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昨晚自己早早的入睡了。
李道爾想試試看能不能再夢見那十二道白衣人的身影,然而事與願違,沒想到那一次竟是最後一次。
第二天李道爾早早的來到了NYPD的辦公室,裡面只有戈登一個人身影,其他人都去調查死者這條線了。
而今天戈登要與自己查一查李伯特這條線。
正好自己昨晚從母親那裡打聽到不少消息,或許可以對照著比較一下。
李道爾並沒有將母親說的事情告訴戈登,主要是現在線索還不明朗,關於父親師兄的事情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來支持。
二人驅車前往李伯特之前的工作地點新澤市醫院。
車內,李道爾手裡拿著他父親在新澤市醫院的主要成就表。
自祖歷1999年6月1日加入新澤市醫院,從小小的實習醫生到現在的專家醫師,只花了短短的十一年。
在神經外科領域成績斐然,對人體神經系統有獨到的研究,擅長腦部手術。
從業以來參與的手術高達5000餘台,所獲的榮譽也數不勝數。
出事之前,媒體稱他為新澤市最偉大的醫者。
出事之後,媒體對他罵聲一片,甚至煽動市民,試圖通過輿論的手段加速對他的審判。
作為新澤市最大也最權威的醫院,外科醫生案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每天依舊有絡繹不絕的病人。
戈登亮出身份打算去找副院長,據戈登介紹,這個副院長跟李柏特差不多同期進入的新澤市醫院。
已經不記得來問過多少次了,再來只怕這個副院長是要避而不見了。戈登自嘲似的笑笑,對調查局而言,只要案子一日沒破,問詢工作會一直進行下去,下次不知道哪個部門的人過來,就會再探查一次李伯特的生平經歷。
一間會客室內,李道爾與戈登正百無聊賴的等著副院長的到來。
「這個副院長姓唐,到時候叫他唐院長就行了,他的那副說辭我都得耳朵快要起繭子了,你來聽聽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戈登好心的提點了幾句。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好你個戈登,我不在你就這麼在背後編排我?」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儒雅的臉上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雖然是中年人的模樣但是頭髮已經花白,甚至有點禿頂。
「這位想必就是李道爾吧,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長大成人了。」那個唐院長直接無視了戈登直衝李道爾走來。
他的這番話讓李道爾有些手足無措,自己怎麼毫無印象,也沒有聽母親講過。
看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位唐院長解釋道:
「我就知道你沒印象了,你四五歲的時候可是經常來找你父親玩,你不記得啦?」
轟的一聲,李道爾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了,唐院長說的這些事情,自己毫無印象。
一般來說,人在四五歲的時候已經有了儲存記憶的能力,那自己的記憶呢,究竟是被誰給篡改了?
李道爾仍舊強裝鎮定道:「唐叔叔應該也知道我們的來意,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可以再跟我說說嗎?」
李道爾巧妙的跟唐院長拉近了一下關係。
只見那唐院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本來我這個副院長的位子應該是你父親來坐的,只是他這個人一心撲在臨床醫學上,對官職沒有什麼興趣。」
「我這是說遠了,我跟你父親一同在新澤大學畢業來到了新澤市醫院實習,我倆一個在神經外科一個在神經內科,我倆暗自較著勁,想要在這個行業里闖出一番名頭來。」
「結果你也看到了,你父親的名頭算是闖出來了,各地慕名而來的患者絡繹不絕。」唐院長眼中滿滿的回憶。
在李道爾看來,能有唐院長這樣的朋友,也是自己父親的幸運。
「只要他不死,他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外科醫生,可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牽扯到了連環殺人案中,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始終相信他的為人,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來。」
說到外科醫生案唐院長情緒激動了起來,畢竟是自己半輩子的夥伴了,一時間無法接受是正常的。
李道爾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說道:
「唐叔叔剛剛說見過小時候的我,能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嗎?」
「哦◔̯◔,大概二十年前的樣子吧,我也記不太清了,他當時抱著你跟我們一頓炫耀,說他自己的醫術後繼有人啦,還要帶著你好好感受醫院的氛圍,之後後來聽說他更喜歡你妹妹,你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現場的氛圍也變得正常起來了。
不過他說的這些,自己毫無印象,自己小時候也學過醫嗎?看來還得問問自己的母親。
最後李道爾問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所在,那就是搞清楚自己父親在第一案發生的時候在幹嘛?
「您還記得在第一案發生的時候也就是祖歷2000年9月1日,我父親在哪裡?」
「哦,這事啊,我都說了好多遍了,他當時跟他的老師在一個研究所幹活來著。那時候我們剛轉正,我還挺羨慕你父親有項目可以跟進,像我這種沒有什麼背景的人,研究所是不會收的。」李道爾聽出了他的失落。
「您知道他們具體是研究什麼的嗎?」李道爾總感覺這個研究所研究的內容很關鍵,這純粹是他的直覺。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這些項目都是保密的,不過根據我的猜測,他們既然邀請了你的父親,那肯定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某種能力。」
唐院長眼神微微一轉。
「據我所知,他當時的開刀技術已經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一些老醫師的手都沒有他的穩,我想他老師應該是需要他這方面的能力。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具體的你可以去那個研究所查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水晶區吧!」
雙方友好的告別了,送走了李道爾與戈登的唐院長,收斂了臉上的微笑,只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他脖頸處的法槌紋身若隱若現。
當然,這一切,李道爾是看不見了。
此時他與戈登正在前往水晶區的路上。
「看來你對水晶區的那個研究所很感興趣啊?」戈登單手握著方向盤看著李道爾說道。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這還不明顯,這麼迫不及待的出發了還不明顯?」戈登無奈吐槽道。
「話說你們當初查過這個研究所嗎,按理說,你們既然懷疑我的父親是兇手,那這個研究所是繞不過去的地方,他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李道爾沉聲道。
「當然查過了,不過只是簡單查了你伯特的不在場證明,當時都是跟他親近的人,所以並不作數。」戈登撇了撇嘴。
「既然這樣,那你們怎麼不懷疑我父親與他的老師和師兄是同夥呢?」李道爾明白調查局收集證據的邏輯,那就是與嫌疑人有關係的人的供詞以及證據都不做數。
至於自己是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