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其他世界的原住民想要落戶神庭,比較難辦。」謝道師不解的發問。
「何止是難辦啊?簡直是特別難辦。」杜子奇道。「我這麼說吧,如果你是其他世界的原住民,也是本地土著,那麼邪道修士不僅在你們世界,就是在神庭,也是可以隨意的抓捕你,處置你。
沒人管。
可你若是落戶在神庭。那麼你就可以弄出響動招惹巡邏的各地軍衛為你出頭,為你伸冤。那些攻擊你的邪道修士不想被抓走蹲監獄,就只能跑路了。
另外你若是有神庭的戶籍,你的孩子,你的妻妾,你的父母都會受到庇護。享受神庭居民的同等待遇。
神庭居民有很多優待。
譬如各地宗門選拔弟子,神庭的居民子弟同等條件下就會優先被選擇走。
類似太初劍派,廣寒劍宗這等大勢力,他們在神庭大世界招收的弟子一般都是直接招收入宗門的。可是若是在其他世界招收弟子,那麼一般都是先進入本地的下屬宗門。
然後在弟子們互相擠兌廝殺之中脫穎而出。這有大前提,你得活著,不能死了或者受了不能恢復的重傷。
你脫穎而出之後,還需要重新參加上界宗門的考核。批命跟無數人優秀天驕一起爭奪僅有的一小部分的入宗門名額。
你說多慘?」
杜子奇說完這話唏噓道「太難了,你得從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來。所以但凡是下界上來的修士,在這些大宗門都非常的被重視。若是你真有本事,你崛起也快。宗門會全力幫助你。
若是你真不行,僥倖上位,或者是你人的心性天賦其實並不是適合你加入的大宗門。
那麼人家會直接把你雪藏,弄一個邊角位置就把你給下放了。
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就被放棄在那裡了。」
「這也太狠了吧?若真不適合自己宗門,讓他們離開不就成了。」司南驚愕。
「也算什麼狠啊?你當宗門選拔優秀弟子沒有耗費嗎?每年這筆費用都是極大的一筆投入,宗門廢了老大的勁兒,結果把你這個不合適的傢伙給選擇上來了。
你說你是傻,還是當宗門是傻子?
你不適合,你不行,你幹嘛要跑來參加宗門的選拔大會?你把原本適合本宗門的弟子殺掉,或者排擠掉,自己上來了。宗門難道要為你的小心眼買單?
成全你,那你是做夢。」杜子奇直白的道。「神庭那些大宗門指定是不肯吃虧的。個人有難以力抗整個宗門的實力。因為你跑也沒人敢收你。要不然你覺得哪個宗門會為了一個小弟子得罪一個大宗門?
所以宗門能夠給你安排一個可以養老的地方,你就自足吧。」
杜子奇的話,讓司南臉色十分的不好。不過他不得不說人家杜子奇說當很有道理。
其實不論哪個大勢力動用了大筆的資源舉辦弟子選拔大會,最後結果不理想,居然被一群不適合本宗門的人把弟子位置給占據了。他們還從下界獲得了來到上界的資格。
那麼顯然宗門是不會放過這些傢伙的。
這不是變相的坑騙嗎?
「那要是有人不同意宗門的處置呢?」司南又問。
「那就死唄。大宗門哪裡肯接受什麼道歉,誤會啊之類的解釋?人家就是賠了錢了,賠了時間,賠了名額了。人家不找你算帳才怪。」杜子奇道。
「沒想到一個生界戶籍裡面竟然還夾雜了這麼多的門門道道。」司南道。
「可不是。不過回頭我就走一趟楚氏內疆。在那邊多置辦一些產業,取得那邊的戶籍。我還打算把我師尊和幾個師弟的戶籍也給辦了。回頭我在寫信問問師尊和幾位師弟還有什麼親人需要辦理戶籍的。」
「謝兄你?」司南簡直被他的這一番想法給驚呆了。「你也不用太著急吧。其實我家那邊若是……我也可以給你多留幾個戶籍的。」
「司南,我說這話可能你不大愛聽。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放在你家的靈山上。你家的靈山成了固然是好。但是若沒成,難道你就不上界了嗎?
