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放一直都在等著盼著孟浩到來。
所以當孟浩的身影出現之時,其他人都沒怎麼注意,耿放卻禁不住眼前一亮,趕忙朝著孟浩迎接上去。
「孟大師!」
他恭恭敬敬衝著孟浩弓腰行禮。
倒把個閔英睿弄得一個愣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孟浩如此恭敬。
孟浩也忍不住拍額嘆氣,說道:「怎麼連孟大師都出來了,不是跟你說過,要低調些嗎?」
耿放憨厚地嘿嘿一笑抓抓頭皮,說道:「見到孟大師,我太激動了,一時把孟大師的囑咐給忘了!」
「還叫孟大師?」
孟浩瞪他一眼,「要麼叫名字,要麼……就叫浩哥吧,雖然你的年紀比我大,但起碼比叫孟大師要好些!「
「是,浩哥!」
耿放嘿嘿又笑。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等那個誰過來,我自然會做到答應過你的事!你老是跟在我身邊,還對我這麼恭敬,只會令我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我們好像已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了!」
閔英睿苦笑著說了一句。
耿放回臉一望,果然見所有人全都用驚詫的目光看著他們三個,只能不好意思的地狠抓頭皮。
就連他老爸耿老爺的眼光也投射過來,呵呵笑問:「小放,這位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啊?我瞧你對他的態度,可跟對別人不一樣啊!」
孟浩轉頭看,卻見這位耿老爺,居然有七分與耿放長相相似。
同樣的滿臉橫肉,也同樣的又橫又壯,更同樣的,雖然相貌很兇惡,但眼睛裡卻充滿了溫和與忠厚。
只不過一老一少,任何人一眼看到,就能知道這是一對親父子。
「晚輩姓孟,給耿老爺請安!」
孟浩拱手一禮。
「晚輩?」
耿放差點兒沒嚇死。
這可是漢國神人,居然在他老爸面前自稱晚輩,這不是要折了他老爸的陽壽嘛!
「那什麼……孟……浩哥,你你你……太低調了,我們一家……怎麼受得起呀!」
他在孟浩身邊小聲咕噥了一句。
孟浩瞪他一眼,沒有開口理會。
閔英睿愈發奇怪,考慮著莫非耿放知道了孟浩是隱世宗門天機門的高手,所以對他這般恭敬?
有心仔細問問孟浩,只可惜眼前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跟孟浩私下說話。
因為不單是耿老爺注意到了他們三個,上位坐著的幾位老爺,全都將眼光投注過來。
張大少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湊到張老爺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張老爺面色一變,冷笑著高聲說道:「好啊,原來你就是那個打了我兒、還打了於老闆曹老闆他們幾家公子的小崽子?」
他張口就是「小崽子」,孟浩聽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耿放更是跳起身來,叫道:「張伯伯說話謹慎點,小心禍從口出!」
「禍從口出?好一個禍從口出啊!」
張老爺禁不住冷笑連連,「我聽說你們今天這宴會,是專為了迎接我七弟張天生的好朋友、也就是京城華家的一位外門弟子萬大師,這小子乃是我七弟張天生的仇人,萬大師之所以會到皂河市來,正是要幫我七弟向這小子尋仇!你耿家一邊恭敬萬大師,一邊又對這小子如此禮待,到底是左右逢源呢,還是兩邊下注?」
這番話一說,滿場人全都大感驚詫。
耿老爺尤其吃了一驚,禁不住一手指著孟浩,一邊脫口問道:「張老弟你說什麼?你說……這小子,是張師傅的仇人?張師傅請萬大師來皂河,就是為了……對付這小子?」
「沒錯,這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弄錯!」
張大少擰著脖子開口搶答。
「可這小子如此清瘦文弱,照你們說的……他居然是一位武道高手?」
耿老爺再次脫口而出。
但這次沒等到張老爺或是張大少回答,另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他是不是武道高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就是一個十足的騙子!」
所有人都回頭看,卻見是閔家的幾個人走了進來。
剛剛說話的,乃是閔家家主夫人公孫翎。
原來她聽說這個宴會孟浩也是被邀請之列,便也跟著湊熱鬧來了。
閔英德跟閔小九跟在公孫翎身後。
另有南瑞河走在最後邊。
「原來是閔太太,這真是稀客呀!」
耿老爺趕忙行禮。
另有耿太太引著張太太於太太等幾個貴婦人,也往這邊兒迎了上來。
「閔太太,真沒想到你會大駕光臨,這真是讓我耿家倍感榮幸啦!」
「是啊閔太太,以後這樣的聚會,你一定要多出來走動走動,讓咱們也能跟閔太太說說體己話!」
「我有好幾個月沒見閔太太了吧?沒想到閔太太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不像我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都成了黃臉婆了!」
……
整個皂河市,就數閔家實力最強,以至於一群女人圍繞著公孫翎,諛詞如潮馬屁不絕。
公孫翎滿臉都是虛偽的笑意,一邊卻將眼光投向孟浩,很快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導在了孟浩身上。
「對了閔太太,你剛剛說這小子是個騙子,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張太太順勢而為,首先開口發問。
「你們不問我都不好意思說,那傢伙,太能吹了,吹得我複述他的話,都會感覺臉紅!」
公孫翎一邊說,一邊伸手將閔小九拉了過來,「你們瞧瞧我們小九,你們相信他幾天前,還在床上躺著嗎?」
「是啊是啊!」
張太太立刻開口,「我聽說九公子病了好久了,早就想去探望探望,又怕閔老爺閔太太心煩,就沒敢去打擾!如今看來,九公子這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啊,簡直比一般人還更健康更有活力嘛!」
「是啊是啊!瞧九公子那臉色,紅紅白白,你要說他前幾天還在床上躺著,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一群女人紛紛跟著起鬨湊趣。
公孫翎滿臉得意,說道:「可前幾天我們家小九,確確實實就在床上躺著,當時你們不知道啊,眼看他一天天的虛弱,我這心啊,真的都快碎掉了!」
「那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完全康復了呢?」
張太太馬上追問。
「這個呀,就是南老先生的功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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