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丞相今日來湛王府的時候,便已經想好,有機會要跟湛王談一談。🎉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在見著夜昊喝酒搖骰子,他的第一反應是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試探一下湛王的態度,所以問出了那一句:
湛王如此,是不是太過火了些?
語氣是略帶些指責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試探湛王對他的態度,只是沒想到,對方也在等著他。
這場談判,早已經在許丞相的預想當中,雖然突然,但他並沒有太過驚訝。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既然機會合適,那便談一談。
現在,他的目的都達到了。
雖然,原本他還想著如何用自己的籌碼多要些東西,但是現在,他覺得沒必要了。
湛王殿下這個人的靠譜,比他多要一些東西,重要得多。
要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任何意義。
這一場談判,許丞相對結果十分滿意,對湛王這個人,也心服口服。
他真正為丞相府的未來尋找到了出路。
江穗寧上前虛扶了一把:
「許丞相請起,希望未來,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許丞相:「殿下人中龍鳳,必定能得償所願。」
江穗寧笑了笑,這一回沒有順著他的話誇下海口,而是轉而到:
「既然丞相是自己人,那麼有些話本王便要提醒一二。」
許丞相態度恭敬:「是,殿下請說,微臣洗耳恭聽。」
江穗寧點點頭,開口道:
「丞相掩護戶部販賣官鹽的事,抓緊時間善後,這是一個大危險。以後也用不到那麼多錢了。」
聽著這話,許丞相心頭一震:「殿下知道。」
江穗寧:「本王不僅知道,本王手中還有一本帳本,還有戶部的人證,這些東西,足以把丞相府送進刑部大牢。」
江穗寧說著,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冊子,交給了許丞相。
許丞相接過來,忐忑的翻開,待看了幾頁,後背突突的冒涼風,拿著冊子的手也微微發抖。
冊子是真的,上面寫的人在哪個職位,做了什麼事也都是真的……
如果,湛王拿著這本冊子,和上面的人一起上報大理寺刑部,那他丞相府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倒賣官鹽是大罪,哪怕是昊王外祖,也不一定能得善了。再加上凜王虎視眈眈,他無法想像丞相府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子。
他自以為做得嚴密,沒想到……
最讓他震驚的是,湛王明明有證據,有抓到手的把柄,剛剛在談判中,卻沒有透露一個字,似乎根本沒有想過用這個方法來作為談判的籌碼。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對面前的湛王又高看一眼。
若是凜王知道,怕是恨不能以此為威脅,讓自己就範,但湛王卻截然不同。
到這裡,許丞相對於眼前的人,已然心悅誠服。
擁護湛王,是丞相府最好的選擇。
湛王是真正值得追隨的人。
許丞相低著頭,對著湛王一拱手,
「殿下,微臣惶恐。」
江穗寧:「事情已經發生了,眼下要做的,就是儘快解除這件事情的危害,
「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官鹽的事,夜凜也知道,而且若不出意外,他一定會來拿這些來威脅你。」
許丞相聽著,額頭開始冒冷汗,他自詡藏得嚴實,沒想到百密一疏,另外兩位都知道了。
而且他半點沒有察覺,這才是最致命的。
「殿下,關於凜王那邊,微臣有對策,哪怕他知道,也不必太過擔心。」
江穗寧看向他,開口:
「丞相說的,可是你掌握了他江南科考生事的事情?
「那這件事,怕是威脅不到他了,無論掌握再多的證據都沒用。
「今日,夜凜對父皇上了罪己書,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父皇。
「丞相以為,按照父皇的性子,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放過他?
「在這種情況下,若丞相把事情曝出來,丞相以為,父皇是會罰你還是罰他?」
許丞相聽完,整個人愕住。
一是罪己書這麼大的事,他不知道。
二是,湛王對他和對凜王,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此時此刻,他心中除了一陣後怕,就是慶幸。
慶幸自己站了湛王一隊,慶幸自己跟湛王合作,要不然,這一局下來,損失最慘重的就是他。
「此事是微臣的疏忽,還請殿下明示。」
江穗寧開口,壓低聲音,對著許丞相低語了幾句。
許丞相聽著,面色變幻,最後眼中一亮:「是,殿下。」
江穗寧:「明日你跟夜凜的見面,便如此做吧。」
「是,微臣謹記。」
許丞相眼皮子跳了跳。
他並沒說起過跟凜王的見面,但湛王卻又知道。
再結合湛王之前說的話,他心中肯定,湛王的消息網,比他知道的,要厲害得多,說不好他們所有人都在湛王的目光之下。
有這樣的籌謀,湛王怎麼可能會輸?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到一盞茶的時間之後,許丞相離開。
此時,昊王已經被送上了馬車。
許丞相什麼都沒說,上了後頭的馬車,徑直往昊王府而去。
湛王府,影三站在門口送人,等馬車徹底離開,才收回目光。
陳副將過來,低聲問道:
「怎麼主子讓你陪昊王喝酒賭錢,你真的就去了,也不怕被王妃怪罪?」
影三看了他一眼,嘆了一氣:
「兄弟,聽我一句勸,別和主子對著幹,聽主子的准沒錯,主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些事,就不要告訴王妃了吧。」
陳副將眉頭皺起:
「你這人說話,牛頭不對馬嘴,莫名其妙的,我的意思是說,在有些小事情上,比如這種事,主子讓你幹什麼,你好歹問一下王妃,沒看見主子都是聽王妃的嗎?」
影三:「主子當然是聽王妃的。」
陳副將:「聽王妃的,這種喝酒搖篩子的事,你還不報告王妃?」
影三拍了拍陳副將的胳膊,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徑直回了府中。
門口的陳副將,搖了搖頭:
這三兒,真是沒救了,我也盡力了,希望以後,三兒泉下有知別怪我,這年輕人,就是不聽勸,唉,要作死,誰能有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