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尺莊那可是齊國相當有名的皇藥莊,你們都是裡面的藥農嗎?」楚常捷問。
「我們都是世代在玉尺莊裡做藥農。」老漢環視了周圍的親友道。
「那你們怎麼出來了?大齊國還能連自己的皇藥莊子都保不住嗎?」楚常捷不解的問。關鍵是大齊那麼大,不至於連這麼重要的藥莊子都保不住呀!
玉尺莊他也知道,平時那裡可是一藥難求的。
「玉尺湖都幹了,皇藥莊子怎麼可能還保得住?」老漢嘆息道。
「啊?」楚常捷大吃一驚。「玉尺湖那不是大齊國都外最大的湖泊嗎?怎麼可能幹了?」
玉尺湖足足有如今碧波湖的倆倍體量呢。
「因為地震。大齊國都發生了大規模的地動,大地震裂了一條巨大的地縫。地縫橫穿了整個玉尺湖。水都順著地縫從地下深處流走了。所以玉尺湖就幹了。」老漢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特別的乾澀。當時都覺得天都塌了。
要不是老妻非要拉著他逃走,他也會跟那些留在原地人一樣被國都里出來的精兵直接砍成屍塊。
「陛下說是我們皇藥莊的出了妖孽,獲罪於天,所以才會發生大地動,玉尺湖才會幹涸。」老漢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整個皇藥莊一千零五十戶,除了玉尺湖一乾涸就跑了的,全部被屠殺在藥莊裡了。」
楚常捷看見了他那驚懼的眼神,立即懂了「你們就是提前逃出來的。」
「我們根本就沒有逃出來幾戶,大家都不願意跑。我是沒辦法,我平日裡就負責整個皇藥莊裡各種藥材的種植督管,我是藥監。玉尺湖幹了,藥材必然要死,我不跑不行啊。可是其他人都心存僥倖,覺得陛下是不會放棄整個皇藥莊的,結果他們都被瘋狂的陛下給殺死了。
因為玉尺湖幹了,陛下如果不遷都他也得渴死。」
楚常捷聽了異常沉默,他拍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以後留下給我們楚家干吧。」
「能長期幹嗎?」老漢問。
「應該沒有問題,我們這邊不僅有碧波湖,地下水資源還特別的豐富。隨便開個口子,都能挖出一眼山泉。」楚常捷道。
說來他們碧波湖這一片真是水多,塘子多,河多,湖多。長陽那邊的西鳳湖也大,但是西鳳湖周邊的水域卻沒有碧波湖多。地下水資源也遠不如碧波湖豐富。
「那行,我們跟著你們干。種地我們不怎麼樣,我們這幾家都我老漢的親友,我們只會種草藥。」
「我們也是種草藥的。」楚常捷笑著說道。
老漢聽了他的話,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整個人氣色都比剛才好了一點。能到這樣的藥莊子上幹活,他們終於可以安穩下來了。
「兄弟,你們家都種了些什麼草藥?」老漢的大兒子,看起來也有三十來歲,年紀應該跟楚大山差不多大,不過瞅外表上瞅著比楚大山蒼老了一些。當然,一看眼神也能發現對方是個能撐起事兒的漢子。再說他們一路逃難跑到這裡,身心疲憊人顯得老點真的不稀奇。
「我們家種了很多草參,比如黃玉草參,青玉草參,玄水參,赤火參,金陽參。還種了白果樹,朱果樹,玉液果樹,蛇涎果,青陽靈桃,雪仙靈桃,龍池青梅,織霞桑,琉璃金光棗,盤龍桃。」
楚常捷一邊說著,那漢子就一拜跟著蹙眉。楚常捷每多數一種,漢子就越發的蹙眉嚴重,到最後連臉色都凝重了。
「你們家這是什麼越值錢,越難養活你們種什麼呀?」
楚常捷一聽這話立即笑了。「我們東家就喜歡挑難種的種。朱果難種吧?我們一家一種就是幾百畝。外頭種一棵活不活都得看那老天爺的心情。」
那大郎一聽這話,眼前一亮。「你家真的種了幾百畝朱果?」
「那是當然的了。我騙你做什麼呢,等你去了那邊就能夠親眼看見了。」楚常捷笑道。
「那你家……等等,你說你家種的青陽靈桃,是靈桃我沒聽錯吧?」那傢伙一臉凝重的問。
「自然,我家有倆千四百畝青陽靈桃,是靈桃。絕對是靈桃。」楚常捷故意重複的對他說道。
「你家東家是靈植夫嗎?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靈植夫?」那傢伙眼神一亮,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能種上倆千多畝的靈桃樹,那比他們皇藥莊的那些靈植夫厲害多了呀!
「怎麼?你還不是靈植夫?」楚常捷打趣的笑道。
說起來這靈植夫的功法,他也跟楚大山問了,自己能不能學,楚大山直接把他拉進自家書房內的小密室里,讓他隨便在一堆功法小冊子之中選一個。
他最後選了一個青木決。
如今已經修煉了一個月的他,已然感應到了氣感。
「我可不是,我只是藥農。以前我們皇藥莊裡也是有靈植夫的。可是那些人特別看不起我們這些藥農。我們有什麼疑難想要求助他們,他們不僅不給我們解答,還故意甩鞭子責打我們。」某人委屈巴巴的說道。
老實講,楚常捷真沒覺得當個靈植夫有多難,學個功法,再學些小法術就是了。
看看楚大山,看看他自己,不夠挺容易就走上了靈植夫的路?!
所以楚常捷一聽說,居然還有靈植夫仗著自己有修為就甩鞭子責打那些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藥農,就怒了。「那這些是什麼靈植夫啊?就算他們有些種植草藥靈藥的技術又如何,人品不行,修行之路也不見得就能夠走長遠。」
那兒郎流露一個苦澀的笑容。「對了,咱們那位東家當真是靈植夫嗎?他會看不起我們這些藥農嗎?他會不會打人。」說來他都被皇藥莊裡的靈植夫給折騰怕了,尤其那些人動不動就甩鞭子揍人。
他們原來皇莊裡都有好幾個小子被抽得一躺好幾個月!那些人實在太狠了。
「靈植夫也不是那個樣子的。那種人品差的靈植夫指定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