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看熱鬧去了

  夜昊笑了一陣,又道:

  「老二個不要臉的,居然這麼坑老七。♜🍪  ♗😈

  老七居然能忍,這就想不通。

  走走走,咱們去一趟七皇子府。

  本王得讓七皇弟知道,這老二的卑鄙行徑。」

  這鍋背就背了,這錢被騙就騙了,但不能讓老七蒙在鼓裡呀。

  最好讓這兩人打起來,那才過癮。

  夜昊心中想著這些,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得很。

  帶著杜老便往七皇子府而去。

  路上還不忘囑咐杜老:

  「杜先生啊,你年紀大,見的事多,一定要給這些晚輩好好的上上課。

  別讓他們動不動的就上別人的當。

  天天上一當,噹噹不一樣,讓人看笑話。

  這老七,就是太單純,本王這個做哥哥的,看著都心疼。

  不去指點他一二,本王心中難安。」

  夜昊口中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模樣,臉上的幸災樂禍卻是半點都不少。

  杜老低著頭,拱手應下:「是。」

  「皇室兄弟和睦,兄友弟恭,實是大周之福。」

  這一頂高帽子戴著,夜昊瞬間抬頭挺胸,心中美滋滋兒。

  迫不及待的前往七皇子府,去給這位七皇弟好好上一課。

  怎麼就出了這種事呢?

  一個皇子,就這麼窮得叮噹響,造孽哦。

  丞相府。

  戴幕僚把消息送到了丞相府。

  許丞相看完:「二皇子倒是有魄力。

  這個時候,能壯士斷腕,雖然貼了四十萬兩銀子,但到底把本金保留了大半。

  而且一手賣掉,少了許多麻煩。

  要不然,等新的糧食進城,他這些絕對賣不起價。」

  不好賣,就意味著資金回籠慢,等的時間更久。

  一等,更多的問題就出來了。

  光儲存,都得費心費力許多,一個不好,下雨漏水,受潮生蟲,整個倉庫的米怕是都要受牽連。

  一手賣掉,一勞永逸。

  許丞相說完,嘆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夜凜真的有幾分帝王作風。

  若夜昊能有夜凜能力的一半,他都不至於常常一籌莫展。

  他看向戴幕僚:

  「五殿下呢?」

  戴幕僚低著頭,回答:

  「五殿下,去了七皇子府。」

  許丞相皺眉:「他去七皇子府做什麼?」

  戴幕僚低著頭,不敢回答是看熱鬧去了。

  許丞相見著這狀況,略微一想,就想到了夜昊應該是聽說了七皇子買了二皇子的糧食,要去湊熱鬧。

  他幾不可見的嘆了一氣。

  「你剛剛說,七皇子買了糧食,準備下個月送到邊境去,給邊境的將士們?」

  戴幕僚:「是,七皇子這一回,雖然當了冤大頭,買下那麼多糧食,這個價格倒是划算。

  運到邊境去,給將士們……

  這一大批糧食,能為七皇子得不少好名聲。」

  許丞相:「你的意思是說,他在花錢買名聲?」

  戴幕僚頓了頓:「這一點,屬下也不好說。

  按照從醉香樓傳來的消息,七皇子買下這批糧食,幾乎是傾家蕩產了,五十萬兩整的,剩下的十萬兩,連碎銀子都拿出來了。

  若說是做戲,又不見七皇子的人出來宣揚,我們都是偷偷知道的。

  而且七皇子之前的錢,全部都用在了軍營里。

  屬下以為,這七皇子可能真沒有那些心思。只是單純的愛護自己的將士。

  不過,將士們得到糧食,肯定會到處宣揚,七皇子能得到好名聲,是一定的。」

  許丞相明白戴幕僚的意思。

  七皇子自己可能無心,但是那些擁戴他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影響力肯定不會弱。

  他們辛辛苦苦,想把二皇子拉下來,若真到了那一日,若是七皇子呼聲很高,那他們便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眼下,咱們對付七皇子沒有意義。等以後,想辦法把他調到邊境去吧。」

  「是。」戴幕僚明白,許丞相的意思是還得先對付二皇子。

  許丞相想了想又道:

  「七皇子府,還是得防著,不能掉以輕心。」

  戴幕僚:「是。」

  許丞相:「關於二皇子府缺錢的原因,上回說,二皇子府送了一大筆銀子去江南,查到什麼了嗎?」

  費了那麼多銀子捂著,必定是大事。

  戴幕僚:「是。

  已經有眉目了,似乎是和科舉有關係。

  但是,現在並沒有查到證據,我們的人已經緊鑼密鼓的在查,最遲下個月就會有消息。」

  「科舉有關……」

  許丞相一驚。

  「這可是動搖國本,禍亂朝綱的事,二皇子倒是膽子大。」

  只要跟科舉有關,基本都是大事。要麼是利用科舉大肆斂財,要麼是徇私舞弊,要塞自己的人,無論哪一種,都是大罪。

  「查,查個水落石出。」

  若這件事能查出什麼來,那二皇子的罪名絕對小不了。

  戴幕僚:「是。」

  許丞相吐出一口濁氣,在椅子上坐下來,想了想,問道:

  「杜先生最近如何?」

  自從上一回拿到那封密信,他對杜老倒不是說有多懷疑,不過杜老作為夜昊身邊的人,多用幾分心思,總是沒錯的。

  戴幕僚不知道許丞相的想法,以為他是例行詢問,開口道:

  「杜先生最近都忙著在溝渠那邊。

  城外風凌湖的溝渠,已經竣工了。

  這幾日,杜老特地帶人去敲敲打打的檢查工程。」

  許丞相點點頭:「老夫記得,殿下關於興修溝渠,並沒有給多少銀子。」

  說到這個,戴幕僚頓了頓,眼中佩服:

  「是,風凌湖的溝渠,杜先生自己搭了許多銀子進去。

  「杜先生一個對他有恩的叔父,就住在城外風凌湖旁的一個村莊。

  「說是只當自己為叔父的鄉親做貢獻了,也沒有到處說,自己默默的給了銀子,監督好工程。」

  許丞相點點頭,讚賞道:

  「倒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宮中如何?」

  戴幕僚:「我們這邊收到的消息,跟丞相大人收到的消息都差不多,沒有另外收到別的什麼特別的。

  不過最近,皇上見七皇子的次數,似乎有些多。」

  許丞相面色嚴肅:「嗯,可能探聽出他們的說話內容。」

  戴幕僚:「丞相大人知道的,御書房,我們不敢放人。」

  許丞相沒有說話,別說五皇子,他也不敢輕易往御書房放人。

  心中琢磨著,讓許貴妃去探聽點什麼。

  不過這兩日,有消息傳出,說皇帝似乎對許貴妃有些看法,也不知道皇帝心中怎麼想的。

  君心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