好的龍井茶上來。
「哈哈,葉先生,這幅畫你有沒有打算出手?」
「沒有。」葉南辰簡單明了的拒絕。
但譚老闆不死心,說道:「葉先生,我在圈內認識很多朋友,他們都搞收藏的,尤其是書畫,這兩年的市場很熱,你這幅唐伯虎的美人圖,兩個億都有人要。」
「啊,這麼高啊。」雷老虎和劉芳菲知道唐伯虎的畫值錢,但還是被兩個億的價格給嚇到了。
譚老闆循循善誘的說:「葉先生,這可是當之無愧的國寶啊,只要你願意出手,我能保證價格絕對在兩億之上。」
「對不住,這幅畫我準備自己收藏。」
譚老闆拿出一張名片:「葉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你考慮清楚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話之間,雷老虎和劉芳菲已經離開譚古齋。
譚老闆沒去理會他們,笑道:「葉先生,您是不是還有什麼需求?小店要是什麼東西入了您的法眼,我給您一個低價。就當交個朋友。」
「我剛才看到了那一套杯子挺漂亮的。」葉南辰指著博古架上的一套杯子,上面畫了一些色彩嫣然的桃花。
從氣息上來看,這一套杯子的年代不會久遠,但藝術氣息卻很濃烈。
譚老闆站起來,笑道:「葉先生,您真是好眼光,這可是著名的7501瓷,也就是常說的毛瓷。這是咱們建國之後,專門給領導人用的,是古代燒瓷的集大成者,當時聚集了一大批頂尖的大師燒造,藝術造詣空前絕後。尤其是這一套杯子,採用的是珠山八友的桃花點水技藝,堪稱當代一絕。」
「怎麼賣?」
「這套杯子一共五隻,要是賣給別人,怎麼說一隻也得賣五十萬,但我想跟您交個朋友,這一套就收您二百萬,您看怎麼樣?」
葉南辰料想就算二百萬,譚老闆也有的掙,這世上不會有人做虧本生意,說道:「那行,我要了。」
「那我給您包起來。」
古玩店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每一筆生意譚老闆都很重視,隨即就讓夥計拿了他們店裡訂製的包裝盒過來,把桃花點水的毛瓷裝好,又放入了一隻袋子裡。
而在這時,雷老虎和劉芳菲又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堆字畫的捲軸。
「老雷,你們這是……上哪兒進貨去了?」譚老闆震驚的看著二人。
雷老虎嘿嘿一笑:「我把那攤子的話全部包圓了!」
劉芳菲看著葉南辰道:「既然你在地攤上發現了唐伯虎的畫,你竟然也不看看其他畫,沒準這裡頭還有真跡呢?」
剛才葉南辰買畫的時候,就看了兩張畫,而攤子上幾十張畫,他連打開都沒打開,所以雷老虎和劉芳菲抱著僥倖的心理,又去了一趟地攤。
「老譚,你給我看看,這裡頭是不是還有真跡?就算沒有唐伯虎,祝枝山什麼的也行啊。」雷老虎把捲軸一股腦的抱到櫃檯。
劉芳菲也把手裡的捲軸放到櫃檯,抽出一幅:「譚老闆,您給看看,這一幅趙孟兆的字怎麼樣。」
「那叫趙孟頫。」譚老闆無語的看了劉芳菲一眼。
劉芳菲臉色微微一紅,笑道:「我學理科的,對字畫啥的不是很了解,但您是行家,您看看,這是真跡嗎?」
譚老闆看著那幅趙孟頫的行書,搖了搖頭:「打眼了。這是新仿做舊的。」
「啊,這……那這些呢?」劉芳菲不甘心似的,把櫃檯上的字畫,一張一張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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