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娶回來?」
夜湛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接愣住了。🐯🐝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一旁,江穗寧想了想,撇撇嘴:
「似乎是不行。
咱們才在宮宴上演了一齣戲,要是這會就說要成婚,怕是宮中也不好交代。」
夜湛看著江穗寧一邊想著什麼一邊說話,緩緩低下了頭。
把那句到嘴邊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江穗寧見夜湛不說話,以為他還在自責,寬慰道:
「你也別想太多,事情已經這樣了,便好好應付就好。
我不知道的問你,你拿不定主意的問我,所幸有事可以一起商量。」
夜湛抬起頭來,看著江穗寧。
江穗寧對他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面對就好。」
夜湛定定的看著她:「好。」
江穗寧見他如此,默默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好慌,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個人一起面對解決困難往前走才是唯一的路。
她好歹比夜湛多活一世,重生都經歷過了,這種事也更容易接受一些。但是夜湛不是,有些想法有些顧忌,也是人之常情,所以這顆定心丸,由她給自己,也給夜湛。
夜湛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向江穗寧的目光,卻是說不盡的意味深長。
穿堂風已經吹了幾個來回,流蘇看自家小姐和七殿下干坐著不說話,心中有點焦急。
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自家小姐叫她的聲音。
流蘇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小姐,奴婢在。」
夜湛:「把昨日盛元麒去了江府的事情,跟七殿下說一遍。」
「哦哦……好的。」
流蘇不明所以,但是小姐讓她說她便說。
只是她還沒開口,江穗寧先說話了。
「可是昨日盛元麒去了江府,想要恢復婚事的事情。」
夜湛面色詫異:「你怎麼知道?」
流蘇見沒自己事了,非常有眼力見的退下,回了廊下候著。
江穗寧:「是影二昨日就來過,把盛元麒去了江府之後,前前後後的事情都稟報了一遍。
夜湛微微皺眉,目光往對面的屋頂瓦片間一掃,趴在屋頂上的影二,莫名感覺到後背一陣冷風。
他不知道為什麼江大小姐會對他投來這一抹寒冷的目光,他心中飛快反思了一遍,自己最近可有做錯了什麼事情?
江穗寧看夜湛面色不好,出言詢問:
「怎麼了?
那個盛家小侯爺,我早就想罵他了,一直找不到機會,昨日你做的很好,說出了我的心聲。我該好好謝謝你才是。」
聽著江穗寧認可,夜湛心中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有些不高興。
昨日他去見了盛元麒,就是為了給江穗寧找場子的,為了替她出口氣。
本來想著下回見到江穗寧,可以跟她說說這件事情,沒想到居然讓暗衛搶了先。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是他心裡就是有點不高興。
他從前怎麼不知道,這群暗衛話這麼多。
江穗寧:「以後他來了不必見,打出去就是,廣平侯府的人也都不必給面子。」
「我記得了。」
夜湛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關於沈雲嬌明日離開,你交代影七去做就好,他會安排好。」
江穗寧笑了笑:「好,其他的事情,我都會讓人告訴你事情的進展。」
夜湛:「辛苦你了。」
江穗寧:「我知道你也很辛苦。」
作為一個男子,要被規矩條條框框的框住,要去遵守禮儀,要好好說話,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常年在軍中的夜湛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而且他本來性子便直,能沉穩著接受這個身份,而且處理事情都能考慮到她,她都能想像到,他心中天人交戰了多少回。
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一旁偷偷關注著二人的流蘇見著這一幕,一臉的姨母笑停不下來。
過了一會,下人們上了吃食。
吃食算豐盛,是江穗寧特意吩咐做了從前「他」愛吃的菜。
「你嘗嘗這個,聽說是你以前最愛吃的,若是想念府上的廚藝,以後隨時過來吃。」
江穗寧一邊說一邊替夜湛布菜。
夜湛看著自己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
他給江穗寧舀了一勺蛋羹:
「你嘗嘗這個,用井水蒸的蛋羹,特別的鮮美。」
「嗯,好。」
二人一邊吃一邊說話,並不拘著禮數,畫面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暗處的影二趁著他們吃飯,悄咪咪的摸向影三。
有些心慌慌的開口:「你有沒有發現江大小姐今兒有點怪怪的。」
影三十分的求生欲,立馬否認:
「沒有,江大小姐非常好。」
影二眉頭皺起,他說不上來那股怪異感從何而來,但是後背的涼意就像陰影一樣揮之不去,他看向不遠處相談甚歡吃飯的二人。
「你有沒有發現,江大小姐吃得有點多,那碗都堆成小山了。」
影三白了他一眼:「多就多唄,咱們主子又不是養不起。
你這副模樣,整的跟吃了你家大米似的,還心疼上了。」
影二否認:「沒有,我沒有心疼,就是說……你看啊:
咱們主子是不是吃得有點少,就一瓢蛋羹,這絕對不是咱們主子的水準。」
影三呲了他一聲:
「笨,在喜歡的姑娘面前,那不得斯文一些,反正一會江大小姐走了主子再吃唄,這叫形象,形象懂不懂,光輝的形象需要維護,小話本上都是這麼說的。」
影二:「咱們主子讓廚房做的都是自己愛吃的菜,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江大小姐對此不太滿意?」
影三:「……」
「哪兒不滿意,你看看這環境,看看江大小姐臉上的笑容,看看這氛圍,哪兒不滿意?
我說你是不是沒事找事?」
影二訕訕著趴了下去,確實看不出來。
他忍不住,把剛剛夜湛掃了他一眼的事情說了一遍。
影三嗤之以鼻:「誰看你了,江大小姐說不好就是看看天空看看大地,怎麼就看你了,趕緊讓瞿大夫給你開幾服藥,看看是不是腦子壞了。」
影二鬱悶了,眉頭皺起,臉上掛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
「你真沒發現他倆哪怪怪的?」
影三沒好氣,「怪怪的怪怪的,哪兒怪怪的,我看你才怪怪的。
去去去一邊去,別打擾我看主子談情說愛,我這第一手資料,還能賣不少銀子了。」
影二:「啊,什麼銀子?」
影三自知失言,恨不能拍一拍自己的嘴,這就叫言多必失。
他清了清嗓子:「沒有銀子,我尋思著把你掛襪的那個紅珊瑚去賣點銀子。」
影二立馬挪開,離影三三步遠,
「那不行,那可是咱們主子賞的,你要敢賣,我就去主子那裡告狀。」
影三「切」了一聲。
「你去主子那裡告狀,那我就去江大小姐那裡告狀,你悄悄的背著她把消息告訴了主子,江大小姐怕是很大的意見……」
說到這裡,影三突然頓住。
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樣。
他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江大小姐,又看了一眼影二,想到影二剛剛說的:江大小姐看過來那涼颼颼的一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慢慢的往旁邊挪移,企圖跟影二隔開距離,在挪到屋檐邊的時候回過頭來,十分同情地看了影二一眼。
可憐的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