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楚家家主都不敢讓你這麼玩兒!沒本事的不僅敗活東西,還敗活人心你們不知道呀?」桃花沒好氣的道。
「楚家家主怎麼了?你爺還不是家主的爹!」女人不屑的道。
「閉嘴。」楚常遠立即怒聲呵斥她。「分宗族長和楚家家主能一樣嗎?家主是我們楚氏一族之主,主宰我們楚氏禍福的人。家主是你可以講究的嗎?不會說話你就給我一邊站著去,少在這裡瞎嘚嘚。」對於長期生活在家族氛圍之中的楚常遠,遠比其他人更加認同家族的理念。再說要是沒有楚家家主在背後推動,今天的長陽楚氏能有如今的輝煌?
族裡男人們都這樣議論,那就是真的。
「爺,幸虧你還分得清輕重。要不你回頭跟我小叔說說,如果他同意,那就讓他來找我。我幫他安排。」桃花聽了,立即笑顏如花對著楚常遠說道。
「真的不能直接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位置?」楚常遠心中還在掙扎。
「那與他有害呀,小叔今年也不小了,你再不讓放手讓他出去歷練,等他年紀大了,就更不愛出去闖蕩了。要不爺你就托關係讓他進密陽城令府去。城令張維也是一個挺厲害的人。」桃花道。
桃花剛一說張維,楚常遠立即探頭探腦的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沒有外人在偷聽才對桃花道「哎啊,你太小了,你還不懂吶。密陽城令張維確實是一個人傑,奈何他不過是張氏嫡子,而不是張氏宗子。
他不能主宰張氏這條大船未來往什麼地方使!
我聽說張氏的宗子,非常的忌憚他,經常在張氏族長的身邊說他壞話。張氏之中的長老們態度也十分的曖昧,跟倆邊都好,要東西吃好處可大方了,卻死活不干正事。
我聽人說,張城令向家族索要各種資源,數量巨大,家族裡很多人都反對,另外還需要家族支援他大量的文吏和工匠,家族裡對此意見大的長老們多著呢,最了,很多工匠和文吏都是張氏族人,他們並不樂意跑大西北來吃沙子。所以掌握最近在族裡的人緣十分的不好。大家都說他想當宗子,想瘋了。張氏家族裡吵鬧不休,到現在支援的人呢還沒走出張氏的大門呢。」
一個家族,掌控者就是家主,或者是族長。繼承人就是宗子。
桃花聽了這番話十分的愕然。
「爺爺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有一天我去密陽店鋪溜達,在密陽城內隨手幫了一人,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張家宗子派來監視張城令的族中弟子的隨身小廝的老爹。他們家是世仆,在那邊府里比尋常人都得幾分臉面。我們倆老頭聊的挺開心後來也成了朋友,我原來也是有意讓你小叔去城令府當差,結果那天他喝醉了,一聽說我要把你小叔送入城令府,就趕緊把這些話告訴我了,事後還叮囑我絕對不要說出去。否則的話,他們都要吃掛落。」楚常遠說道。
「這個消息是真的嗎?」桃花反問。
「桃花,你沒做過世仆,你那是不知道,世仆是世代為主家服務的。雖然不見得有多少本事,但是消息絕對是靈通的。有時候自己這一房主人家不知道的消息,在世仆之中早就傳遍了。
那老兒說,張維張城令當初就是因為年幼,而且不是宗子,家族不肯為而他在帝都做官做出妥協,他才逼不得已跑到西北來做官的。
你想啊,那張家宗子好容易把自己的心腹大患給踢出去,怎麼可能還讓家族繼續支援張維張城令。這些張維城令在西北的發展都是靠他自己一手一腳積累起來的。
要不你想想,張家也是有爵位的貴族世家。他們要是肯權利支持張維張城令,那張城令還能在西北這偏僻地方蹲了這麼多年?」
「所以爺爺覺得張城令不可靠,跟著他出仕,還不如讓他在家族之中做事來的好?」桃花猜測他的心思問。
「你小叔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孩子,他還從小開始非常刻苦的讀書,腦子還聰明,人也不迂腐死板。老實說,我一直不覺得他在天賦上比當初嫡支的那些大郎君,小郎君的差。
唯恨他有我這個不爭氣的爹,拖累了他。
如果早二十年我也是當初嫡支的某位郎君,哪怕不受重視,我也有把握把我兒給推出去,讓我兒早就做上大官了。」
楚常遠說完這話,自己都被自己感動的哭了。嚶嚶嚶~老淚縱橫。
卻發現,桃花一點沒放在心上。
「桃花,你咋一點都不為你小叔惋惜呢,他簡直就是生不逢時啊。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去做官啊,這個時候也就在族裡還能自保。我再想看他光宗耀祖,也不敵他一條小命重要。」
桃花無語:得,她爺爺這是跟做官槓上了。
「我惋惜也沒有用啊,現在就是這個世道,大家都無能為力啊,只能勉強活著。」
楚常遠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還用勉強活著,只要楚大山他活著一天,你就能逍遙自在一天。你一個小娘子以後找個好夫郎一嫁,就憑你爹是楚大山,你婆家敢欺負你?」
「個人有個人的難處嘛。」桃花笑笑,也沒費心力跟爺爺掰扯。「那行,爺爺你就在家裡在好好養病,缺啥你就吱聲,能弄回來的我就讓人給你弄回來。至於我小叔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認真聽聽他的意見,他不是聽聰明的嘛,你把我的話一說,他就懂了。」
培養誰不是培養,都是姓楚的,留著楚家的血。就連那些不姓楚的她不也都在培養著。
光是各種人員名冊,她就積累老多了。
「那我先走了,對了,爺爺你教教你家小娘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桃花淺淺的撇了一眼占著的美貌女子,楚王氏不知道你為什麼一下子就被她看得毫毛倒豎。
她就跟炸了毛的雞一樣,啊呀的一聲,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