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圍繞楚氏進行探討的時候,馬匪們到底以蠻力開出了一條可供戰馬通行的攻擊通道。
通道的最後一段路他們並沒有去挖樹樁子。而是使用了更加珍惜的雷火符,大量的雷火符籙竟然用來焚燒樹根,簡直是暴殄天物。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講,也說明的馬匪除非屋子的匱乏。
就連火符的除非都那麼少,最後不得不動用更珍貴,威力更大的烈火符籙。
雷火焚燒樹根帶來的大量的雷火,持續朝著城池和周圍的森林之中燃燒而去。這若是不管,要不了多久,必然會徹底波及周圍的森林。
此時楚氏的城牆上,忽然站出來大量的穿著特殊袍子的男女老少。有人組織,有人下達命令。很快就有大量的黑色積雨雲出現,然後就降落了嘩嘩的大靈雨。
徹底把尚未焚燒到城牆附近和周圍倆邊大片森林之中的明火給撲滅了。
「剛才那是什麼法術?」一個滿臉都是絡腮鬍子的大漢問身邊的一個軍師模樣的人。
「那是楚氏特殊的小法術,小驟雨術。」這位軍師臉色陰沉。他對楚家也研究的很深,到是也沒有想到楚氏還能使用這種方式來滅火。
「小驟雨術,你是說剛剛在城牆上那些都是楚氏的靈植夫?」絡腮鬍子大漢立即色變著問。
「是的。應該就是楚氏平時積攢培養的靈植夫了。」軍師道。「大帥,要不我們直接叫幾個神射手把那些靈植夫都給射死得了。楚氏到時候只怕得心疼死。」
絡腮鬍子大漢其實就是馬大帥本人。他抽搐著嘴角看著軍師道「那我也得心疼死。明明那麼多靈植夫都在那個小破城內,只要我們占據了楚氏的城池,那些靈植夫都是老子的。到時候來自也弄個靈植園子,也弄上他千畝的靈田。怎麼著,不行嗎?」
軍師一愣道「可是那些人都是楚氏的靈植夫,怎麼可能對大帥您忠心?」
「我要他們忠心做什麼?這又不是手下。不過是我抓捕回去的奴隸,只要能幹活就行了。其他的我管呢?」馬大帥道。
軍師一時間還沒適應馬大帥的想法,仔細想了一下才道「也不是不可以。」
「完全就是可以的嘛。殺了有雞兒用?除了讓楚氏心疼一下,我半點好處都沒有。可是抓捕了他們之後,我就有了大批的靈植夫了。老子有了大批的靈植夫,我遲早能夠趕上排名在我前面的那幾大帥。
我要是排名在他們之上,還用得著被脅迫著跑這裡來試探楚氏的戰爭潛力?
當真以為我樂意來啊?楚氏從來就是硬骨頭,當初跟他們家硬剛的勢力,那個也沒落了什麼好處。損兵折將都是輕的。」
從這話里,軍師就聽出來了,自家大帥其實一開始就不想來。他就說嘛,自家大帥怎麼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帶著大隊的精銳跑來這裡攻擊楚氏的小城了?
「大帥,若只是試探一下楚氏的戰爭潛力,那我到是想到了一個減少死傷的試探法子。」
「不,為了那些靈植夫我也不能再想以前那樣只是來試探一下。我們這次一定要占領那座小城。小城裡的各種資源是我的,靈植夫也是我的。你想個法子,怎麼樣才是能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占據那座小城呢?」
「可是……哪怕是楚氏的人少,但是他們裝備精良,即使是一座小城,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攻占的。」軍師抽搐著嘴角道。「人家都武裝到牙齒了,我們才拿著什麼玩意,就連符文兵器都沒有人人配齊。
還不如等到晚上,我們瞧瞧派人爬進小城,偷襲他們一下子。」
「也成。不過白天的攻擊也不能放過。你派人帶隊衝去嘗試一下,讓我看看楚氏的底牌是什麼?」馬大帥看起來是莽漢,其實相當的心細。
「可以,這個我安排就行。」軍師胸有成竹的說道。
沒多久,馬匪們也開始埋鍋造飯了,不過他們吃的是自帶乾糧,跟中午人家楚氏軍隊的飯菜那是完全沒法比。
此時城牆上,靈植夫們已經下場了。身下的軍士們也開始吃晚飯。
飯餐有醬肉,還有燉排骨。再來一碗辣子湯,又提神又暖腸胃。
一邊吃,各個小伍長們就開始自己的人安撫大家,提醒大家注意戰備。
其中一個小圈子的小伍長首先開講道「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為了這次大戰,我們可是準備了半年多了。為了秘密把咱們調換過來,家主也廢了老大的功夫。所以等會開戰大家一定要打好。」
「伍長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拿出平時訓練的最好水平。」一個小軍士道。
「不,一聽你這話,我頓時就不放心了。」周圍的老軍士一聽這話,頓時哈哈大笑。
「新人啊,你這樣不行。」有老軍士笑話新人小軍士。
「為什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對戰的時候不應該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嗎?」小軍士不解的問。
「不,你想的沒錯。」一個老軍士拍著他的肩膀道。「真針尖對麥芒,貼身肉搏的時候一定要發揮出自己平時訓練的最好水平。否則你就死了。還談什麼以後。但是還沒真正開戰前,就要講究策略了。上級交代咱們的,咱們就怎麼幹。
譬如示敵以弱,譬如讓敵人覺得我們我強中干啊。譬如讓人家覺得我們是一群菜鳥新兵什麼的……」
「坑人啊!」小軍士終於反應過來了。
「什麼叫坑人?這叫策略。」老軍士撇嘴道。「上頭怎麼制定的策略我們怎麼玩兒!」
「沒錯,到時候你看老兵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要緊張,也不要太過分表現自己了。讓敵人過早的察覺到我們的強大就不好了。這次上面接到的命令是儘量拖死這股馬匪,幹掉那個馬大帥的馬匪主力。」
小軍士聽了似有所悟。
很快就又有新命令傳來了。「等會接戰,一定要傷而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