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 兩口棺材,四個人,四周還漂浮著無數的孤魂野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野鬼們在看見蘇夏指使紙人挖墳的時候就紛紛退開了好遠的距離,這女孩看著年紀輕輕, 心夠狠的,一言不合就把人墳給挖了。
張向東和王大師作為在場的兩個大老爺們,開棺這種事兒自然是他們兩來了。
兩人跳下去, 看著那兩口黑漆漆的棺材, 鼻間全是一股子土味。
王大師打量了一下棺材, 抬頭看向上方的蘇夏,開口問道:「這開棺之前要不要做點什麼」
「做什麼,你難道還要給它磕頭燒香拜拜啊,趕緊的吧,時間不等人啊,待會兒這墳主人回來了你們怕是吃醋了兜著走。」蘇夏回了一句。
見識過了剛才蘇夏露的那一手,張向東已經對這小姑娘刮目相看了,這會兒聽蘇夏的話, 連忙二話不說就和王大師動手開棺了。
棺材埋下去應該時間不短了, 黑色的棺材某些地方都已經脫漆了,隨著「吱呀」聲響起,棺材蓋才撬開, 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熏得底下的兩人連連皺眉。
棺材打開,抬眸看去, 裡面赫然躺著兩個少年,其中一個便是張向東的兒子張冽,另一個張向東也見過,是張冽的同學。
明清看見兒子哪裡忍得住,顧不上其他就跳了下去。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媽啊,兒子,兒子你別嚇媽啊」明清眼淚嘩啦啦流下來。
蘇夏在一旁看得有點出戲,她想說,情況其實真沒那麼嚴重,就是昏迷了而已,還喘著氣呢。
明清叫不醒張冽,抬頭一臉茫然看向蘇夏:「我兒子怎麼了」
「昏了,沒什麼大事兒,把人抬上來,趕緊開了另一口棺材。」蘇夏看了看天色,隨即看向張向東手腕上的手錶,開口問:「幾點了」
張向東不明白蘇夏為什麼問世間,不過還是回答道:「十二點半。」
十二點半,剛才上車時間十二點,幾分鐘下車到了這裡,在這鬼地方轉悠了幾分鐘,然後挖墳用了十分鐘,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也是這個時間點了。
「你們悠著點,別嚇壞了。」蘇夏驀地開口道,一臉同情地看向在坑裡的三人。
三人不明所以,沒聽懂蘇夏這話什麼意思。
然而,很快他們就懂了。
一陣陰風掃過,坑裡的三人只覺踩在地上的腳突然動彈不得了,這種詭異的情況讓他們反射性朝著腳底下看過去。
「啊啊啊」
明清悽厲的尖叫聲響起,劃破天際,驚得遠處那不知名鳥類撲扇著翅膀飛離了這地方。
明清仍舊不停的尖叫著,因為她看見自己的小腿上被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順著那隻手,明清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影子,略微模糊,看不清樣子。
可就是這樣已經夠刺激了,明清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然而她的腿動不了。
同樣在坑裡的張向東和王大師也看到了那紅色身影,皆是身體一僵。
蘇夏聽著那刺耳的尖叫聲,抬手揉了揉耳朵,開口呵斥:「別叫了」
都已經提醒他們了,這心理承受能力有待加強。
蘇夏掏出三張符朝著坑裡的三人扔去,符打在三人的身上,他們瞬間感覺自己的腿有知覺了。
紅衣女鬼也成功將視線朝著蘇夏看過去,那一身戾氣散發出來,看向蘇夏的視線是滿滿的惡意。
旁人看不清楚女鬼的樣子,蘇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很漂亮。
女鬼那一身紅衣其實是一件梅花刺繡的正紅色旗袍,紅艷刺目,一頭捲髮燙得頗為時尚。
民國時期流行捲髮,特別是那種偏分的捲髮,露出光潔的額頭,加上美艷的妝容,有一種女性獨特的美艷感
女鬼看著頗為時尚,從髮型和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民國時期的鬼。
髮型挺好,旗袍也不錯。
女人從頭到腳都是紅色,腳上的高跟鞋也是紅色的,可見她對正紅有一種怎樣的執著。
女鬼陰鷙的視線盯著蘇夏,只是一瞬間,女鬼就變了臉色,那殷紅的唇緩緩綻放一抹笑,抬手整了整身上的旗袍裙擺,仿若大家閨秀那般,開口道:「小妹妹,上來就挖了我的墳不好吧」
「別套近乎,我不吃這套,你如果不把人弄進去,我怎麼會挖你的墳呢」蘇夏淡淡回了一句。
「就是開個玩笑罷了,還當真了,這些小弟弟看著就生,我還沒那麼葷素不忌。」
「嫌棄小弟弟生,那你吸得那麼帶勁」口嫌體正直麼
嫌棄人家小弟弟生,吸人陽氣的時候可不見心軟,這幾個男生身上的陽氣都被吸走了大半,如今今晚蘇夏他們不過來,那明天估計這幾個人也就變成屍體徹底成為失蹤人口了。
