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這個大弟子的實力,錢坤還是知道得很清楚的。閱讀М
雖然算不上是高手,但尋常三五個漢子很難近身。
但,就是這麼一個威武雄壯的大弟子,居然被一個清瘦文弱的小子,輕輕一擊打飛出去。
關鍵是,這小子使了什麼招用了什麼功夫,他錢坤居然沒看清楚。
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根本不合情理呀!
錢坤在那兒疑真似幻,錢老爺子好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由得連吞唾沫無法置信。
更別說錢坤另外幾個弟子,更是呆若木雞難以回神。
直到摔落地上的大弟子呻吟著想要爬起身來,幾個弟子才齊聲叫著「飛哥」,忙忙地跑過去扶他起身。
錢老爺子吸一口氣,慢慢轉過眼光盯住孟浩,一字一字慢慢說道:「小子,你還真是有些道行啊!可就憑這點道行,你就敢冒充飛凰棋仙的師叔,也太大膽了吧?」
「就是就是!」
陳杰立刻接腔,他是見過孟浩施展功夫的,所以遠沒有錢家來的幾個人那麼震驚。
「他是不是飛凰棋仙的師叔我不肯定,但他千真萬確就是一個上門女婿……」
陳杰的話到此為止。
因為孟浩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棋子,向著陳杰輕輕一彈。
就聽「哧」的一聲響,棋子激射出去,打在距他兩米以外的陳杰身上。
陳杰一聲不吭,直接往地上歪倒。
錢家父子大吃一驚,同時伸手將陳杰扶住,同聲叫道:「小傑你怎樣?」
陳賀更是嚇得眼前一黑,趕忙叫道:「孟大師,那是我兒子!」
「沒事,他不過跟陳娟一樣,一覺睡醒啥事都沒有了!」孟浩說。
陳賀這才鬆一口氣。
錢坤將陳杰扶到沙發上坐下,眼瞅陳杰雙眼緊閉,但呼吸平穩,果然像是睡熟了一樣。
錢坤也稍微放一放心,瞥眼間從地上撿起一枚黑棋子,禁不住臉上變了顏色。
「老爸,你看!」
他把棋子遞給錢老爺子。
錢老爺子接在手裡,禁不住身上微微顫抖。
他雖算不上是武學大師,但也聽說過飛凰棋仙的諸般事跡,知道飛凰棋仙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飛棋打穴法。
這小子果然用一枚棋子打中了陳杰的穴道,讓陳杰瞬間陷入昏睡,即便他跟飛凰棋仙沒有關係,也不是他錢老頭子能夠抗衡。
他錢老頭子自高自大,但這點自知自明也還有。
可……
這小子才多大呀,而且看他實在是太普通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明的功夫?
他剛剛還叫這小子滾呢!
要不要這麼坑啊!
「老爸,孟大師當真是飛凰棋仙的師叔,那天我們親眼看到飛凰棋仙的弟弟小棋仙叩頭拜見他的,而且小棋仙還跟孟大師學了一招滿天花雨的飛棋打穴法!」陳賀說。
錢老爺子身上更是抖個不停。
錢坤同樣心懷惶恐,不得不將老爺子先扶到沙發上坐下。
孟浩淡然一笑,說道:「老爺子說得沒錯,立哪一個當紅葉商會副會長,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跟我姓孟的毫無關係,而且我也沒跟陳賀說一定要立陳偉!所以呢,你們一家人慢慢掰扯,我就不在這兒討人嫌了!」
他再次轉身,走向門口。
慌得陳賀陳偉異口同聲:「孟大師?」
孟浩忽又回身,呵呵笑道:「對了老爺子,你那難言之隱,應該讓您重新嘗試到了幼小時的樂趣了吧?可能這樣就叫返老還童吧!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走向門口。
陳偉眼瞅老爺子一張臉已經鐵青,陡然間想起孟浩曾經囑咐過他的話。
當時孟浩沒有挑明了說,只叫他在合適的時候替錢老爺子求求情,如此一來錢老爺子就算想當他陳偉是外人都不好意思了。
陳偉在當時並沒有明白孟浩的意思,直到此時福至心靈,忽然間跪倒在地,衝著孟浩叩下頭去。
「孟大師且慢行!」
「怎麼著?」孟浩回過頭來冷淡一問。
「孟大師剛剛提到我外公身上有隱痛,我不知道是什麼隱痛,但求孟大師為我外公醫治,哪怕我不做這個副會長都好!」
「哦?你倒挺孝順啊!」
孟浩呵呵一笑,重新走了回來,大模大樣往沙發上一坐,「我倒是願意出手,可你外公不相信我這個小年輕我也沒辦法!」
陳賀忙弓腰賠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老爸是有什麼隱痛,但,只要孟大師肯出手幫忙醫治,我陳賀必有重謝!」
孟浩穩穩坐在沙發上,不點頭,但也不搖頭,更是連看都不看錢家父子。
錢家父子相互一望。
錢坤眼見他老爸臉上陣青陣紅,明知他是拉不下這張老臉,忙站起身來,說道:「大飛你們幾個出去,姐夫,你跟……小偉也先出去吧,讓我和老爸跟……孟大師聊聊!」
陳賀知道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老爸到底得了什麼病,而且有這麼多人看著,老爺子想開口求助孟大師,也拉不下臉面。
所以陳賀點一點頭,先將靠坐在沙發上昏睡不醒的陳杰抱了起來,陳偉隨後跟著,兩父子一同出門。
錢坤的幾個徒弟也跟著出門,將房門輕輕掩上。
房間裡只剩下孟浩跟錢家父子。
孟浩仍不說話,錢坤吞口唾沫艱難開口。
「那什麼……孟大師請多多包涵,我跟我老爸實在是想不到孟大師年紀輕輕竟能有這般本事,所以……方才多有得罪,錢坤在這裡給孟大師賠罪!」
他站起身來深深一躬。
孟浩擺一擺手,笑問錢老爺子:「老爺子仍不相信我能夠解除老爺子身上的隱痛對吧?」
「我不是不相信,實在是……」
錢老爺子停頓下來,半天方又說下去,「這個毛病我已經找遍了整個漢國所有的醫院,甚至去國外有名的大醫院求治過,可都沒有任何辦法,孟大師……武功雖高,但……畢竟太年輕了!」
「是啊孟大師,要不……您說說……我老爸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這個……難言之隱,老實說這世上只有我跟我老爸兩個人知曉,就連我老婆我都沒有告訴過,孟大師怎麼就能知道……這個事情?」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總之……老爺子晚上睡覺,是要穿尿不濕的吧?甚至是……白天有時候,都要穿著尿不濕對吧?」
錢老爺子「啊」的一聲,一張老臉瞬間漲紅。
錢坤也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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