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昊一聽這話噎住:
「怎麼,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江穗寧:「那可說過太多回了,你還說女子是洪水猛獸,這輩子都不想跟女子打交道,女子太可怕了。🐨🍟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夜昊語塞,聲音明顯的小了許多:
「那女子跟女子還是不同的嘛。
「你看咱們幾個同為兄弟,你就比老二親切多了,所以說,人跟人總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論。」
江穗寧:「哦,原來你還有這個覺悟,倒是有所長進。」
夜昊:「那當然,小姑娘可跟那些女子不同,那些女子都凶神惡煞,小姑娘可可愛愛。」
江穗寧:「你們才說了幾句話,就可可愛愛上了?
「若是從小認識什麼青梅竹馬,你有這個評價,我還覺得可信度高,現在,你這一開口,我怎麼覺得這麼虛假呢?」
夜昊:「沒有,真真的,非常真。」
他一手捧心,恨不得要把心掏出來給人看一看,以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有些急切又有些窘迫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又好笑又可憐。
「那你找到她了,想幹嘛呀?你想做什麼?」
夜昊聽著這問話,撓了撓頭,很認真的想了想:
「我好像沒想那麼遠,就想找到這個人。
「但是你現在問我,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我想帶她去玩,想帶她去玩我玩過的所有好玩的東西,帶她去風陵湖去游湖,去城外的棲霞寺看日落……
「你不知道吧,在棲霞寺山下,風陵湖的上游,有一條小河,裡面有許多的小魚,我想帶她去釣魚撈魚烤魚……」
夜昊越想說得越多,說得津津有味,描述的畫面之細緻,江穗寧一個旁聽的人幾乎都能感同身受。
看出來了,小昊子確實是栽了。
夜昊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完,他沒聽到老七說話,側過頭來,撓了撓頭:
「老七,是不是有點兒戲?但是我真的是這麼想的,我沒有想別的,就想帶她把那些好看的景色都走一遍,好玩的事都做一遍。」
江穗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得不錯。」
「不過,若對方不願意呢?」
夜昊懵住:「不願意?為什麼不願意?她不喜歡玩嗎?
「多有趣的事情,我覺得她也一定會喜歡的,若……若她不喜歡的話,我便帶她去做她喜歡的事情,人總有愛好吧。
「就比如我弟妹啊,她喜歡舞刀弄槍,正好你也喜歡,你倆不就天生一對了嗎?她想做什麼,我帶她去就完了唄。」
江穗寧聽夜昊的描述,心中瞭然他的心思,不過沒有點穿。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不想跟你一起玩。」
夜昊:「怎麼可能,她都不知道我是誰,難道她一看見我就討厭我?
「不會吧,我長得挺討喜的吧,每次出門,外頭那些女子見著我都得臉紅,母妃也好看,我怎麼可能會凶神惡煞。
「老七你不幫就不幫,但是你別瞎說啊,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慌。」
江穗寧:「你說,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倆身份不太合適,然後對方就躲著你了。
「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你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明顯就是對方有意要躲著嘛。」
夜昊一聽這話,略微垂眸,一副沉思狀:
「是啊,我都動用我所有的力量來找了,不可能找不到的,除非對方有意躲著,但是……她為什麼要躲著我呀。
「我倆身份不合適?
「所以她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為什麼不能跟王爺一起玩呢?我又不吃人,我就是,就是想帶她去玩呀。」
夜昊一臉的苦惱,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竅,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身份,哪裡不對嗎?我不過是想帶她去玩,怎麼還跟身份有關,老七你是不是誆我?」
江穗寧:「我這是在幫你分析呢,你說你作為一個王爺,還是遇到過兩次的人,還是在大家府邸,這麼一個人你找不到,那很明顯就是對方躲著嘛。
「既然躲著,那肯定有躲著的理由,你好好想想從前是不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剛好她就是你乾的這些事其中一家的女兒,那人家當然不願意跟你有來往。」
夜昊恍然大悟:「對,太有可能了,可能真的就是這樣,要不然第二次她見著我跑什麼呢?」
江穗寧:「嗯,那你好好想想,從前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說到這個,夜昊看向江穗寧,欲哭無淚。
「那可多了去了,我偷過人家的葡萄,扒過人家地里的小白菜,還偷過人家養在水缸里的魚……」
江穗寧扶額:「這些都是小事,你往大一點想,比如朝堂上的事,你有沒有禍害過誰家?」
聽著這話,夜昊戰戰兢兢地向老七,向老七看過來,五官皺成了苦瓜:
「那可就更多了……」
「想當年,我跟老二斗,跟你斗,遭受池魚之殃的大臣可不在少數啊,不會吧,不會吧,這小姑娘不會就是這些人中哪一家的女兒吧?
「我當年真是蠢,為什麼要幹這種事?現在好了,小姑娘躲著不讓我見,我怕是把京城翻過來都見不到她的。」
夜昊在椅子上坐下來,兩手撐在桌上,手掌捂住兩頰,一副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就能哭的表情,陷入了自我懷疑和自我愧疚的情緒當中,一時無法自拔。
若真的是那些人,那些府邸的女兒,那肯定都要恨他入骨,別說帶她玩,見她一面都是不肯的。
「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啊。」
江穗寧:「成語不是這樣用的。」
夜昊:「隨意了,隨意了,我現在生無可戀。
「果然,外祖父說得對,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或早或晚而已,從前我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現在想想,只怪我當初年少輕狂。
「現在好了,遭報應了,老七你說我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補救一下?」
江穗寧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開口:
「這話你問我沒用,得問對方。
「如果對方真的是我說的這種情況,就看你怎麼向對方表達你的誠意了,要不然,還是難辦。」
江穗寧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看向夜昊。
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