我聽聞這次靈氣復甦的最後,我們這方世界是要融入神庭大世界的。可是到了大家整批的融入上界的時候只怕就不會給所有都落上的上界的戶籍了。」
杜子奇點頭「沒錯,我之前聽過融合進入神庭的新世界的百姓是如何落籍,他們都一開始落戶都是奴籍。多少代之後,有人憑藉族裡的優秀子弟,獲取了民籍。也有人生生世世後代都是普通人,一直都是奴籍。
你被看我是散修,家裡也貧寒。但是我是正經民籍。
那些宗門子弟和家族子弟,只要是隸屬於實封領地的都是貴籍。
奴籍的孩子哪怕你天賦驚人,也很難會有宗門和家族收下你。再說,只怕還不等有宗門和家族發現你的資質,就有人偷偷把你埋入黑市,直接變成了天賦丹的材料了。
於是幼小的孩子,越是對這個世界的怨恨少。因果牽連也少。吞服著反噬也越小。」
「杜兄,我汗毛倒豎了。」司南一副一臉哎呀我的娘呀的驚悚表情。
「人多的地方,總是有些歪門邪道。再說上頭的人也不管。下面就更加雜亂。」杜子奇苦笑道。
「為什麼上面的大佬們管呢?他們這搞下去,下面指定要怨聲載道吧?」謝道師忙問。
「聽說一位老牌的老祖壽元殆盡。但是宗門沒有優秀的後代可以接下掌旗的重任。那位生在瘋狂的尋找優秀的繼承人。可是那裡有那麼容易找到。
他想要的能夠鎮壓宗門,還能夠讓其他的老祖們忌憚的。資質至少也得是大道之體,修為至少也得在第七境。
這樣的人得多難找?再說冷不丁找到了那位老祖也不能放心新人啊。所以他就搞了歪門邪道,想要使用天賦丹之術人造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杜子奇眼神幽深的繼續說道「這得有多難。想要再造一個大道之體,必須得使用大道之體煉製天賦丹。大道之體都是各個宗門的至寶,誰能樂意把未來的宗門的扛旗人送給他們煉製天賦丹?
若是從外面找,這大道之體又不是大白菜,哪裡有那麼多?」
「說的也是,不過比起用大道之體煉製天賦丹,培養一個大道之體,豈不是更好?煉製天賦丹吃了也不見得就可以大道之體啊。」謝道師道。
「看看你也知道。其實神庭人都知道大道之體沒法人造。而且只要你敢使用大道之體煉製天賦丹,必然受到世界意志,虛空意志的反噬。那位老人家也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了倆個大道之體。反正不是我們世界各大的宗門的大道之體。
那倆個大道之體煉製的天賦丹,他選擇的那位繼承人吃了一點效果沒有。
相反幫助他煉製大道之體的天賦丹的傢伙,無論是主煉者還是相關者。在程丹之時,全部受到大道反噬,齊齊吐血身亡,魂飛魄散。」杜子奇把這等隱秘都說了。
「我天,楚家的楚時年就是大道之體。」司南的驚駭的道。
「大道之體,那是大道寵兒。三千大道的化身。你想要直接煉化大道,還想要強行掠奪大道法則,那不是開玩笑嗎?」杜子奇道。
「那那位還想接著干?」謝道師聽了杜子奇說話的語氣,頓時感覺到了不妙,立即問道。
「沒錯,那位死活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只要多煉製幾次。反正煉製天賦丹的傢伙也不是好餅,死了就死唄,回頭再抓幾個來幾行了。」杜子奇苦笑道。
「那其他老祖就同意他這樣隨便亂搞?」謝道師不解的問。
「他承諾了不動自家世界和各大宗門的大道之體。」杜子奇再次苦笑。「那位也不是完全沒有分寸,他再怎麼作妖,只要不碰觸到各大宗門,各大老祖們的門人弟子,老祖們也不好意思跟他硬碰硬的把關係搞僵。」
謝道師和司南聽得面面相覷。
他們只能說老頭子真會玩兒。
「這可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典範啊。若是實力太弱,簡直就連活著都活不起了。」謝道師搖頭無奈的說道。
「在哪裡都一樣。你若是真落入了最底層,若不想法子爬上去。那就得不斷的被人糟踐。下界如此,上界亦如此。」杜子奇道。
「所以上界除非那位老祖去世,否則天賦丹是不會禁制的。」司南問。
「沒錯。」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
就在三人說話的功夫,大大帥已經把自己的營地再次後撤了。
他們的後援軍隊還沒有上來,這個時候即使攻城也難以取得戰場優勢。所以馬大帥乾脆帶著眾多的馬匪後撤到更加安全的地方紮營。準備蓄積力量以備重來。
他們一走。
城門就開了。
大量的民工被派遣出來把馬匪們的血肉泥漿堆積成一個個肉泥堆。然後楚氏的靈植夫們把一個個金鋼荊棘的種子種進去。在施展小法術讓它們生根發芽。
再澆灌上大量的妖獸血液還有馬匪們的血肉泥存在。金鋼荊棘立即生長發育起來。每一個種子都要生出十來條金光閃閃的好似金屬一樣的荊棘觸手。
張牙舞爪耀武揚威足足七八米長,四五米高。
妖獸戰馬確實能夠瞪空,但是它們並不能長期間瞪空作戰。否則的話,馬匪們還清理什麼路呀?
