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暫時的安全
那樓蘭人在一燈衝出時,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一把奪去手中火把。
手裡忽然一空,那人才意識到,自己要追殺的目標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了,急忙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朝著一燈猛揮過去。
一燈現在手中沒有兵器,也不敢和他直接短兵相接。
一發力,一燈朝身側躲開,避開了樓蘭人的攻擊,隨後將手中火把高高抬起,朝著那人手腕狠狠落下。
咔嚓一聲,一燈手中檜木製作的火把堅硬無比,加上一燈的力氣又巨大,一下就把這樓蘭人的腕骨打的粉碎。
劇痛之下,那樓蘭人右手立刻卸了力道,手中的彎刀也無法拿穩,直愣愣的掉落在地。
一燈餘光一撇,飛出一腳踢在那彎刀的刀柄上,彎刀立刻劃著名圓圈朝旁邊一棵大樹飛去,隨後狠狠的插了上去,搖晃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這樓蘭人手腕被打斷,武器和火把都被奪了去,頓時失去了攻擊力,一燈也不像罔造殺戮,便一個手刀打在他後頸的大動脈上。
後頸被打,樓蘭人翻了個白眼,隨後便幽幽昏了過去。
兩個追兵,已經解決了一個,一燈心裡頓時放心不少。
但另外一人已經聽到了這邊的打鬥聲,開始朝著這邊移動了過來。
一燈剛剛是暗中出手占了先機,但這第二個樓蘭人因為能夠看到一燈手中的火把,已經遠遠發現了一燈解決了自己的同夥。
無法出陰招了,一燈只能選擇和他硬碰硬。
趕忙從身側的樹幹上拔出剛才踢飛的那柄樓蘭彎刀,一燈將彎刀橫握在胸前,做好了準備戰鬥的姿勢。
另一名樓蘭人的兵器也是彎刀,他沒有傻呵呵的直接出手,而是在來到現場之後,和一燈一樣,開始找尋出手的機會。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終於,那樓蘭人忍不住了,抬起彎刀便朝著一燈沖了過來。
一燈眼神一亮,他終於等到了對方出手。
實際上,因為一燈習武的地方是位於中土的仙峰寺,他一生中學習過許多兵器,但這西域彎刀卻並不在其列。
雖說一燈武藝高強,但他對於不會使用的兵器,一定還是比不過這更加熟悉彎刀的樓蘭人。
但短兵相接,講究一個後手,先出手之人往往更容易露出破綻,而此刻這名樓蘭人便是如此。
樓蘭人右手高高舉起,手中就是那西域彎刀,左手還需要憑空抬著,因為手中還有一支火把。
破綻!
一燈眼睛緊盯著那樓蘭人的動作,此刻對方的身體姿態十分不協調,雖然看起來很穩定,但只需要稍微給些外力,就會打破那艱難保持的平衡。
一燈也不閃躲,直接將手中的彎刀甩出,彎刀畫著圓圈朝那樓蘭人左手飛去,目標正是他手中的火把。
若是沒了火把,樓蘭人就會失去在這黑暗中最重要的視野,他不得不放下手來躲避一燈丟出的彎刀。
人體是神奇的,當你在焦急中放下左手時,你的右手也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動作。
這樓蘭人便是如此,在他躲避一燈的飛刀時,右手也不自覺地放了下來。
而且因為他的注意力被飛刀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一燈已經朝他沖了過來。
右手伸出,一燈捏住樓蘭人的手腕,兩指用力,掐住樓蘭人的手部血管,他只感覺手掌一陣麻痹,彎刀立刻脫手落到地上。
被繳械了!
一燈的武藝大部分都是繳械類的,尤其是對付這些不認識的兵器時,為了防止被這類武器的特殊攻擊方式傷到,一燈多半都會選擇繳械。
武器脫手,這樓蘭人對於一燈來說也就算是廢人一個了。
一燈飛起一腳,直接踢到這樓蘭人的下巴上,那人頓時昏迷不醒。
長出了一口氣,一燈再一次動了起來。
從樹林中找了些藤蔓,將這兩個樓蘭人捆成粽子,一燈總算放下心來,隨後在附近探查了一番,確認了再也沒有其他追兵,這才帶著剛剛找到的藥材返回了瀑布。
當他回到溶洞中時,鄂倫巴雅還在發燒。
但剛才一燈離開之前,給她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所以鄂倫巴雅感染的症狀有所減輕,也已經從昏迷狀態轉醒了。
當一燈再看到她時,發現鄂倫巴雅正在那裡幽幽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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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巴雅,你這是怎麼了?」
一燈把懷裡的藥草掏出來,剛剛游過來的時候,他還順便把藥草洗了洗,現在只要搗碎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一邊用兩塊石頭敲打研磨著草藥,一燈一邊對鄂倫巴雅問道。
鄂倫巴雅見到一燈會來,淚水已經止住了大半。
「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鄂倫巴雅小聲的說著。
一半是害羞,一半是虛弱。
一燈看著不知是因為體溫還是羞澀而面色紅潤的鄂倫巴雅,面帶微笑的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拋棄你的。」
一邊說著,一燈手上也沒有停下動作。
剛才採回的藥草已經被研磨成了藥汁,一燈用剩餘的乾淨白布浸濕,然後拆開鄂倫巴雅胳膊上包紮的白布。
傷口比上次的狀態好不少,但還是能夠看到有些潰爛的痕跡,一燈再次替她清理了創口,然後把沾著藥汁的白布糊在傷口上,外面再用白布包紮好。
現在追兵被解決,一燈終於有了些休息的閒暇,他趁著鄂倫巴雅現在還算清醒,洗了幾顆果子餵給她吃下,然後又把魚也烤了,親手剝去魚骨,把晶瑩剔透的雪白色魚肉一塊塊餵給虛弱的鄂倫巴雅。
鄂倫巴雅雖然是樓蘭的公主,卻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伺候。
說是伺候,也可以說是照顧,如同親人一般的照顧。
一股暖意從鄂倫巴雅心中升起,她忽然覺得,若是沒有那些國與國,家與家之間的鬥爭,就這樣和一燈兩個人閒雲野鶴的過著嚮往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
只可惜,她是樓蘭的公主,而一燈是樂國的大臣,兩個人身份的差距,註定了她們幾乎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