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能不好喝嗎?因為桃花的原因,楚家的果酒都是用後院那口靈泉中的水釀製的,再口感不好都白瞎了靈泉!
楚家的果酒賣點就在水上。
每年的大年祭都在前一年最後一日晚上。等到第二日早晨就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初一,楚大山帶著妻子和孩子們去拜見大舅。明大舅也不是每年年祭的時候都在家。碰上今年這種正巧在家的時候,楚大山就帶著妻兒過來。
親親熱熱的吃了一頓大餐,楚大山又帶著妻兒從明大舅居住的老齊莊返回了老楚莊。
楚大山深深的感覺自家自從修建了葫蘆谷里的大院子後,氣運大好。
不過幾個月時間,他就從一個負翁變成了坐擁三萬餘兩的鄉野土豪了。話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閃閃亮亮的銀子。
如今銀子都存在自家地窖里,這就是他能夠挺直腰杆子的底氣!
放眼整個老楚莊,七百多戶,五千多口人,比他現在家資更加雄厚的估計也沒幾人了。
簡直不敢想像,有種家業飛一般的崛起的感覺!
賣完了果酒,他在家裡獨自調節了三天心情,才又帶著大郎他們衝進了長陽城。他家還有別的東西打算賣呢。
首先就是三萬斤醃魚,臘魚,各種干蝦,乾貝,乾魚等湖鮮。
長陽附近淡水資源豐富,擁有倆座大湖,其中一個就是西鳳山下的西鳳湖,另外一個就是雄山腳下的碧波湖。
老楚莊背後的大山,就是雄山的一脈。
由於湖多,河多,所以湖鮮魚蝦在長陽城內其實賣不上價。
可是每年年祭前後,周邊各城,甚至更遠的地方都有城池組建大大小小的商隊過來貿易。他們長陽賣不上價的湖貨轉賣外來的大商隊,只要數量多,還是能賺上一筆不菲的銀錢的。
長陽城內的鮮魚,如今才兩個銅子一斤。這還是因為年祭即將到來的緣故。不過一改成醃魚,立即變成了八個銅子一斤。畢竟醃魚可是用精貴的鹽醃製的。
臘魚也是如此,因為咸,所以六個銅子一斤。乾魚價格偏弱,只有三個銅子一斤,不過當初收的時候價格更便宜,一百斤鮮魚才是二十個銅子,所以怎麼算都是賺。
再加上干蝦,乾貝等物,三萬多斤的魚蝦湖鮮一共賣出一百六十兩。
當初收的時候加上用鹽和雜料,成本才用了四十五兩,這筆湖鮮淨賺了一百一十五兩。
接著又是各種炒貨,乾貨批發出去後又淨賺了二十五兩。
各種雜醬也淨賺了三十五兩。
最賺的是各種醃肉,臘肉,雖然收價高,可是賺的也多,六千多斤的肉淨賺了三百二十兩。
果然魚蝦還是賣不上價!
不過靠著碧波湖,湖裡的魚蝦實在是多,秋天的時候,大家隨便弄條船下湖去撈撈,一天都能弄上幾百上千斤魚蝦回來。
所以賣不上價也是理所當然。
光用地窖存儲這些冬貨還是不行,楚大山都打算好了,明年把葫蘆谷外谷的地庫都給啟動起來。
楚大山根據今年的情況總結了一下,今年冬貨收制的少,其實還跟人手緊缺有很大的關係。
今年他家給了全村最高價,也才僱傭到了二十個短工。
他家一邊收東西,一邊還需要製作各種價格更高的成品冬貨,各處都需要人,大冬天的除開村子裡的人,其他村子的人也不愛來打短工啊。
所以他家今年無論是收貨,還是制貨都受到了限制,自家的新院子的地窖和地庫都還沒有開啟呢,還沒有擴張到收貨和制貨的極限。
他家今年光是冬貨,就賺了將近五百兩。加上果酒,刨除交出去的重商稅,那也是七千兩銀子。
明年不把人手的問題解決,估計他想利用冬貨多賺錢銀子的計劃就會變成泡影了。
還有楚齊氏特意讓桃花和青梅趕製出來一些暗花素錦,湊到一起十匹,一匹賣了六十兩,十匹就是六百兩。
年祭前,家裡的所有囤貨都清空了,七千多兩銀子也都下了新院的地窖。
加上原來的存銀三萬多兩,家中存銀一下子就要過四萬兩了。
楚大山算清了帳之後,神情都一時間恍惚了。
「對了,今天你前腳出門去對帳支付最後的那點雜料錢。爹就帶著老五來了,一開口的就要五十兩說是年祭前該給養老錢。
他要的急,你也不在。我就給他了。」
楚齊氏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縫補外衣,一邊隨口說道。
楚大山頓時無奈的吐槽「你幹啥給他那麼多錢,完了,你看開春之後,他要銀子又得更上台階了。以後一年一百兩都打不住了,至少得一百五十兩才能滿足他。」
楚齊氏無語的白了自家郎君一眼。
自家郎君跟公爹那點事兒,她都無力吐槽了。
晚飯後沒多久,就有族人來召喚,說是老村長讓他去一趟。
他到了一看,十來個人,老少爺們都有。
大家都默默的找個地方一坐,靜等著老村長發話。
老村長用眼神把屋裡的人點了一邊,才開口道「小河村你們都知道吧?那也是我們楚氏分支的村子。他們村子如今地少人口多,所以想往我們老楚莊遷一批人口過來。
你們怎麼看?」
「小河村守著溋水,水田頗多,他們人口還沒有我們村子多,怎麼就地少人多了?」開口發言的是村裡的釀酒人家,按輩分算是楚大山的族伯,楚常峰。
「小河村那邊水田是多,可是也被嫡支的三房四爺那個不著調的混人給看上了。今年四爺在小河村強占五千畝上等水田。一分銀子都沒給。
小河村那邊失了水田生活困難的人家足有上百戶。七百多口子人。
沒的辦法,只能分散遷到周圍的分支族人聚居的村落過活。他們明年一開春就遷過來。」
農戶人家的生存還是以地為主的,他們失去了水田,小河村的其他水田又在其他的族人手裡,人家平白無故哪裡會把自家的命根子賣給他人?同族也不成啊!
所以離開小河村就成了必然了。
要不就去給那個四爺當佃戶?!
這誰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