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王道縱橫士

  「沒有,沒有,半個月一百人。半年五百人。早了一個都沒有。」楚子非一咬牙,無情的說道。

  楚時年「……就不能早點?」

  「誰還不得有個請辭,跟親友告別的時間啊。」楚子非無語的道。「雖然家族重要但是咱們也不能太把親朋好友,先生尊長不當回事啊。誰沒個故舊啊?

  再說以後說不得還用上人家呢。怎麼能不好好維護一下?」

  楚時年牙酸。

  「你們這書生真是事兒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都是為了家族做貢獻,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啊。」楚子非反而嚴肅的告誡楚時年道。「你這種態度可不對,不能有歧視。」

  楚時年聽了這話,沒好氣的翻了他一對白眼。

  「行吧,我會一碗水端平的。」

  「這我就放心了。家族培養了不少優秀的後輩,我也知道很多書生被世情影響,有些看不起其他的同族兄弟們。所以在之前,他們惹來了不少同族兄弟們的誤解。

  但是靈氣復甦了,現在大家都是修士了。我會告誡他們不要總是自視甚高,有什麼高人一等的情緒。但是大人您也應該正確的對待他們,不要因為林子裡的幾隻糟心鳥,就把整個林子裡的鳥群都看低了。」

  「那是自然,無論是陣法師,煉器師,還是地師,醫師,匠師,那個行當里沒有點糟心的貨色?我要是跟他們一般見識,我不得氣死?」楚時年立即道。

  楚子非:「……」

  「說來家族修士之中,也就武修士軍團管理的不錯,還有暗衛,一直都是嚴進嚴出。素質還算可以。其他的我都不怎麼看的上。最近幾年,家族膨脹速度太快,我一直都沒有時間修理他們。這算時間,白蟹島的事情要完結了。我正好有空收拾收拾他們。

  提山鎮煉器師當初出的問題,我可沒打算再讓家族出現第二次。」

  「其實任何的制度的好壞,都在執行他的人。」楚子非認可又存了告誡的心思。

  「那是自然,家族的暗衛又不是吃素的。就是人手太少。回頭我在想想法子。」楚時年對於家族暗衛只能由楚氏家族挑選出來非常的有意見。暗衛組織,一個家族裡能有多少有才華有適合做暗衛的?

  他早就想把周圍寒門人才收入到手中。

  這個事兒回去還得找桃花商議一下。

  「家族最近發展是不是進入了瓶頸期了?」想了又想,楚子非問道。

  「是平靜期。」楚時年道。

  「沒想到家族這麼快就走入了瓶頸期,不過也難怪,咱們家族的根基太差了。大陸上合適的好地方,又都被人占據了。想讓他們把好位置讓給咱們那是不可能。

  不過咱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需要不需要我出去為家族尋找幾塊合適的地方,繼續發展?其實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章玉的城池。可是章玉那位姓范的並不是無能之輩。

  江陽城的事情只能算是他倒霉。實在沒想到那位居然敢背叛他和大宋而已。」

  楚時年一聽楚子非這話,立即就領會到對方聽岔了。

  「我是說平穩安靜蓄力的平靜期,不是發展停滯的瓶頸期。」

  楚子非一愣。

  「家族其實不缺發展的地方。」初楚時年看著他道。「家主把家族最近的發展放緩,其實也只是認為家族需要整頓整頓,前一段時間的快速發展,導致家族內部出現了很多矛盾和疏漏,這個時候不修整他們。以後家族發展的更快的時候就更加不好整治了。

  在家主看來小病就要治,別都拖成了大病了,就跟提山鎮一樣,很多族人都知道了,可是沒有一個上報給她。這讓她很不滿意。」

  楚子非人都愣了。

  「如果大家都是礙於同族的之間的感情不願意去做,那麼去做惡人的就只有她了。家主其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是好是壞的,她在選擇發展家族之前,就做好了準備了。」楚時年十分淡然的說道。

  其實本質上楚時年跟桃花是同一類人,他們選擇做事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要名聲,你還做什麼事兒,一輩子當個名士多好呀?

  到是他的話,給楚子非的觸動還是挺大。

  他學習的王道縱橫士。走的是謀士文臣的路子。

  其實文士也非常很多的派別,最有名就是策士。例如莊子涵學習的路子。當然了莊子涵的策士之路其實根子上非常古老。但是對天資要求很高。當初楚子非可沒有莊子涵那樣天資,被人家認可收入門下。

  楚子非學的王道縱橫士,王道縱橫士易學難精。但是很多文士走的都是這條路。

  而且楚子非善於理財,所以他這種偏科的文士,反而容易在朝堂上的眾多王道縱橫士中間的顯露才華。

  范曾也是王道縱橫士而且其中的佼佼者,但是范曾更擅長權謀,所以楚子非才說他人不好對付。

  「我會配合您做好各項工作的。」楚子非立即道。

  「行,你把人給我弄來就可以了。」楚時年道。他現在最卻就是人。

  楚子非無語,人才哪裡都稀罕,也不止你一個人想要啊。

  ……

  某處山上書院之中,一群學子各自在溫習功課。

  一個少年書童,翹首翹腳的提著一盒子飯菜走近了院子。盒子非常大。他一進來,另外幾個書童就走過來,然後招呼正在溫書的學子們出來吃飯。

  石頭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菜餚,還有米飯筷子。

  「今日的湯不錯,菜味也極好。怎麼了?你們家斷了一陣子的銀子又開始給了?」有一個臉色略圓的十八九歲的學子問身邊的同伴。今日這頓午飯是他置辦的。

  他們一直都輪流置辦午飯。晚飯就隨便吃點過去了事。但是下午還要上課,所以午飯必須吃的好一點。

  被他問到的少年學子哀嘆一聲「別提了,我們家內亂了幾年。最近一倆年才平靜下來。到底是支持家主的分支一脈贏了,我們嫡系一脈有點慘啊。

  我家幾個祖爺爺,還有幾個其他房我熟悉的叔伯長輩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