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血跡的疑惑

  第132章 血跡的疑惑

  這一路上,一燈腦中不停的演算著剛剛鄂倫巴雅告訴他的線索,分析著可能作案的兇手範圍。

  因為腦中在想事情,所以一燈的腳步很快,鄂倫巴雅逐漸感到有些跟不上了。

  實際上鄂倫巴雅的身高雖然不矮,但也沒有現在看起來這麼高,之所以能夠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所謂的「樓蘭王子」,鄂倫巴雅是用了在未來十分流行的方法。

  她用木塊作出一個增高台塞在靴子中,增高台就在腳後跟下面,這樣便可以讓她看起來比起原本的身高多出一寸有餘。

  但也正是因為這木塊,鄂倫巴雅若是加快腳步,就會感受到木塊對腳跟的壓迫,那種疼痛對於嬌生慣養的她來說是難以忍受的。

  更何況鄂倫巴雅出身於皇室家族,很少會有自己用腳走路的情況,也不需要下地干農活,足部的皮膚十分嬌嫩,這幾天下來,腳跟已經隱隱被磨出了水泡。

  此時一燈不要命似的在前面奮力疾行,而鄂倫巴雅也因為有求於人而無法何止他的行動,只好忍著疼痛儘量跟上一燈的腳步。

  好在驛館距離國舅府並不是很遠,兩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便趕到了驛館所在的大街。

  此時驛館這條街已經被清空了百姓,街道兩邊的出口都被身穿鎧甲的皇城護衛隊士兵層層圍住,幾乎算得上是水泄不通了。

  一燈走到攔路的士兵面前,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那士兵接過玉牌,看了一燈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後正在揉腿的鄂倫巴雅,便讓到了一邊讓二人進入。

  兩人來到大門敞開的驛館門口,正好見到杜舒朗在院子裡愁眉不展的踱步。

  「杜老哥!」

  一燈和杜舒朗打了個招呼,對方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還是自顧自的原地蹣跚。

  無奈之下,一燈只好走到杜舒朗面前又叫了他一聲,這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燈!你怎麼來了,國主終於換你來查案啦?」

  見到一燈,杜舒朗仿佛是離散家屬見到親人一般,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拉住他不放。

  雖然一燈沒有收到國主的旨意,但他畢竟和鄂倫巴雅有些私交,加上出事的又是他這個外交使負責的樓蘭使團,所以即使插手案件也無可厚非。

  實際上,當國主得知這次驛館丟失國禮的案件很複雜時,就有了派遣一燈前去查案的想法,但他又擔心這樣會引起別人的不滿,讓文武百官認為這皇城之內就沒有能查案的人了,所以才一直猶豫不決,至今沒有降下旨意。

  「杜老哥,快帶我去看看存放禮物的房間,距離案發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再不查的話,恐怕線索就都被毀壞了。」

  杜舒朗也知道一燈查案的能力,此時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趕忙帶著一燈來到後院一處單獨的小院子,裡面那個房間便是之前樓蘭使團存放國禮的地方。

  按照之前和一燈學會的技巧,杜舒朗已經提前找人用墨汁在地上畫出了兩名死去守衛的輪廓,而守衛的屍體則是送去了皇城衙門的停屍房。

  一燈看到現場時,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心想這杜舒朗也不是啥也不行,至少跟著自己查了不少案子,已經對於保護現場的重要性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案發現場除了杜舒朗和鄂倫巴雅之外,就只有杜舒朗自己點名帶進來的人可以進入,而其他人士則是一概禁止入內。

  交代了門口的侍衛以後一燈來了可以隨意進出後,三人便邁進了小院。

  一燈首先調查了院子外圍的牆壁內外,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的腳印足跡或者攀爬過的痕跡,想必那兇手就是大搖大擺地從院子正門進入的。

  一燈一邊調查線索,一邊把自己想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杜舒朗則是在一旁用紙筆不停的記錄著,鄂倫巴雅見狀,終於確認了一燈才是那個真正會查案的人,而杜舒朗多半只是他以前查案時打下手的傢伙。

  牆壁調查結束,一燈一無所獲,只好轉戰兩名守衛的死亡地點。

  因為皇城這幾天都是晴天,所以地面上的血跡依然保持著當初的形狀,只是那原本鮮紅的血液已經完全乾涸了。

  地上的兩個墨汁繪出的人型頭朝房間大門方向,在兩人身邊分別是兩批呈濺射狀的血跡,從離屍體所在位置最遠四五步左右,到最近的大門上面,都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而地面上的兩攤血跡,想必就是兩個守衛被割喉之後流出的血液。

  「為什麼血跡會是這個樣子?」

  一燈注意到了門上和兩側地面的血點,立刻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杜舒朗對他查案的過程很了解,知道當一燈用疑問句說話的時候,一定是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於是趕忙走近,順著一燈的目光看了看這些血跡。

  「一燈,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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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舒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好開口問道。

  一燈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身子看了一下地面的血跡,又起身對比了門上的血跡。

  「杜老哥,你看著門上的血跡明顯比地面的大,也就意味著兇手在割守衛喉嚨時,是從右向左隔的,於是血跡便先噴射到了門上,然後才朝遠處的地面飛去。」

  一燈說完,又指了指右邊的屍體位置說道:「但另一具屍體則完全相反,歌喉的方向變成了從左向右,所以血跡也和左邊的正好相反。」

  「這能說明什麼呢?」

  鄂倫巴雅聽一燈說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頭緒,有些心急的她立刻出言問道。

  「說明什麼?說明這犯人是用左右兩手,同時殺死了兩個守衛。」

  「什麼?」

  杜舒朗和鄂倫巴雅都有些不信,若說是兩個兇手殺人習慣不同,那還有情可原,但一個人作案,還可以同時殺人,那就有些天方夜譚了。

  「對,我是認真的。」

  一燈說道:「若不是一個人作案,這兩名守衛想必也不會那般放鬆警惕讓他得逞,所以現在的調查方向,就是兩手都可以殺人的武功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