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王府。6⃣ 9⃣ s⃣ h⃣ u⃣ x⃣ .⃣ c⃣ o⃣ m⃣
夜昊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臉色不好。
富貴站在一側添茶,也不敢說話。
他們趴在牆頭,等到湛王府最後一個客人離開,都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這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夜昊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靠著窗戶,一會兒又在屋子裡走幾道,總之就沒閒下來過。
若是找著人還好,就是找不到,才如此抓耳撓腮。
他就不信了,這人還能變成蝴蝶飛走了。
夜昊叫來幕僚。
此時夜深,幕僚們一聽召喚,都急急忙忙的趕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一來就聽得夜昊吩咐:
「去把今兒湛王府的女賓名單弄到手,今夜本王要見到。」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但上頭這麼吩咐,大家還是聽話照做。
幕僚中的杜老,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原本以為昊王只是一下子興趣,但現在看起來,怕是動了真格。
按照這般下去,很快就能找到了。
上次在蕭府也遇到了,這回是湛王府遇到了,兩邊名單一合,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哪怕他們把名單銷毀,衛家和江家的關係如此親密,一家一家的查過去,衛家也是首當其衝。
杜老準備送個消息傳回湛王府,但一想到今夜洞房花燭,還是作罷。
改寫了密信,讓影衛送去了衛府。
此時,衛府。
花園的廊下,還亮著燈。
衛沁和衛雪二人在小池塘邊放花燈,早在好久前,二人便做了許多花燈出來。
衛雪坐在一塊大石上,一邊放一邊裝模作樣的許願。
衛沁見她如此,笑道:「許的什麼願?」
衛雪:「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衛沁笑:「好好好,不說不說,你藏起來。」
衛雪一共放了三盞花燈,然後拎了一盞荷花燈說道:
「上回咱們做花燈的時候,還想著要給寧姐姐送上幾盞呢。
「原本計劃七夕的時候一起去逛京城夜市,現在好了,寧姐姐直接成婚了,別說逛夜市,見一面都難。」
衛沁:「那一會兒便多給她放一盞,祝她幸福美滿。」
衛雪:「我剛剛已經幫寧姐姐放了一盞了,祝福她……」
說到這裡,衛雪直了身:「不說不說,說出來就不靈了,總之就是祝福寧姐姐的話。」
衛沁笑了笑,一臉寵溺:「是,有你的祝福,寧兒一定能和湛王殿下和和美美。」
衛沁想到什麼,拉了拉衛雪的衣袖:
「我們去看看哥哥吧。」
衛雪想了想,點點頭:「哥哥喜歡寧姐姐,但寧姐姐喜歡湛王殿下,今日寧姐姐出閣,哥哥心裡定是不好受的。」
衛沁:「是,我們陪他去說說話,不過這話可不要說,徒增煩憂。」
衛雪點頭:「嗯嗯,我知道的。」
二人一人提著一盞花燈,往衛辰的院子走去。
夜色里,小池塘上飄著幾盞花燈,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著花燈的倒影,把這夜色點綴如畫。
主院裡,衛戍收到昊王府傳來的密信,面色凝重。
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溫氏。
溫氏看完,心中急切,但到底面上還能沉得住氣。
「老爺,這件事情我的態度是不同意。
「現在皇家紛爭嚴重,哪怕局勢穩定下來,我都不願意雪兒入皇家,我只希望她平安,過得幸福就好。」
衛戍點點頭,「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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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想想身邊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人家,儘快把親事給定下來。」
關於衛雪的事,今日溫氏一回府,就跟衛戍說了。
現在夜昊又有了這番動作,二人都算心裡有了底,想著法的為以後打算了。
溫氏道:「我原先也是這麼想的,但隨後細細思量,這件事卻是不容易。
「成婚是大事,除了宮中賜婚,哪一家成婚不得要個一年半載,咱們這件事慢不了。
「若太急切,對方家裡肯定也會有想法,要麼是覺得我們攤上事了,要麼會想,雪兒是不是不好,才如此急切的要嫁出去。
「知根知底的,咱們如實相告,怕是也沒有人願意跟昊王府對上。
「願意跟昊王對上,還得我們覺得人家好,對方好,對方也要同意這麼婚事,太難太難了。
「而且就算找到了,便算是我們欠了對方一個大人情,以後若雪兒過得不好,我們想撐腰都沒有底氣。
「這件事我們太想當然了,實際做起來怕是有些困難。」
衛戍聽著這些,仔細琢磨,確實如此。
他看向溫氏,拉著她在一側坐下:
「還是夫人想得周到。」
「那等明日,我親自去找一找湛王,他或許會有辦法。
「若實在不行,我便直接拒了這門婚就是,哪怕他是皇子還能硬娶不成,最不濟也是把我們再調離京城一次。
「走一步看一步吧。」
溫氏皺著眉頭,面色憂愁:
「好不容易回來,又要如此,我正相看沁兒的婚事,這一來二去怕是就把她給耽擱了。」
衛戍:「這也是萬不得已的辦法,輕易不走這一步。
「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我覺得湛王會有辦法,阿寧聰慧,也會有辦法。」
溫氏:「但願了。」
衛戍:「你放寬心,明日湛王和寧兒要入宮,等他們從宮中出來,我便去湛王府。」
松露院,
衛辰在作畫。
畫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背影。
身著青衣,提著花籃,走在山林間。
衛家在俞城這些年,每一年他都會回京城。
衛家在京城有些鋪子,年終收帳,原本是管家去俞城回話,衛辰顧念著人,每一年都親自跑一趟,除了收帳,也看一看人。
衛辰提起筆,蘸了黛青,一筆一畫,描的畫上女子繡鞋上的海棠花,外頭傳來衛雪的聲音。
「哥哥。」
衛辰放下筆,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畫拎起來,輕輕吹了吹,背對著外頭,掛在一側。
桌上的畫拿走,露出底下寫了一半的字來。
衛雪衛沁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哥哥在寫字。
「哥哥。」
衛辰笑了笑:「那麼晚了,你倆怎麼來了,坐吧。」
衛雪衛沁坐下。
「哥哥,父親前幾日說讓你入御史台是不是。」
衛辰:「嗯,過幾日任命就會下來。」
衛雪:「那以後哥哥會不會很忙,和我們吃飯也沒有時間?」
衛辰笑:「那不會,吃飯還是有時間的。」
三人坐著說了好一會話,衛沁和衛雪才離開。
衛辰看著窗外夜色,目送兩位妹妹離開。
而後回到桌案前,把剛剛畫的畫放下來,看著畫中人,笑了笑,而後把宣紙捲起來,用書卡固定好,放在了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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