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湛知道阿寧說的是夜凜的糧食,卻不知道她具體要怎麼做。🐉🐸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不過,既是阿寧說的,那他便姑且相信就是。
他抬頭,下巴微微一揚。
「好吧,那我便再等幾日。」
穗寧見到自己那張臉上表情變幻,一時竟分不出是自己可愛還是夜湛可愛。
二人一頓飯吃得歡歡喜喜。
暗處的影二,嘿嘿嘿的吃著瓜,眼睛都笑沒了。
影三卻是陷入了濃濃的沉思:
自家主子,什麼時候會做菜了?
而且還做得像模像樣?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家主子,究竟瞞了他們多少事?
另一邊的流蘇,目瞪口呆。
剛剛她就發現了,這幾道菜的香味,十分的熟悉。
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些都是自家小姐愛吃的菜。
而且自家小姐,還特地向廚娘學會了這幾道菜。
想到這裡,流蘇又哭了。
七皇子多好呀,為了哄小姐開心,竟然親自下廚為小姐做菜。
而且做的都是小姐愛吃的。
這做法這香味,明顯就是小姐手把手的教出來的。
流蘇抹了一把淚:
這一對苦命鴛鴦哦!
二人吃完飯,往花園走去,一邊散步著消食。
穗寧:「接下來到婚期至,我們怕是都不能見面了。」
說到這個,夜湛一臉留戀的看向阿寧。
他們剛剛在宮門口演了一場戲。
既是做給夜凜看的,也是做給夜昊看的。
這一回,他為了讓一件事,生出兩個消息,且各自準確無誤的傳到夜凜和夜昊處,還要不被二人察覺漏洞,費了大週摺。
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怕是露餡,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接下來還是不要見面最好。
他默默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穗寧:這一回,分了兩個消息傳出去,讓二皇子以為你衝動要入宮求聖旨,我們是急了。
又讓五皇子以為,江大小姐心知嫁不了七皇子,而來見最後一面,還為七皇子進宮也找了理由,為的就是迷惑丞相。
就這一次,兩個消息分散,我們都頗費周折。
若再來第二次第三次,難保不會露餡兒。
所以還是不要見面,等賜婚聖旨下來就好了。
夜湛低著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但到底還是乖乖的聽話:
「好,阿寧說的我都記下了。」
「嗯。」
穗寧見他興致不高,也沒有再說話。
靜靜的陪著他往前走,二人繞著後院整整走了兩圈,最後停在了一棵大樹下。
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
夏日已經來臨,清風涼爽。
「我們來比試吧,這些日子我都有勤奮練習,正好你來檢查檢查。」
穗寧說著,從地上撿起兩根樹枝,遞給夜湛一枝。
夜湛接過來,眼睛才往樹枝看了一眼,就聽到穗寧開口:
「我來嘍。」
穗寧手持樹枝,比了個劍招,向著夜湛攻過來。
夜湛抬手就擋,身體往後一仰,側身避開。
看阿寧的招式就知道,這些日子確實沒落下練習。
二人你來我往的對打,地上的樹葉被揚在半空中。
四周的影衛們看得津津有味,頗有些比劍的意思。
但是他們看的不是比劍,他們看著是:
自家主子如何「菜」得自然。
影七:「主子是裝得越來越像了,不過比上回進步了許多。」
陳副將站在一側,點點頭。
「江大小姐是個好人,值得咱們主子如此費盡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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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三看他一眼:「那是自然,江大小姐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王妃。
處處護著咱們主子,處處為咱們主子著想。大家閨秀,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武一道,射箭比劍都是上乘。
配咱們主子,實在是天作之合。」
陳副將很想說:我不苟同,我覺得主子配不上。
但是他不敢。
影七見陳副將不說話,轉過頭來看他。
陳副將:「嗯,就是有點費錢。」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不是費主子的錢,而是費江大小姐的錢。
想到這裡,他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秘密:
從前那些往主子身上撲的姑娘,不會就是輸在沒有給主子錢吧?
現在來了一個把身家都給主子的姑娘,這不就淪陷了嗎。
那些女子竟不懂錢財如糞土的道理。
他以後也要找一個願意把家產都給他的姑娘。
但這樣似乎又不對,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要把錢都給媳婦兒,怎麼還要媳婦兒的錢?
這不是吃軟飯嗎?
男子應該給女子遮風擋雨的。
像江大小姐這樣視錢財如糞土的好漢,也不是不行……
陳副將想來想去,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圈圈。
最終得出結論:自己是做不出自家主子這般,心安理得吃軟飯的事。
他有錢還是要給媳婦的。
陳副將這麼一想,脊背挺直,看向自家主子的表情,多少帶上點鄙視,又不敢明目張胆,只得別開臉。
沒眼看沒眼看,不看也罷。
大樹底下的空地上,夜湛和穗寧二人打的不亦樂乎。
夜湛知道她有心要檢驗一下最近的學習成果,很是上心。
一招一式除了回應就是以身示範的教她。
穗寧一邊打一邊學,一遍一遍下來,頗有進益。
但還是打不過夜湛。
夜湛點到即止,穗寧輸了又來。
如此打了十幾個回合,穗寧還是不能贏了夜湛。
在又一次夜湛打掉穗寧手上的樹枝時,看著氣喘吁吁的阿寧,夜湛一把牽著她,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好了好了,不許打了,休息。」
穗寧坐下,影七端來了茶水。
夜湛往影七看了一眼。
這種事一般都是陳副將做的,今日怎麼影七來了?
他不在府中,這些暗衛難道不聽話了?
夜湛端了一杯茶過來。
「這麼短的時間,阿寧有這麼大的進步,實在難能可貴,假以時日,必定能越過我。」
「那最好。」
穗寧望著他笑了笑,接過茶杯,將杯中的水喝完才放下。
她主要怕的是,萬一有什麼場合需要打架,而她什麼都不會,就會露餡兒。
所以,影七明明是影衛,但為以備不時之需,放到了明面上,若真出現這種情況,影七還能夠擋一陣。
夜湛看向穗寧,又問道:
「府中影衛用著可還順手?」
穗寧點點頭:「挺好的,他們幫助我良多。」
夜湛:「若是他們不聽話,你可以關他們小黑屋。」
穗寧氣息喘勻了些,問道:
「什么小黑屋?」
夜湛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遍。
穗寧忽而望著他笑:「那你以後可得乖一些,要不然我便罰你小黑屋。」
夜湛愣住: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時苦著一張臉。
穗寧見他這副表情,忍住笑,叫來了不遠處的流蘇,細心囑咐了一陣:
「送你家小姐回去吧,好生照顧他。
他不大會人情世……他不大會說話,在府中,你護著他些。
府中的人老實的不會來招惹,不老實的,都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