直接飛過去不香嗎?
它們的騰躍能力非常強,只要有小助跑就可以輕易的蹦上城牆。
所以楚氏又種植了大量的金鋼荊棘在馬匪們挖完的通道上。
如今的通道上,不是馬匪們留下的大樹坑,就是心中的金鋼荊棘。
有些精鋼荊棘乾脆就種在大樹坑的前方。這樣的顯然就是陰損的陷阱,只要妖馬選擇跳躍過金鋼荊棘,結果十之八九要落入大樹坑。馬蹄子若是還能抱住那才怪呢,不是折了就是劈了。
楚家的荊棘都種了一半路,馬匪那邊才反應過來,然後又召集人馬打算衝擊一下。
結果楚家早已經埋伏在道路倆側的弓箭手射出了無數雷爆符。這種符籙其實二階雷系符籙,只要爆開,就是無數雷電光矢。威力是一階雷火符的十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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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雷爆符若是多符疊加使用,更是會形成多重雷電區域和雷電光矢陣。
看見馬匪大騎兵兇悍的用來,埋伏在倆側的弓箭手們一改平時練習時候一支箭矢掛上一張符籙的模式,直接三五張的在箭矢上。
咻咻咻的朝著人馬猛射。
打量本身就銘刻破甲,銳利符文的精鋼符箭好似一叢叢的鋼鐵箭雨。
一蓬蓬的橫掃一個扇面的馬匪。
但凡被符箭給集中,哪怕是擦個邊。那洶湧澎湃的爆炸聲和殉爆聲就此起彼伏響成了一片。
直接覆蓋籠罩了一片區域內馬匪,那片區域之內更是電閃雷鳴,電光炸裂。
正常場景宛如末日。
嚇得後面的馬匪調轉馬頭就往回跑了。
三千馬匪出去一圈,再次丟下了五百人馬的屍體。
馬大帥一臉的陰沉。
軍師也看的頭皮發麻。
「對方雖然留下了我們五六百人,但是他們卻消耗了五千多的二階雷爆符。就按照一張二階符籙六十塊靈石算,五千雷爆符至少也值三十萬靈石。三十萬靈石才換七八百條賤命,這個楚氏簡直是瘋了。
這完全不值得呀。」
「你懂什麼,他們楚氏殺死的都是我的精銳馬匪。那不是五六百人,那也不是三千多人,那是我稱雄西北大荒原的基礎。我統共也才有十萬精銳而已。
楚氏只要把這十萬活人幹掉。我就啥也不是。
我若啥也不是了,楚氏就可以正大光明吞併的我占據的地盤。那是將近整個西北大荒原十八分之一的地盤,而且全是靠近他家統治地域的地盤。
三十萬靈石算什麼,縱然是三千萬靈石只要能夠吃掉我的精銳嫡系,楚氏也樂意啊。只不過是十萬馬匪而已,沒那麼難消滅。」馬大帥看著瘋狂逃回來的馬匪們,眼神異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