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賞罰分明
「一燈,你這個沒良心的!」
米雪一臉怨氣的看著一燈,嘴裡喃喃道。一燈很無奈,他當時也是怕米雪情急之下做出傻事,才被迫出手把她打暈。
「米雪侄女,此時休要再提!」
不等一燈說話,張良立刻出言制止米雪。剛才發生的事,他已經對侍衛們下了封口令。說白了,米雪剛才的行為等同於抗命不遵,要追究的話也是不小的罪名。
可是他也可以理解,以米雪自小在軍中長大的性格,一旦看上一名男子,那肯定是轟轟烈烈的,做出這等傻事也無可厚非。
加上米雪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邊關大將,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還是能隱瞞就幫著隱瞞了,免得日後米將軍聽說,一旦追究起來,張良這個二品的侍郎也承受不起。
「哼!」
米雪自然是知道張良是為了她好,也理解當時一燈為什麼要把她打暈,只是胸中總有一股悶氣找不到地方發泄,感覺有些不爽罷了。
「一燈,此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你若再這樣對我,我就……」
米雪想要說出點什麼狠話,卻發現她心裡實在是恨不起一燈,找不到任何可以報復的方法。只好又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一燈。
「好啦,米雪侄女。一燈大人心裡是很在乎你的,不然幹嘛管你死活。」張良在一旁如同和事老一般說道。
米雪聽完,小臉唰的紅了,悄悄的瞄了一眼一燈,發現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疲倦,立刻把剛才的不滿拋在腦後,關切的問道:「一燈,你怎麼樣?累不累啊?」
其實要說不累,那一定是一燈在騙人,因為一燈現在和柳長河一樣,被關在一輛囚車裡。
這囚車裡的犯人是很遭罪的,雙手被捆住不說,脖子還要從囚車上方的一個圓形窟窿探出去,完全動彈不得。
一燈想要點頭,卻發現脖子絲毫無法移動,只好張開乾裂的嘴唇,說了句有點。
米雪十分心疼,騎著馬靠近囚車,從馬背上摘下一個水袋,就這樣公然給一燈餵水。張良見狀,立刻把頭扭到一邊,權當什麼都沒看見。
一行人就這樣回到了皇城,一燈雖然站在囚車裡,但還是被皇城的氣派給嚇了一跳,如同農民工進城一樣到處看個不停。
很快,隊伍便停到了一座十分雄偉的宮闈之外。這是一燈第一次見到樂國的皇宮,不禁佩服於皇宮的奢華和氣派,同時心裡也開始懷疑柳長河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一燈很快就被人從囚車上卸了下來,和柳長河一起被押送到皇宮當中的一間掛著「清心齋」三字牌匾的建築之外。
張良讓侍衛們押著一燈和柳長河在外面候著,自己則是跟米雪二人進去復命了。
清心齋是樂國國主平日處理公文奏章的地方,功能類似於辦公室一樣。如果有外派公幹的官員回京復命,也會來這裡和國主匯報。
沒過多久,便有一名身穿明黃色鎧甲的大內侍衛打開門走了出來,衝著一燈問道:「你是一燈?」
一燈恭敬的回答了一句是,那侍衛便點了點頭,告訴一燈國主要見他。一燈就這樣雙手捆著,蓬頭垢面的和國主見了第一面。
「你就是一燈?」
一燈前面幾米遠的位置,有一張黃花梨木雕龍桌,桌後坐著一個留有山羊鬍,看起來精神很不錯的男子。
這男子身穿繡有五爪金龍的明黃色錦袍,身邊有不少的皇家侍衛,想必就是樂國國主了。
「罪臣一燈,見過國主。」一燈雙手被困,沒辦法行官員禮,只好鞠了個躬回答道。
「你可知罪?」國主眼神瞬間一凌,對一燈問道。身邊的侍衛也立刻警覺起來,紛紛把手放到腰間的佩刀上,隨時等候國主號令。
「臣知罪。」一燈心知自己犯下的罪是很嚴重的,並沒有想過僥倖逃生之類。
「知罪便好,動手。」
國主一聲令下,他身側的一名侍衛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刀,一個閃身便來到一燈身邊,朝著他揮出手中的刀。
一燈在這一刻,心裡竟然感嘆這侍衛武功之高,即使是自己,想要贏下也頗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不過一燈並沒有打算束手就擒,他的眼神一直緊盯著侍衛的刀鋒,若是這刀鋒毫不減速,直朝自己襲來,那他便會出手,拿下這屋裡的侍衛,和那個好賴不分的國主。
還好,國主並沒有讓一燈失望。
侍衛的刀鋒在接近一燈頭頂的時候忽然轉變了方向,輕輕一削,便將捆著一燈雙手的繩索給切開了。
一燈活動了幾下因為被捆住而血液不通的雙手,然後朝樂國主恭敬地行了個君臣禮,口中說道:「謝國主。」
「哈哈哈,一燈,是不是被寡人嚇了一跳?」
一燈抬起頭,只見剛才還一臉冰冷表情的國主,此時已經掛上了滿臉壞笑。
「剛才寡人只是故意嚇嚇你,誰叫你這次違反律法。只不過,朕念你破案有功,賑災有功,壓制民變有功,抓獲奸細更是有功!」
樂國國主站起身來,繞過眼前的黃花梨書桌,走到一燈面前兩步的位置站定,繼續說道:「別的君王都喜歡功過相抵,但我偏偏不這麼做。
寡人就不喜歡學習前人那些古板的治國之道,這次對你,也是如此。對於你犯下的過錯,我決定奪了你的官,你服是不服?」
「罪臣心服口服。」一燈行禮,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只是罷官而已,對一燈來說已經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懲罰了。
「心服口服?你還是寡人見過第一個可以將官位看得如此之輕的人,竟然都不和寡人辯駁幾句。」國主驚訝的說道。
「臣甚至所犯之罪甚重,況且即使事出有因,違反律法之事也無法更改,所以無需辯駁,臣願意接受處罰。」
「好好好!」
樂國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滿臉笑容的對一燈說道:「既然過錯已經說完了,那麼下面我們再談談該怎麼賞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