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 ඏ☆
影三懵了。
江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影三不知道自己該回答會還是不會。
如果說會,會不會影響主子在江大小姐心中的形象。以為他們在外面除了打仗就是幹些雞鳴狗盜的事?
雖然他覺得主子最近做的事都離了大譜,但是嫌棄歸嫌棄,真有事了,自家主子,自己得維護。
如果說不會,那會不會顯得自己業務能力不太行?
他腦中飛快的琢磨了一圈,然後回答:
「屬下沒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屬下可以學。」
夜湛點點頭:「很好。」
他說完,走到案台前,提起筆就準備寫。
動筆的時候,看了一眼影三。
自己的字體他們肯定認識,還是要稍微改變一下。
刷刷刷,很快寫完,然後把書本大的一頁紙,交給了影三。
影三看第一眼,就在心裡感慨:
這江大小姐是被自家主子吃得死死的,連字都學得那麼像。雖然多少還差一點,但是氣韻,已經有一半的相像。
自家主子前世肯定是走了狗屎運,這輩子才能遇到江大小姐這麼好的姑娘。
影三心裡正琢磨著,一旁夜湛發話了。
「按照上面寫的去收錢。
第一個,戶部的張參司,官不大,家裡有錢。他家的生意五年漏了一半的稅,敲他……十萬兩。
大學士府,你去找大學士二房的孫子,他把御賜之物送給了燕來樓的花魁,那花魁又把東西弄丟了,你去威脅他,他家有錢,他肯定不敢告訴家裡,就敲二十萬吧。
鄭御史府上,鄭夫人縱容外甥,在京城郊外侵占土地,還打傷了人,鄭御史今年官績考核,正是要緊的時候,問他要五萬兩吧,也別太多了,太多了怕狗急跳牆。
還有後面那些,你按照名額一一敲過去。」
夜湛選的這些,都是罪名不是很重,又能拿得出錢的人。
沒有動那些有死亡把柄的人,他覺得那些人以後江穗寧會有用,他得給江穗寧留著,不能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夜湛非常滿意自己的安排。
一旁的影三聽著夜湛說完,卻是震驚到目瞪口呆。
他飛快的把手中的信息過了一遍,連咽了好幾口唾沫。
這……
這江大小姐這麼彪悍的嗎?
那些四五品的小官也就算了,怎麼還有大學士府,太師府……
江大小姐這是真敢啊。
不過這些消息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人他都有印象,以前自家主子收集了京城這些人的罪證,他也看過一些。
難道這些事主子也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江大小姐。
聽聽這豪言壯語:你就一路敲過去。
說得跟地里拔白菜一樣簡單。
這麼囂張,要不要告訴主子?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說了,江大小姐都是為了主子,他們做屬下的也應該要維護一下江大小姐溫柔端莊的形象。
不僅不能說,還得千方百計的瞞著。
影三心中打定主意,把夜湛說的都記下來。
「如果他們不給怎麼辦?」
夜湛理直氣壯的回答:「報官。」
影三看著面前江大小姐霸氣的模樣,腦中瞬間想到自家主子在戰場上橫掃四方的場景。
心中暗道:果然人和人待久了容易被同化。
「可是,這還牽扯到大學士府太師府。」
夜湛:「報,京兆尹不敢接,直接送到大理寺高大人手上。
大周朗朗乾坤,怎能藏污納垢。」
夜湛義正言辭的說完。想到什麼,看向影三,又補充了一句:
「悄悄的報,別讓人發現是咱們幹的。
讓底下的人都起來活動一下,各處的證據都準備一下。
先複製一份丟到主家,主家給錢就算了,主家不給,直接再複製一份送去大理寺給高大人,流程簡單,操作方便。」
影三看著這樣的江大小姐,腦子有些懵:
「若是那些被威脅的人去報官了呢?」
夜湛:「不會的,他們不敢。
我們又沒有明目張胆,只是黑吃黑。
也沒有要得很過分,都在他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影三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的江大小姐。
「是,屬下這就去。」
夜湛嗯了一聲,滿意的點點頭。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賺到很多錢,交給阿寧,她一定會很高興,心裡便美滋滋。
關於賺錢的事情,夜湛放下心來,
然後又在桌前坐下,把昨日在衛府,衛家人關心她的那些話,都寫了出來。
想著她看到這些,也一定會很高興。
夜湛一點一點的回憶,下筆也慢了許多。想到江穗寧在模仿他的筆跡,他也應該學學她的字體。
他從書架上找出從前江穗寧臨摹的字帖。
看了兩頁,連連點頭。
寫得真好看。
他從來沒發現,簪花小楷,原來這麼好看。
一個一個字,像開在宣紙上的花。
潑墨上背景,就是一幅畫。
他寫得很慢,也很認真。
把衛老夫人說的那些想念的話,還有衛沁和衛雪說的衛府會為她撐腰的話,都一字不落的寫了上去。
不過把衛夫人和衛辰的話,挑挑揀揀簡略了些。
他寫完,已經快到午時了。
流蘇進來,想要給自家小姐熬個燕窩,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心中詫異,她記得昨兒明明是放在這邊台子上的,怎麼這會來找就不見了呢?
奇怪。
寧心院這邊,平靜又祥和。
但京城的其他某些角落,已經開始雞飛狗跳。
首先是戶部的張參司。
他官小,但家裡經商不錯,算是有錢。
此時,張參司看著面前的東西,一臉恐慌,汗水直流。
「這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
底下的管家戰戰兢兢:「老爺,奴才也不知道。」
「要不要報官去查,這是敲詐勒索。」
張參司狠狠的摔了個杯子,啪的一聲響,管家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人家這證據確鑿,報官是抓他還是抓我?」
管家低著頭,顫抖著不敢應話。
張參司不安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對方神出鬼沒,不知身份沒有任何信息。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就是對方只為求財。
要不然直接去報官就是,不會多此一舉。
若說對方想要錢,再報官也不像。如果打的是這個主意,必定會要的更多一些。
但現在對方要的不算狠,卻拿了確鑿的證據威脅,他不可能去賭那個不確定的因素。
幸好對方只是要錢,而且要的並不多。
若是對方真的報官,他作為戶部的官員,漏稅還好說,補齊就是。但是以權謀私被查出來,能不能有命在還另說。
想到這裡,他神情一驚,立馬吩咐人:
「去備銀子,按照紙上說的,把銀子送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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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屋頂上,半夜月落成霜。
影二悄悄摸過來:聽說有人覺得咱們話多。
影三皺眉:明明就是海棠更新太少。要是海棠每天更十章,你看有沒有人說咱們。
影二:有道理。
影三憤憤:可惡,幫海棠背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