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這會兒命都快丟了,那還顧得上理會阮高官?
耳聽阮高官尖聲叫囂,心裡不由得暗罵這蠢猴子死到臨頭不自知。閱讀М
可是當著眼前這嚇死人的小大師,他還不敢提醒姓阮的,只能一張黑臉漲成紫色,回臉喝道:「你少在這兒小子小子的亂叫,這位大師功力超絕,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弟弟待我雖好,可我早已經報答過他了,不是我暗中作法幫他清除異己,他怎麼可能坐上總理的寶座?」
他這話自然是用的Y國話,不僅阮高官聽在耳中,周圍的士兵也一個個面面相覷。
阮高官先是驚詫,隨之憤怒,生怕陳大師說出比「清除異己」更驚人的話來,他居然毫不考慮的,將懷裡一直抱著的衝鋒鎗,對準陳大師掃了一梭子。
他就站在陳大師身邊,陳大師又是跪著的,根本來不及閃身躲避。
而以孟浩的反應速度,是有能力救下陳大師一命的。
但孟浩在見到這位陳大師的第一眼,便已經知曉今天乃是陳大師斃命之期。
他本身對陳大師只有厭惡,沒有好感,很沒必要逆天改命救回陳大師,所以他只是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連去仔細推算陳大師到底是怎麼死的都沒有。
結果阮高官這一梭子子彈,全都射進了陳大師身體。
陳大師眼現驚駭,卻一聲不吭直接歪倒在地上。
孟浩縱然已經知道陳大師的結局,可阮高官在他轟飛轎車之後,仍敢當著他面殺掉陳大師,卻不能不令他心中憤怒,當即伸手虛抓。
阮高官只覺身上一緊,就好像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胸口,將他略顯肥胖的身體直接拖到了孟浩身前。
這當頭如電光石火,從阮高官衝著陳大師開槍,到孟浩伸手將阮高官拖了過來,只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
周圍的士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看見阮高官莫名其妙被拖到了孟浩身前。
孟浩一隻手抓著阮高官的脖子,將阮高官高高舉起,一雙眼寒芒閃爍,瞅著阮高官「嘿嘿嘿嘿」一陣冷笑。
阮高官眼瞅孟浩笑得無比兇狠而獰惡,直嚇得結結巴巴。
「你你你……幹什麼?快快快……放開我!」
他雖然被抓著脖子,但還能勉強說話。
但孟浩心中充滿憤怒,怎麼可能輕易放他?
「我會放開你,不過你敢在我姓孟的眼前殺人,哼哼,我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他絕非兇殘獰惡之人,但此時心中太過憤怒,只覺讓阮高官直接死了都太便宜了。
因之一句話說完,他右手仍舊舉著阮高官,左手抓住阮高官右臂用力一扯。
阮高官長聲慘叫,一條右臂竟被孟浩硬生生扯了下來。
孟浩心中毫無憐憫,再抓住阮高官左臂一扯。
阮高官整條左臂也被扯了下來,阮高官連慘呼聲都沒有,直接翻開白眼痛得暈死過去。
但孟浩不欲讓他就死,手指在阮高官身上點了兩點,阮高官雙肩斷臂處崩流的鮮血立刻停止。
孟浩將暈死過去的阮高官隨手往地上一扔,抬起眼光,四面一覷。
他身上並沒有沾染上一丁點阮高官的鮮血,但此刻在所有Y國人眼中,他已無異於嗜血狂魔。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立刻讓那個姓阮的什麼總理來見我,否則我必大開殺戒,讓你小Y國政府陷入癱瘓!」
眾Y國士兵慄慄危懼,誰也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孟浩之所以做出此等兇殘之事,固然是胸中充滿憤怒,其實也是為了震駭這些Y國小兵。
此時目的達成,孟浩再無多言,傲然回身,依舊進酒店去了。
遠遠躲在角落處觀看的蕭明升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也不知是驚詫,是驚喜,還是驚駭。
驚詫孟浩的本事比想像中的神人更加不可思議。
驚喜孟浩是漢國人而不是Y國人。
而驚駭的是,倘若孟浩哪一天在漢國境內發起橫來,又有誰能製得住他?
他這漢國人尚且渾身發軟站不起身,看到這一情形的Y國人,更是一個個肝膽俱裂魂不附體。
有一個領頭的Y國兵抖抖索索摸到通話器,顫抖著聲音向上級匯報,請求上級早做定奪。
阮高官的弟弟、亦即是那位靠著陳大師「清除異己」上位的總理大人很快接到情報,大驚之餘,立刻坐著直升機趕到甸丙府市。
這位總理自幼父母雙亡,基本是他兄長供他讀完了高中大學,所以在他坐上總理寶座之後,立刻將兄長提拔成了甸丙府市副市長。
這幾年姓阮的父子在甸丙府市橫行霸道,總理大人也從未對兄長跟侄兒稍有管束。
如今見阮高官如此慘狀,總理大人急怒攻心。
又聽說無所不能的陳大師居然要給那漢國小子下跪,而且那漢國小子確確實實連衝鋒鎗都打不死,總理大人驚駭之餘,竟沒去調查一下漢國小子為什麼會有如此本領,直接下令將那家酒店附近的民眾全部轉移,之後再命軍隊將那家酒店夷為平地。
民眾轉移可不是小事情,縱然這一行動極其隱秘,孟浩又豈能察覺不到?
