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倆個走過一處小雜樹林的功夫,附近的一片青陽靈桃樹林就都被細雨澆灌過了。走入桃林深處,那些葉片上沒有完全消散的雨滴還散發著微薄的靈氣。
「剛才那是降的靈雨?」陳宮暗中吃驚。
「是的,是小甘霖術!」
「甘霖術?」陳宮聽了驚的愣了一愣。「我聽聞甘霖術只有紫府境大修士才能夠施展。」
「那是正統的法術甘霖術!我說的是小甘霖術。就是甘霖術簡化又優化之後的一種小法術。」楚世洛給他解釋道。
「看來你家的靈植夫傳承真是不簡單。」陳宮道。
楚世洛聽了也只是笑笑。這話百草閣的郭鵬也跟他爹說過。
陳宮跟楚世洛都到青梅和桃花附近的時候,就見姐倆正在圍追堵截一大群小飛蟲。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飛來的一大群蟲子。
青梅隨手一揮一片銀白色的冰針,刷刷把一小群距離她最近的蟲子給刷掉在地。每一個落地蟲子身上都扎一根冰針!
同伴大量的死亡驚嚇的蟲子群立即改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烏央烏央的飛去。
結果迎接它們的另外一個小煞星。桃花那邊又出手刷刷一蓬綠色豪光針同樣衝出她的手掌,然後對準某一小群蟲子刷去。
結果立即清空了一小片空間,一隻都沒有漏掉,落地的小蟲子全部都詭異的渾身乾癟成了乾屍。
陳宮的看的瞳孔一縮,這是生機掠奪。
這可絕對不是一般的木系法術!
蟲子群受了驚嚇,再次改道,可是迎接它們的又是一片冰針。
就這樣原本龐大的蟲群就在姐倆的交替法術刷洗下,不斷縮小,最後全部給幹掉,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
「你們倆這金針術也不行啊,跟三郎和四郎比差遠了。這要是三郎和四郎在,根本用不上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幹掉全部的蟲子了。」楚世洛吐槽倆人道。
「那能一樣嗎?三哥和四哥的金針決都變異金火屬性的,但凡擦點邊就一點一大片,燒的天空都能變紅。有他們出手這群蟲子都堅持不了三個呼吸。」桃花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是木針,姐姐的是冰針,單論攻擊力根本沒有三哥四哥厲害好不好。話說大哥你的木針攻擊力還不如我呢!」
楚世洛立即上手擼了擼小桃花的腦袋「我說你怎麼總是揭你哥的老底?」
「哎呀呀,快放開我,我都頭髮都被你弄亂了。」
陳宮在一旁看的眼底透著笑意。
「大哥,你閒著沒事兒又折騰桃花做什麼?我們還要繼續幹活呢?對了,你別忘記了,今天找時間把湖邊那一百畝的玄水參給刷一下萬木生發。」
「知道,你們弄好了這片的桃林,記得去把咱家的五百畝邯陵黑麥給看看,最好刷一遍小甘霖術,我看那邊的黑麥應該會首先成熟。」
「好的,那我和桃花先走了。」說完這話,青梅連一個眼神都給陳宮留下,直接帶著桃花走了。
陳宮有點尷尬的被楚世洛帶著繼續在山谷之中走動。結果他們還沒走完山谷呢,就有人過來請他們回去。原來荀仕幀又過來了。
楚世洛和陳宮被請進書房的時候,楚大山正一臉的氣怒的坐在自己的高背椅子上,荀仕幀到是臉色不變,淡定從容的坐在一旁的客座上喝茶。
「爹,怎麼了?」楚世洛看見他爹臉上的怒氣都遮掩不住了,立即問。
「還能怎麼了?長陽楚氏的人把官司都打到咱們密陽城令張維大人那裡去了,還說什麼只要張大人願意把幫他們把這倆萬四千多棵上品靈根給他們要回去,就立即分一半給張大人。
我這不是跟荀大人商量呢,如果張城令願意把長陽楚氏都給我屠了,一滴長陽楚氏的血也別漏掉,我樂意把這倆萬四千多棵上品靈根都白送給張大人。
看他們小氣的,才給一半。
咱大氣,全送了。」
荀仕幀一邊喝茶一邊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城令大人讓我來跟您說這個事情,其實也是讓我講個樂子給您聽的。城令大人根本沒有長陽楚氏的人當回事,這不是他們白白送了咱們城令大人三萬兩銀子,再加上咱們城令大人正好心情好,有餘暇才見見他們,聽個樂子。」
楚大山可不是原來的楚大山,一個一出手就是數百萬斤靈果的靈植夫大佬,已經是隨便發個聲音都值得城令大人重視的重要人物了。
大概也只有楚大山自己和楚家人還沒有徹底適應這種飛速飆升的地位改變所帶來的影響!
一批青陽靈桃徹底改變了楚大山一家子的價值。
「不就是一批老桃樹嘛,當初還是他們自己不想要的,要不是看這批桃樹還有點培養價值,我也不能出手買下。可是要是沒有我買下這批桃樹,就他們能培養出什麼靈根來?還不是一群凡樹?」楚大山氣呼呼的又對著荀仕幀吹胡起來。
荀仕幀卻把他的吹胡當成了真事兒。
實在是楚家的靈樹種植太強悍了,誰家一種數萬棵靈果樹,還都是上品靈根。
再說楚家可不是只有一種上品靈根青陽靈桃,他們還有另外一種上品靈根雪仙靈桃!
「對了,長陽楚氏那群人還沒有走的時候,另外有一位來自帝都的小郎君也拜訪了我家城令大人。他說他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來西北追查復甦的仙根的。
他說他懷疑復甦的仙根就在你家中,或許就在這片山谷里。」
荀仕幀又說道,他說完這話,還故意看了看楚大山的臉色。
「仙根,他確定嗎?我家真的有仙根?
要真是有仙根到是好了,有一個仙根,就相當於有一條活著的木系靈脈,那說不定我家還可以繁育出更多的上品靈根。
他有沒有說,這復甦的仙根是長的什麼樣子?我好去找找啊。」
楚大山立即來了精神興奮的大聲追問。此時的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兒子凝住的眉頭,也沒有看見陳宮那驟然變了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