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聽話就打死你!

  鹿知之的眼神聚焦在那個石頭上。

  灰撲撲的石頭,好像路邊撿的一樣。

  石頭的樣子再熟悉不過,這就是她要找的地丹!

  鹿知之不敢再去觸碰,胡鶯鶯不在她身邊,外面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

  萬一自己又陷入了什麼奇怪的圈子,那麼就會很危險。

  每一顆石頭都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她也無法確定碰觸這塊石頭,會帶來什麼樣的反應。

  鹿知之飛速地將那塊石頭塞回去,認真聽馬母說馬河山暈倒的事情。

  「河山還上著學呢,突然跑回來,說有人欺負胡阿麗。」

  「我生氣極了,別人欺負胡阿麗跟他有什麼關係,然後就罵了他幾句。」

  「他說自己一定要帶胡阿麗一起走,誰也不能阻攔,我們兩個就吵了幾句。」

  「河山從小最聽我的話了,我以為我不同意,他就會順從不再去找胡阿麗。」

  「結果他竟然背著我,準備偷偷地帶胡阿麗逃走!」

  馬母的眼神閃爍,目光閃躲。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暈倒了,然後再也沒醒過來。」

  鹿知之斂眸,她一直盯著馬母的眼睛,發現她在說謊。

  鹿知之看向後面的胡阿麗。

  「是這樣的麼?」

  胡阿麗滿臉的不知所措。

  「我跟河山哥約好了一起走,可是那天他並沒有來找我。」

  「再見到他時,他就暈倒在家裡了。」

  「馬嬸子說我,河山哥是我克的,也不讓我接近他。」

  鹿知之微微仰頭,再次看向馬母。

  「聽說你很疼愛你兒子。」

  「他不明原因地暈倒了,你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呢?」

  馬母挺起胸膛,連聲音都高了一些,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兒子就是胡阿麗克的,去醫院有什麼用?」

  她轉頭又狠狠地剜了胡阿麗一眼。

  鹿知之很討厭她這副樣子,遂板起臉。

  「嬸子,如果你不好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我是沒辦法幫你的。」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你兒子生病根本就不是胡阿麗克的,他是被人下了蠱蟲。」

  「你難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害你兒子麼?」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嬸子,聽說你有不少存款,所以這麼多年衣食無憂。」

  「你猜,會不會是有人覬覦你的錢?」

  「先殺了你的兒子,再弄死你,那你的錢就都變成別人的了。」

  提起兒子馬母只是焦急和傷心,這大概是作為母親的本能。

  可提起錢和她的命,馬母瞬間白了臉,旋即破口大罵。

  「誰敢覬覦老娘的東西,老娘弄死他!」

  鹿知之冷笑。

  看來,馬母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寵愛自己的兒子。

  「你只會放狠話麼?你有什麼本事弄死害你兒子的人?」

  「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兒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那人能悄無聲息地弄死你兒子,就能再弄死你。」

  馬母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唇上的廉價的唇釉早已經結成塊。

  「你確定我兒子昏迷是因為中了蠱?」

  鹿知之隨手指了下地上的那堆已經燒成灰的東西。

  「你自己不是看到了?」

  馬母看著地上的灰塵,鼻尖沁出了一層的汗。

  她確實親眼看到了那蟲子從兒子身體裡爬出來。

  又清楚地看到,那女人只是手持符紙,就能把符紙引燃,完全沒用任何火。

  她住在西廣的這些山里,自然聽過蠱蟲的各種故事。

  那些她以為只存在茶餘飯後的故事,竟然發生在她家裡,也很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三考慮,她還是準備說實話。

  「我在河山的手機里看到了他訂票的信息,知道他要帶胡阿麗離開村子。」

  「我兒子可是有出息的人,怎麼能娶胡阿麗,我當然不同意。」

  「所以我就攔著他不讓他走,誰想到他居然敢不聽話。」

  馬母將眼神瞥向別處。

  「他不聽話執意要走,我就拿起門口的一根木棒,打了他幾下。」

  「誰知道,他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鹿知之瞬間皺起了眉頭,她明白了為什麼馬河山昏迷不醒,馬母也沒有送他去醫院。

  「你不送馬河山去醫院的原因,是因為你覺得他的昏迷是你打的,你怕擔責任是吧?」

  馬母支支吾吾。

  「我以為他就是昏過去了嘛,睡一睡就能醒過來。」

  「誰知道三天還沒醒過來。」

  「那胡阿麗本來就是克夫的命,我兒子肯定就是被她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鹿知之實在不敢置信。

  「馬河山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子?」

  馬母叉著腰瞪著眼睛。

  「我找你來是給我兒子治病的,並不是聽你來指責我的。」

  「那是我的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是世界上最疼他,最關心他的人!」

  「他要跟胡阿麗在一起,我死都不會同意!」

  「我寧願自己打死他,也不能讓胡阿麗嫁到我家來,把我也剋死。」

  鹿知之瞬間明白了馬母的想法,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馬母的想法。

  「你確實疼愛馬河山,但你更愛的是你自己。」

  「你怕馬河山娶了胡阿麗,然後剋死你,所以你拼命地阻止他們在一起。」

  「馬河山被你打暈,你也不敢去看大夫。你怕他被你打死,你要擔責任。」

  「你不想擔責任,甚至不想受到心靈上的譴責,所以把馬河山昏迷的事情賴到胡阿麗身上。」

  「可這件事跟胡阿麗有什麼關係呢?」

  馬母被鹿知之數落的冷著臉,一臉的不耐煩。

  「我才沒有找藉口,就是胡阿麗剋死的,村里人都知道,跟她沾邊的沒有好結果。」

  鹿知之嘆了一口氣。

  「若是把胡阿麗奶奶和大伯的死怪到她身上,那是因為那兩個人是她的至親。」

  「跟胡阿麗定親的人也說被她剋死,好歹兩個人也算是定了親過了彩禮。」

  「可你們家馬河山跟胡阿麗是什麼關係呢?」

  「不過是青梅竹馬,心裡有彼此而已,別說定親了,他們甚至連男女朋友的關係都不是!」

  說到這裡,鹿知之愣了一下。

  她好像找到了事情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