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辰跟在黑裙女子身後,踏進白虎星宮內殿,再轉到了旁邊的偏殿,白虎法王坐在一張大羅漢床上,表情有些肅穆。Google搜索
枯槁的眼眸微微一抬,說道:「鍾舞艷,給葉先生上茶。」
她就下去準備茶水,白虎法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少主,坐吧。」
葉南辰坐在一張圈椅上,看向白虎法王,問道:「我今天來,是來跟你討教一件事。」
「血族的事,對吧?」
「不錯,你讓我去機關城跟郭令會面,結果郭令是血族的人,在他有意的引導下,我打開了七星寶塔的地宮,救出了被囚禁的女人,我以為是我媽,結果是血魔女。」
白虎法王嘆了口氣:「事情發生了之後,我才知道郭令是血族人,他隱藏的太深了,連我都給騙了。」
「你是說,這件事你不知情?」
「我如果知情,會讓你去跟郭令碰頭嗎?」白虎法王反問。
葉南辰冷眼看著白虎法王,他知道這老頭老奸巨猾,現在人都死了,他自然不會承認,說道:「可你跟我說,我媽就被囚禁在機關城。」
「唉,是呀,我也是被郭令蒙蔽了。少主啊,你想想,我怎麼可能害你?這麼些年,都是我派人保護你的。要想害你,你覺得你能在龍城長這麼大嗎?」
這話倒是讓葉南辰難以反駁,世人的真真假假,本來就沒那麼容易弄清,他也不糾結這些,畢竟來到白虎星宮,他也不可能殺了白虎法王。
白虎法王的功力肯定在他之上,而且還有這麼多人,殺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不是葉南辰此行的目的。
「法王,我這次來,只想問你一件事,我媽到底被關在哪裡?」
「我原以為她就是被關在墨家的機關城,但如今看來,我是搞錯了,具體被關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這時鐘舞艷捧著一隻托盤,上面放著兩隻蓋碗茶,把其中一隻端到葉南辰的茶几上,再把另一隻端到白虎法王的炕几上。
「少主,這是本地最好的雲霧茶,你嘗嘗。」白虎法王招呼道。
葉南辰端起茶,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但為了慎重起見,他也沒喝,又把蓋碗茶放下,問道:「這麼些年,你都沒有派人去找過我媽?」
「找了,找了二十年,沒有任何結果。」白虎法王深深的嘆息。
「也罷,既然如此,打擾了。」葉南辰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而去。
白虎法王招呼鍾舞艷送他出了宮門,隨即又進來,對白虎法王道:「法王,要不要派人……」
「他不能死在我們手裡。」白虎法王擺了擺手,打斷鍾舞艷的話,「畢竟他是紫微垣主的親外孫。」
星宿海三垣四象二十八宿,紫微垣是三垣之尊,簡單來說,就是星宿海最高的權力機構,白虎星宮只是四象之一,如無必要,白虎法王還不願意跟紫微垣撕破臉。
「以他的性子,一定會繼續追查真相。」鍾舞艷道。
「本想借著血族的手,將他剷除,可是血族太不中用了。」白虎法王微微抬了下頭,嘆息道,「他如果好好待在龍城,什麼事都沒有,偏偏要生事端。」
「要不要派人跟著他?」
白虎法王想了想,說:「薛紫芸關押在紫微垣,葉南辰做夢都想不到,他親媽是被他親外公囚禁,料想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薛紫芸,讓人盯著就行。」
「是。」
……
龍城,葉南辰從機場走出來。
打的,先去藥膳居。
錢大弟已經早他兩天回來,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葉南辰走了進去,裡面空蕩蕩的。
「阿辰,你來了。」錢大弟和酸菜正在收拾東西,把桌椅都摞了起來。
「你這不準備開業嗎?」
錢大弟笑道:「我姐走了,也沒廚子,想開業也開不了。」
「酸菜不行嗎?」
錢大弟笑道:「她不行的。」
「大姐的廚藝很好,我可比不上,她之前要教我來著,可我沒學會,我做的話怕不是原來的味道,老主顧們就不會來了。」酸菜黯然低頭,想到錢鶯鶯的死,她也有些傷心。
葉南辰默不作聲。
錢大弟搬了一張椅子下來,對葉南辰說:「你坐。」
「這店不打算開了嗎?」葉南辰問道。
「我準備把店面盤出去,和酸菜再去找一份別的工作,還在龍城。」
葉南辰點了點頭,不知該說什麼,錢鶯鶯的死跟他有關,如果錢鶯鶯活著,這店一定能夠再開下去。
想了想,說:「大弟,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說。」
錢大弟笑了笑,說:「放心,遇到難處一定會跟你說的。」
「那行,我還沒回家呢,過幾天再來找你。」
葉南辰出門,打了輛車,去了商場,準備買點東西。
這一次出去這麼久了,跟家裡說是去旅遊散心,兩手空空回去,他爸可能還好,他媽說不定又會疑神疑鬼瞎擔心。
走到一家茶社。
葉振鐸喜歡喝茶,以前喝的茶都比較普通,現在葉南辰不缺錢,也是時候孝敬孝敬一下他老人家了。
「喲,先生,我們這兒有剛到的新茶,要不過來先嘗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過來熱情招呼。
一般的茶社都有茶藝師,現場表演茶道,現在茶葉賣這麼貴,都是因為它的附加值,人家賣的是茶文化。
葉南辰沒有過去喝茶,他素來不喜歡跟人囉嗦,說道:「不必了,你們這兒的好茶給我拿出來。」
「先生喜歡紅茶還是綠茶?」
「普洱。」葉南辰對茶沒有多少研究,但他知道葉振鐸喜歡喝普洱。
旗袍女子去了櫃檯,拿了幾罐茶葉出來,一一給葉南辰介紹,一張茶餅賣幾百到幾萬不等。
「喲,這麼巧啊。」突然一股濃郁的香氣襲來。
葉南辰回頭,看到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這個人是劉芳菲,當年設計陷害他坐牢的前女友,之所以說陌生,是因為她的臉已經不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張臉,顯然是動過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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