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衛戍和衛辰相視一眼,立馬都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_,.-*~ ~*-.,_,.-*~' ^ '*-,
工部監管京城所有的建築,出水口,入水口。
也完全有能力挖一條神不知鬼不覺的暗道。
杜老:「殿下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當做一切不知,但是各處都準備好,只等凜王認為一切勝券在握的時候,咱們再關門打狗瓮中捉鱉。」
衛戍點點頭:「那王爺可會回來。」
杜老搖頭:「現在還不能回,現在凜王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殿下出現,太過危險。現在還不是時機。
「如果我們猜得沒錯,凜王不會放棄計劃, 而預備營又不能從城門入城,那他必定需要更多的時間。
「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想當然,從此時此刻做好準備就是。」
衛戍眉頭緊皺。
「預備營有三萬,再加上京城的禁軍,我們光靠兵部和京畿衛的人,再加上京城其它兵力,也怕是難以抵擋,而且沒有城門的優勢。」
這是他最擔心的點,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空談。
說到這個,杜老又看了二人一眼,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開口道:
「殿下有一支軍隊,在日前已經進了京,一萬精兵,五千在城裡,五千在城外。」
聽到這話,衛戍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巴張得老大,看向杜老。
他是將領出身,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衛辰卻是直接開口:「凜王的事,得告訴皇上。」
必須要讓皇帝知道,若不然,一旦被發現,這些兵力不能自圓其說。
只有讓皇帝知道,皇帝會清楚他們做了準備,那麼後面才能最大可能的隱藏赤羽軍。
杜老點頭:「是,殿下也是如此說,不過,卻不能現在說,一定要等凜王做的事情從面上查得到再說。
「剩下的事情,皇上自然會有吩咐,到時候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布置。有了準備,以後也不至於容易被人抓了辮子。
「赤羽軍這裡,正好就可以用兵部作掩護,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
衛戍嚴肅的點點頭,這麼大的事他自然知道輕重。
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杜老這才準備退下。
衛辰上前一步,想說去城外見一見湛王,仔細商討一下細節。
但,抬步而出的那一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湛王要說的事,已經經由杜老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去湖西別院,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不過是……為了見一見人。
他不能讓自己的擔憂,變成她的困擾。
喜歡她這件事情,從來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一旦越界,他成全的是自己的深情,卻給她徒增困擾,這樣是不對的。
不能兩情相悅,本就是有緣無分。
那他,便給她最大的尊重,和最體面的珍惜。
前廳。
夜昊依舊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偶爾喝一口水,其餘時間都一動不動。
在太傅的課上,夫子教禮儀,都沒有這般坐得住。
整整半個時辰,夜昊都堅持的坐著,一旁的富貴都有點撐不住了。
從前是王爺坐一會兒就叫苦叫累,今天發現也有輪到他的時候,不免心中感慨:果然是此一時彼一時。
就在富貴輪番讓腳左踩一下右踩一下,緩解腳上的酸痛時,終於瞥見門外杜老走過來,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差點熱淚盈眶:真是不容易呀。
夜昊一見杜老來了,眼前一亮,動了動胳膊,問道:
「杜先生,怎麼樣?」
杜老嘆了一氣,面色有些複雜:
「唉,可憐了,衛家兩位小姐跟湛王妃關係十分好,一聽說湛王妃出事,聽聞那眼淚嘩嘩的都不停歇,屬下聽衛大公子說起,都有些於心不忍。
「屬下剛剛已經把王爺送的東西都給送了過去,不過依屬下看,也沒什麼大用,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但好歹也算是知道了王爺的心意,只能慢慢來了。」
杜老的話東一句西一句,一句一句都沒有確切的意思,但是很容易讓聽的人誤會成因果關係。
夜昊聽杜老說小姑娘又哭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聽後面說東西送了過去,小姑娘心裡稍微好受些,提起的心才又緩緩的落下來。
心中把小姑娘心疼了一番。
想到湛王府,夜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這老七也真是的,沒事把湛王妃帶出去做什麼,自己出去溜達就溜達了,幹嘛非得帶著王妃,真是可惡。
杜老:「王爺,那我們便先回去,看看侍衛那邊有沒有消息。若他們那邊有消息,我們也好早些跟衛府通個氣,衛府這邊也能放心。」
夜昊點點頭:「有道理,行,就這麼辦。」
夜昊和杜老一起離開。
離開前,一直戀戀不捨往後看。
湖西別院。
瞿大夫一聽說湛王妃受傷,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特意帶了兩個女醫。
這會已經用了傷藥,也包紮好,熬藥去了。
屋子裡,穗寧躺在床上,身上已經收拾過,換了乾淨的衣裳,舒服多了。
只是,一旁陪著的夜湛,看著穗寧有些虛弱的模樣,滿是自責之意。
見穗寧看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手: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穗寧:「沒事,就是傷口有些疼。」
夜湛握住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真的很小,自己的手掌能把她整個手都給圈起來,想到這些日子,心中百感交集。
「兩回受傷都是你受著,我心中實在……」
穗寧見他如此,望著他笑了笑: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老天爺讓你好好的,是告訴你,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夜湛聽她這麼說,心中更是心疼,兩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直接捧著放在自己的臉頰旁:
「阿寧,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才說這樣的話,但是,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來受這些苦楚。」
穗寧心中暖暖的,語氣溫和,頭側向他,對上他的目光:
「我知道,我都知道,殿下有這份心意,就比什麼都好了,我從未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