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處的消息都傳了回來。♝💙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和她想的一樣,那些話都是沈雲嬌編出來的,外頭根本就沒有他們二人的傳言。
夜湛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跟沈雲嬌說的大同小異,但是和沈雲嬌說的意思,卻大不相同。
江穗寧看完了夜湛的信,值得安慰的是,夜湛跟她站在同一邊。
對沈雲嬌表達了強烈的譴責的同時,肯定了她的做法。
只不過,她還是有些擔憂。
雖然外面沒有關於他們的傳言,但沈雲嬌今日去江府的行為,卻是實實在在的。
二皇子府。
此時也收到了消息。
議事廳里,幕僚們坐在一處。
「殿下,這七皇子今日實在太詭異了。居然半點都沒有跟五皇子爭論的意思,我們白費了那麼多力氣。
為了不讓人看出來,提出事情的是我們的人,特地用了暗處的大臣,也不知道有人看出來沒有,若看出來,他們就暴露了。
這七皇子真就一點都不上道。」
「是不是憋著什麼壞招?」
「七皇子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有事都在明面上,從來不搞那些假把式,也不搞虛的,這一出,我們還真琢磨不透他的真實意圖。」
夜凜面色不悅:「你不知道本王就能知道?」
眾幕僚不敢說話,夜凜往下掃了一眼,才有人硬著頭皮開口:
「那七皇子不接招,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這件事陛下說容後再議,那明日還繼續嗎?」
夜凜:「繼續,本王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丞相府的一個庶子,聽聞看上了老七府上的那個表小姐,找機會讓人湊一對,本王看他還忍不忍。」
「是。」
「殿下,說到七皇子府上的這位表小姐,今日發生了一件事,今兒一早,這位表小姐帶著丫鬟去了江府。」
「哦。」
夜凜聽著這話,一下來了精神,「哦,他去江府做什麼?」
幕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是說,她想見江大小姐,但江大小姐生病不願見她,這位表小姐強硬的讓管家帶了路,去了江大小姐的院子。
二人聊了一會兒,具體聊了什麼,我們的人沒打探到,但看起來聊的並不愉快。」
夜凜想到什麼,笑了笑:「這就有意思了。」
有幕僚問道:「殿下,表小姐上了江府的門,是不是說明七皇子和這位江大小姐有淵源?
難道說,昨日孔府的宴會,七皇子就是為了江大小姐而去的?」
「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
七皇子在江大小姐受冤屈的時候來,且找了京兆尹的王大人和大理寺的高大人,明顯就是要查出真相。
後面孔府給了這麼高的賠償,還有侯府也急忙表態,未必沒有看在七皇子的面子上。
之前我們一直在懷疑七皇子究竟是為了孔府而去,還是為了侯府而去,仔細想想都有些不成立,若是為了江大小姐去,推敲下來,到十分合情合理。」
「這樣一看,確實是。那這會不會是七皇子和江大小姐合作的一齣戲?」
有幕僚持反對意見:「應該不是,昨日的事太巧合了一些。
從邊境過來的書信,我們都是有眼線看著的。京城這邊也有,江府雖說不起眼,作為京城大家府邸,我們也有人盯著。
若是他們真通了書信,我們怎麼也該有所察覺才是。
在沒有通氣的情況下,昨日那一出,對於江大小姐來說便真的太險了,若七皇子沒有趕到,對於她來講是滅頂之災。
而且,若他們真有關聯,也應該藏著掖著才是,萬不會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讓眾人知曉。」
「殿下,這麼看來,有沒有陰謀不好說,但是二人有淵源應該是肯定的。」
夜凜眉頭一挑:「是不是?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江穗寧撐著傘,從宮門口下了馬車,進了宮門往金鑾殿而去。
昨日,夜凜沒有得逞,今日必會再試探。
她現在要做的,是把五皇子夜昊綁到自己的船上。
對於夜昊,江穗寧前世在五皇子府生活過整整一年,對他算是了解。
此人胸無大志,愛好吃喝玩樂,若不是宮中的許貴妃和丞相府有野心,他做個閒散王爺最好。
說他人好或者壞都太膚淺了,人是最為複雜的,但是比起夜凜的功於心計,那麼夜昊顯然便單純許多,對於她來說也更好操控。
所以她先用了杜先生這步棋。
夜昊煩政事,卻又不得不頂著壓力上,導致性情有些陰晴不定,不過他若認準了一個人,便也願意與之相交。
江穗寧不知道這個時候夜昊的性子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對比於夜凜來說,夜昊顯然是更合適的合作對象。
昨日,她對夜昊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讓夜昊清楚明白的知道夜凜做了什麼,從而讓夜昊對上夜凜,如此她便可以在夾縫中生存,再找機會徐徐圖之。
只是哪怕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五皇子好糊弄,但是他身後的許貴妃和丞相府可不是吃素的。
後面具體如何做,就要看今日夜凜是什麼動作了。
雨似乎越下越大,官員們都打著傘,加快了腳步進了金鑾殿。
早朝上。
大臣們照例開始稟報各處發生的事情,等這些都說完,才又說起了昨日的事。
一時間大殿中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江穗寧和夜昊。
夜昊還是和昨日一樣的態度。
皇帝看向江穗寧:
「老七對這件事怎麼想?」
江穗寧開口:
「回稟父皇,兒臣的職責是打仗,現在仗打完了,兒臣的事情便完成了。至於後續這些,兒臣聽父皇的安排。無論父皇如何決定,兒臣都堅決擁護,聽從安排。」
眾位大臣聽江穗寧說這話,一個個的都像見了鬼似的。
這七皇子真是換了性子,居然會迂迴了,圓滑了。
就在這時候,五皇子夜昊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話說。」
兒臣以為,戶部的錢便先撥給士兵們發軍餉,至於城外的堤壩,便由兒臣和二皇兄一起想辦法吧。
七皇弟在外打仗出生入死,我們在京城也當盡一份心力。」
眾位大臣聽到這裡,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一個兩個怎麼都變了樣。
五皇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錢不錢的另說,五皇子居然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