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杭老頭的行宮延誤了好幾日才算落地到怒海關的主要原因。
因為有人作梗,死活不讓他挪走行宮。
杭星河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太給范大器面子了。不好意思撕破臉。老是容忍他這個那個的,把那個傢伙的壞脾氣都給慣出來了,還跟他甩臉子。他還不樂意呢,這是給誰當祖宗當習慣了呀?
他杭星河才是白斗界的駐守使。
他們倆個都是暗地裡的駐守使,是副使。
范大器敢跟他耍,那就是以前過的太輕鬆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范大器氣沖沖的道。
之前他都態度那麼堅決了,這人為什麼還非要把行宮給挪過來。
他以為他是誰啊?
誰都得聽他的啊。范大器氣呼呼的想到。
「你把修建行宮的錢出了,我知道你有錢。你在白斗界駐守了六十多年了,手上有的是錢。我也不要多,就要三億靈石修建這座行宮的錢。你出了,我二話不說,把這座破行宮給你。
你自己挪回去。
你要是不給我修建新行宮的錢,我現在就拆了它,把它里外到底是什麼材料建成的都攤開來,在旁人眼前看看。那到時候就別怪我去宗門找人評理去了。」
范大器氣的臉色都青黑了。
他手發抖的指著杭星河,這老小子這是打算當真跟他撕破臉啊。
「好,我給你三億靈石。你把這座行宮操縱權限轉給我。」范大器想了又想,他還是捨不得給管飛雲找麻煩。所以在杭星河的威逼下,他也只能出錢了。
只是這次出錢了,倆人也算徹底掰了。
這個大虧,他記著,來日再算。
三億靈石在手,破行宮又被挪走,杭星河心裡美滋滋。
黑衣老者陳敏沒好氣的吐槽杭星河道「你既然不想要那個破行宮,何必費力把它給挪過來。我要是不把它給挪過來,那老小子能感覺到它的重要性,給我出這三億靈石嗎?
當初我就想要這批靈石自己修建一座,偏他不樂意。在宗門,我們倆之間關係也不熟,他一力堅持,我當初也想太傷對方的顏面。就忍了。
沒想到那老傢伙從此就學會了擺譜,什麼事兒都要插手管一下。什麼他不樂意。他以為他是誰啊?
陳老哥你比他來的還要早,也沒見你閒著事兒插手這個,插手那個。」
「你新建一座行宮,那印信?」陳敏問。
「都在我手上。」
「那就好,其實他跟管飛雲真是學壞了。他們作為太上,當初插手了太多白斗界初建的事情,大家都是太上,也不差那點錢。他們弄就弄吧,所以我都沒吭聲。」
杭星河一副你果然知道一些事兒的表情看他。
陳敏撒然一笑。
「你要不是當真查證他貪污靈石的證據,你敢從他手裡敲出來三億靈石?」陳敏笑道。
杭星河哈哈哈的也跟著笑了。
「反正你只要掌握住印信,他也就沒有辦法插手白斗界的很多事物了。畢竟沒有印信,他即使是太上,有些事兒也做不了。」能來白斗界的,哪個還沒個背景靠山。
真鬧急眼了,那麼咱們就回返宗門打官司去。
他是太上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管飛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杭星河突然問。
「怎麼了?管飛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陳敏道。「她可是六階高手。」
「我記得她是最早進入白斗界的,單獨在白斗界駐守了二十多年。那二十多年,有關藍月的消息可是一點都沒有傳回宗門。」
陳敏一聽這話,頓時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她離開也不過才幾年的時間,在她在的時候,我們得到的有關藍月的消息那是少之又少。自從我來了,她走了之後,有關藍月的消息才漸漸的被宗門所知。
宗門甚至派了不少人過來暗中觀察,才選定了一些出現了問題的棋子。譬如樓山關何時許。」
「她是六階,如果她都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了,說明白斗界的事情干係更大。就連我們都不安全了。」陳敏道。
「我也只是說說,有些懷疑罷了,沒有證據我還能污衊一個宗門六階不成?」杭星河著臉色道。
可是你這個懷疑就夠嚇人的了。
你有這個懷疑,那麼范大器就不能繼續留在白斗界了。
「你的懷疑是你上報,還是我上報?」陳敏道。
「你吧,你屬於宗門內稽查部門的。還是你比較合適。當然了你就直說,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杭星河道。
「嗯,不過你那邊哪怕只是懷疑,范大器也必須送走。讓他先返回宗門再說吧。」能不能再次出來,還得看宗門的調查結果。
「唉,最近藍月的事情,這個白斗界的事情,整得我腦子都有點亂了。」杭星河道。
「不,你這次做的真的很好。真不愧是宗門的功勳老臣。」陳敏真誠的贊道「你這才來白斗界幾年啊,就把藍月的事情,還有白斗界的事情查的明明白白的。給我們提供了很多有利的證據。
咱們現在占據大勢,主要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就可以把事情給徹底查個水落石出了。」
杭星河點頭。
「那成吧,咱們先去住關主府,等我的行宮修完了,咱們在去住行宮。」
他這話未落,黑雲又來,黑雲之中還隱隱閃爍著雷花。這是又要下雷陣雨了。
「唉,這靈脈晉升之後,就這點不好,總是愛下雷陣雨。」
杭星河傲嬌的說道。
陳敏笑得不行。心說這老傢伙明明看見雷雨十分的開心,偏偏要說什麼不好,真是的。
怒海關主府內,怒海關主戰戰兢兢的接待著倆位宗門太上。
艾瑪,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院子是最好的,吃食上的也是城內最頂級的。
院子裡還遍植了金葵木,這些金葵木可不是一般的金葵木,而是怒海關主特意不惜耗費大量的月華靈液給催生的高大加強版。每一顆數上現在都結著金燦燦的果子,一副即將幾成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