不過孟浩毫不在意,他本來就想大鬧一場,殺一殺小Y國的邪氣。
以他大宗師境的本領,在Y國絕對可以縱橫無敵。
再有他的星空浣體術已經將至大成境界,本身就可以渾身上下不懼槍彈,如今又修煉了金光護體術,別說槍彈,就算炮彈他也毫無所懼。
隨著附近兩條街的所有民眾完全撤離,整個甸丙府市陷入一種沉寂到可怕的氣氛。
至晚上准十點鐘,領軍長官一再確定那漢國小子確確實實待在酒店沒有出來,這才一聲令下,頓時機關槍、火箭炮等等重型兵器,向著那家酒店紛紛發射。
耀眼的火光,剎那間將整個甸丙府市映照得亮如白晝。
這一輪進攻,持續了五六分鐘,那家酒店已經是不復存在,就連前後左右的房屋,也都成了一片廢墟。
所有的官兵都舒了一口氣,在這樣猛烈的火力覆蓋之下,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塊鐵,怕也要被轟得變形了。
「向總理復命,就說已經完成任務,我們也要返回駐地了!」
領軍長官吩咐手下。
「要不要先安排一小隊士兵過去,確定那漢國小子確實死在了廢墟里?」
他手下一個參謀官小心翼翼多問一句。
那長官頓時沉下臉來,冷笑說道:「那一塊兒都快被轟平了,還用得著再去確定嗎?你真當那漢國小子刀槍不入啊?就算刀槍不入,就憑方才那一輪火炮,燒也將他燒沒了!咱們總理真是……」
領軍長官心裡,老實說對那高高在上的總理深懷不滿。
首先,這位總理大人為了私人恩怨,居然調動軍隊將半條街都摧毀了,簡直太不將國家法度民眾財產當回事情了。
其次,總理大人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讒言,居然如此小題大做,就為了區區一個漢國人,調來這麼多的重型武器,還把整座酒店都轟平了,難道那個外國人,還能是個神人不成?
可是這屆的總理大人手腕狠毒淫威逼人,他就算有一肚子怨氣,也不敢當真說出口來。
所以他一句「總理真是」沒說完,便又迅速改口。
「行了,儘快向總理匯報吧,我他媽找個地方歇歇去!」
他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家賓館。
那賓館不大,很不配他這位長官大人的身份。
不過那賓館有兩個妞長得不錯,趁著這個機會,找那兩個妞發泄發泄,也不枉了他被總理大人支應到這兒來一趟。
他的幾個手下哪能不知他的心思?
包括他的那個參謀官都不敢再說,儘管點頭哈腰連連道「是」。
之後那參謀咳嗽兩聲清清喉嚨,正要親自打電話向總理匯報,陡然聽見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緊隨著一個當兵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結結巴巴不停顫抖。
「參、參、參謀官,別、別、別打電話!」
「為什麼不能打電話?」
那參謀面色一沉。
剛剛被長官吼了一句,心裡正憋一肚子氣,沒想到一個小兵也來支使他,真他娘的翻天了!
「參謀長,你你你……你快看啦!」
那小兵渾身顫抖,感覺都快要瘋了。
「看什麼?」
那參謀呵斥一聲,下意識地轉過身來。
陡然之間,那參謀嘴巴張大,卻發不出來半點聲音,滿臉的扭曲驚駭,感覺也快要瘋了。
另有那位長官大人,剛剛走進那家賓館,還沒來得及讓老闆娘把那倆妞叫過來呢,那參謀就慌慌張張跑進來,張口就叫:「報長官,那個漢國小子沒死,那個漢國小子沒死啊!」
「你他媽的說什麼屁話,轟成那樣都不死,真當那小子是神人啊!」
「你不信,出去看看啦!」
那參謀面色蒼白,看起來都快要被嚇死了。
長官大人冷哼一聲:「好,我出去看看!你他媽的敢掃老子興致,回駐地就砍了你!」
那長官興頭頭地被澆了一盆涼水,心裡窩著一肚子怒火,一邊說,一邊大踏步地走出賓館,向著被轟平了的那塊兒廢墟一望,陡然之間,那長官也倒吸涼氣瞪大雙眼。
這他媽的,真看見神了!
又或者,是鬼?
可是,真的,很像是……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