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運昌被孟浩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閱讀М
苟正跳起身來,高聲叫道:「館長不用跟這小子說這麼多!這個姓袁的老爸被人打死,本身就不是賈公子動的手,可是賈公子心懷慈悲,不僅掏錢賠給了姓袁的,而且姓袁的老爸還簽了和解書,他們今天突然又找上門來,我看就是沒錢用了訛人來了!」
他這話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華運昌目光一閃,開口說道:「沒錯,這件事早已過去,你們如果覺得不夠公正,當時就應該到警察局告去!可你們接了錢簽了和解書,如今又來舊事重提,無非是想讓我這外甥多拿些錢出來罷了!行,這事並非不可商量,你先把我外甥的穴道解開再說!」
「你們兩個王八蛋……」
袁闖目眥欲裂跳起身來,孟浩將他一把拉住。
「行了,有我在這兒,你激動什麼?」
孟浩呵斥袁闖一句。
袁闖氣哼哼地停住了腳,只是雙目噴火死盯著苟正跟華運昌。
寧紅石跟林瑤瑤也從台上下來,分別站在袁闖跟孟浩兩邊。
寧紅石見袁闖氣得滿眼通紅,安撫地用肩膀輕輕撞了他一下。
孟浩兩眼看著華運昌,搖頭說道:「看來還是需要用實力來說話!行吧,等我打服了你們,咱們再慢慢講道理吧!」
「打服了我們,你當真確定?」
華運昌再次哈哈笑起來,「小子,我承認你有點本事,居然會用飛棋打穴,這世上會用點穴術的都不簡單!」
「……哦對了,你說這三個是你徒弟是吧?如果他們當真是你徒弟,那你的來歷還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將他們教成這樣,還傳給他們一套合擊陣法!」
「可是你再怎麼了不起,今年也不超過二十五歲吧?就算你打從娘胎里開始練起,又能夠有幾年的功夫?」
「我華運昌自小練武,到如今整整四十多年,這要是能被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打服了,我華運昌還真是幾十年的功夫,全都練到狗肚子裡了!」
「……不過咱們廢話少說,苟正,你先來試試這了不起的小大師的本事吧!」
他這句「小大師」的叫法,自然是充滿了嘲諷與揶揄。
滿場的學員跟教練員全都笑了起來,苟正更是一跳而起。
「那小子,你上台來,你不是想打服我們嘛,讓我苟正試試你的功夫!」
「你?」
孟浩搖一搖頭,「對付你太簡單了,根本不用我上台去!我剛剛說了要廢掉你的功夫,且看看你能不能擋我一招吧!擋得住,我就饒你一次,擋不住,那對不起,你的功夫也就廢掉了!」
「你小子是瘋了吧?敢跟我說這種大話……」
苟正哈哈狂笑。
台下的許多人也跟著喧笑不停。
但,苟正的話根本沒能說完整,陡然間孟浩一手輕揚,十數枚棋子向著台上的苟正揮灑過去。
苟正臉上笑容未減,倒是華運昌耳聽風聲勁急,憑苟正的功夫只怕抵擋不住。
直驚得華運昌跳起身來,一邊驚呼「小心」,一邊揚手打落了幾枚棋子。
但更多的棋子,還是在瞬眼間射到了苟正面前。
苟正的哈哈狂笑驟然停止。
滿場學員跟教練員的喧笑嘲諷,也轉化成了接連不斷的「哎呀」驚呼。
所有人都看見苟正跳起身來,一邊雙手亂揮亂舞,竭力想要躲閃打飛那些棋子。
但是沒用。
就聽苟正「啊呀」跌落下來,「撲」的一口噴出滿嘴鮮血,緊隨著軟倒在地爬不起身。
人影一晃,華運昌跳上台去,一手扶起苟正,一手在他腕脈上一探,不由得面色一寒,冷聲喝道:「閣下好狠的手段,當真廢了苟副館長的功夫!」
此言一出,滿場儘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傢伙……真把苟副館長的功夫廢了?這也太狠了吧?」
「不止是狠,我覺得太可怕了,不過就是一把棋子撒出去,居然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我的天啊,他要是對我們出手,我們豈不是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人家本事這麼大,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你出手?」
「他既然本事這麼大,那會不會他真是袁闖他們的師父?」
「應該是了吧,你沒看袁闖他們三個恭恭敬敬站在他身後嗎?」
「可他也不過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啊!而且自身本事大不說,還這麼會教,短短的不到兩個月,就把廢物袁闖教成一個高手了!」
「是啊,他的確是很會教!不過……跟總館長比,你們覺得他能贏得了總館長嗎?」
「教武方面不敢說,但要說到個人的實力,肯定還是咱們總館長要厲害些!畢竟總館長也說了,這傢伙才多大呀,怎麼練都不可能比得上總館長几十年的功夫!」
「那是一定的,咱們總館長可是傳說中的宗師境高手,這小子本事再大,恐怕也還沒有摸到宗師的邊兒吧?」
「如今苟副館長被這傢伙廢了功夫,總館長說不定也要廢掉這傢伙的功夫,咱們恐怕是能看到一場龍爭虎鬥了!」
……
所有人在震驚於孟浩的兇狠之餘,都滿眼期待想要看孟浩跟他們的總館長儘快打起來。
卻見孟浩搖一搖頭,說道:「你只說我下手狠毒,有沒有調查過你手下的這位副館長做過一些什麼事情?……袁闖,你來說!」
袁闖上前一步,依舊是滿臉憤怒咬牙切齒。
「這個狗館長,知道賈浩生是總館長的外甥,存心拍總館長的馬屁,可我並不知道這些!兩年前我投入英鋒武館學武,這個狗館長與賈浩生串通,又跟武館所有的教練員聯合,不僅收了我更多的學費,還沒有任何一人肯認認真真教我武功,整整兩年,我啥都沒學會!反而……就是這個狗館長,還有鍾興武那個王八蛋,那天我撞見他們跟賈浩生一塊兒吃飯,氣急之下闖進去罵了他們幾句,鍾興武個王八蛋,就打斷了我一條腿!要不是……我遇到了我師父,我的一條命,也早沒了!」
他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先兩年所受的委屈,同時也想到了師父對他的深恩厚誼,禁不住眼圈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