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衛府書房。
衛戍和衛辰,還有江穗寧一起在商討事情。
衛戍先開口:
「有一件事不知道殿下可知道,就是當初我們從俞城回來京城,是因為凜王的手筆。
「但是在凜王之前,是阿寧先給我們去了信,讓我們將計就計,借凜王的手回到京城。」
江穗寧略微低頭,開口道:
「是,這件事,阿寧跟我說過。」
衛戍開口,徑直問道:「下官想問問這件事是殿下的意思,還是阿寧的意思?」
江穗寧知道他這麼問,想知道什麼,你也知道衛家做著怎樣的打算。
事情到了這一步,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開誠布公了。
「我和阿寧,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阿寧是我的軍師。
「剛剛舅舅說的這件事,是阿寧的主意,包括我現在所做的所有決定,背後都是阿寧在出謀劃策。
「我們成婚,六月大雨,買賣糧食,修繕溝渠,把萬祿拉下水……,這一切的措施都是阿寧的主意……」
除開身體互換的事情,江穗寧把這些日子的事情,毫無保留,全部都告訴了衛家父子。
並非她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衛家對於她來說,意義重大。
她需要衛家的信任,也需要衛家看到阿寧的價值信任阿寧,和湛王府的未來。
書房裡,衛戍和衛辰聽完這些話,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們知道阿寧聰慧,也知道阿寧在一定程度上插手了湛王府的許多事務,但萬萬沒想到,影響居然如此之深遠。
江穗寧把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情,也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話里話外暗示了自己現在性格有些轉變,也是阿寧的緣故,才有所成長。
她想讓他們看到,他們是正相向上的關係,也避免了他們的擔心。
衛戍和衛辰聽著這些話,齊齊向湛王看過來。
湛王現在和從前,何止是有些差別,簡直是天壤之別。
改變也不只是一星半點,而是像脫胎換骨了似的。
從前的湛王脾氣火爆,有什麼說什麼,不虛以委蛇,但現在的湛王,說話山路十八彎,做事四兩撥千斤。
衛戍看著面前的人,重新審視了一遍湛王這個人。
心頭微驚。
屋子裡安靜下來。
衛戍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道:
「最後一個問題,殿下,可是要坐那個位置?」
這是他今日讓夜湛來衛府的主要原因。
江穗寧看向衛戍和衛辰,鄭重道:
「是,我要坐上那個位置。」
沒有解釋,也沒有別的什麼話,只有一句結果。
衛戍看了湛王一眼,拱手一禮,衛辰跟著行禮:
「衛家唯殿下馬首是瞻。」
江穗寧:「我也會盡全力護著衛家的每個人。」
衛戍和湛王對視一眼,像達成了某種合約似的點了點頭。
凜王府。
一個時辰前,下人們把罪己書擬了出來。
夜凜看了一遍,稍作修改,抄了一份讓人送進了宮。
而後便等著宮中傳旨。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在賭皇帝的仁慈。
賭皇帝不會輕易要他的命,賭皇帝並不介意他們犯錯,介意的是他們不長進。
而現在,他把自己的錯處自覺的告訴了皇帝,把自己的傷口自覺的袒露出來,賭皇帝對一個兒子的教導之心。
從前,夜昊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無論是夜昊自己做的,還是他挖坑讓夜昊跳的,皇帝都輕而易舉的原諒了,哪怕是重拿,最後也都是輕放。
以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許貴妃受寵,所以皇帝對老五這個兒子,格外優待一些,再加上許丞相在皇帝面前說些好聽的話,皇帝放過也就放過了。
但現在他覺得並不是,而是,皇帝對自己的血脈,都格外優待一些。
比如自己刺殺老七這件事,並非全無漏洞的,但最後高大人卻悄無聲息的讓一些人抵了罪,這就說明上面不允許他再細查。
這件事若放在別人手上,他或許還不會多想,但是大理寺高大人鐵面無私。
所以,當他見到高大人查刺殺案子,對上他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從前或許都想錯了。
既然皇帝並不會要他們的命,而且給了他們充分的時間成長,那麼他又為什麼要被一個紙老虎給嚇唬住。
江南的事情,捂著會臭,而且萬一被人抓住關鍵性的證據,那他百口莫辯,說不好還會失了聖心。
乾脆自己爆出來,一勞永逸。
知道了秘密,有恃無恐的感覺,真不賴。
大約等了一個多時辰,侍衛終於來傳話:
「王爺,宮中請王爺入宮。」
夜凜看著來傳話的侍衛,而不是宮中的公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賭對了,皇帝沒想讓他死。
夜凜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當即便入了宮。
另外一邊,夜湛和穗寧二人在衛府用了午膳,又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衛沁記得把糕點提了一食盒。
馬車上,夜湛和穗寧各自交換了消息。
夜湛那邊,就是維護和衛家的感情,沒什麼好說的。
穗寧這邊牽扯到政事,倒是說得多一些。
馬車很快到了湛王府。
二人剛剛到了寧心院,影七便送了一摞的消息過來。
穗寧粗略把重要的先看了一遍:
「凜王入宮了。」
影七:「是,聽宮中的消息,是跟江南的科舉案有關。」
夜湛和穗寧對視一眼。
江南的科舉案,他們這邊沒有動作,丞相那邊正是談判的時候,不會在這個時候透露出消息,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夜凜自爆了。
夜湛:「他要麼是知道了丞相在查他,查到了東西,乾脆自保,釜底抽薪。
「要麼是猜到了父皇的心思,趁機把自己身上的淤泥洗乾淨,最後置之死地而後生。」
穗寧:「是,無論哪一種原因都好,他這一步棋,倒是走得又准又妙。
「我猜測父皇不會大張旗鼓,更不會要他的命。」
夜湛:「嗯,他把這件事擺明了出來,那這件事就威脅不到他了。」
穗寧:「是。」
夜湛:「他想做什麼。」
穗寧:「還不好說,但是他不會坐以待斃。」
穗寧吩咐影七:「先盯著凜王府。」
而後她看向夜湛:「我們做個局。」
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不知道對手要做什麼,那就,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