「這自己送上門的,我還能拒絕」女鬼強詞奪理道。
「別裝了,廢話那麼多,剛才出去吃了什麼自己心裡沒點數」蘇夏已經不耐煩和這女鬼耍嘴皮子了。
這種厲鬼向來特別能屈能伸,俗話說了,鬼話信不得啊。
就在女鬼和蘇夏說話的時候張向東和王大師已經把另一口棺材撬開了,而且迅速把棺材裡的四個少年給弄了出來。
女鬼眼睜睜看著,明明想上去把那幾個人給弄死,可顧忌著蘇夏便忍下來了。
「小友,咱們趕緊走吧。」王大師擔心地看著蘇夏,開口道。
蘇夏走過去,拿出幾張符給那幾個少年沒人拍了一張,開口道:「你們先離開,我待會兒會追上你們。」
「好,那你快點。」王大師回了一句。
他們留在這裡也沒用,估計只會拖後腿,不如先走。
符紙發揮作用,給四個少年補充了陽氣,四人緩緩醒過來,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王大師他們拉著走了。
看見到嘴的鴨子飛走了,這小姑娘卻沒離開,女鬼臉色也不好看了:「你這是想要趕盡殺絕啊」
「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就應該吐出來。」
蘇夏說話的時候已經出手朝著女鬼打過去,蘇夏體質特殊,女鬼壓根就不敢靠近。
快速躲開蘇夏攻擊的動作,語氣再次軟了下來。
「你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不通呢,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雖是厲鬼,我也沒做過什麼害人的事兒,你就手下留情放了我,就非得這麼趕盡殺絕」
「人鬼殊途。」蘇夏懶得廢話,這女鬼害沒害人瞞不過蘇夏的眼睛。
明明渾身都是命債,卻說沒害人,當她瞎麼
女鬼不敢靠近蘇夏,幾個回合下來蘇夏一腳踹在了女鬼的腹部,只聽女鬼一陣慘叫便重重摔在了地上,一陣嘔吐聲響起,女鬼張嘴,口中吐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那一團血肉模糊間能看見發育不全的胳膊腿,仔細看便會發現那是一個未成形的胎兒。
蘇夏緩緩踱步上前,繞過那女鬼嘔吐出來那個未成形的胎兒,來到女鬼面前,伸手,掐住了女鬼的脖子。
隨著蘇夏手中力道收緊,女鬼掙扎了起來。
然而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
女鬼恍惚間,突然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洋樓,她坐在梳妝檯前,身後是她最愛的男人,她仍舊是男人捧在手心裡的心肝寶貝,窗外陽光明媚,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突然男人不見了,消失了。
是啊,她愛男人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然後她被人殺了。
死了之後她變成鬼,她忘不了男人。
然後她等啊等,等了多少年她自己都忘記了。
為了讓自己如同男人印象中的那般漂亮,她從男人身上吸取陽氣修煉,吃孕婦肚中未成形胎兒保持她的容貌。
突然,眼前的畫面變了。
她再次看見了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她跪在一個女人的面前,苦苦哀求。
她聽著男人的話,只覺得晴天霹靂
他結婚了,有妻子。
看男人跪在女人面前說著他在外面不過是逢場作戲,並且保證不再見外頭的女人的時候女鬼紅了眼。
他騙她,他說他沒結婚,還說過要娶她,是他說的,他愛她。
男人痛哭流涕,他的妻子原諒了他。
所以,這才是他失蹤的原因
因為他的妻子,因為男人就是上門女婿,所以他不再見她。
畫面再次一轉,女鬼看見了自己被殺的畫面,一個男人用刀子一刀一刀捅在她的身體,很痛,很痛
當女鬼透過窗子看見小洋樓下邊站著的那個女人,女鬼她終於明白了。
男人的妻子讓人殺了她。
一切,仿若一場夢,荒唐而又真實。
原來,是這樣的,她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女鬼喉嚨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她不再掙扎了,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那一襲艷紅色梅花旗袍仍舊很美,可她的容貌卻變了,白皙的肌膚緩緩腐化,幻化成了那煙塵,消失不見。
蘇夏看著空蕩蕩的手心,秀眉微蹙。
方才女鬼的人生她蘇夏看的很清楚,這一切孰對孰錯,說不清,道不明。
男人騙了她,可她成了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是男人錯了,亦或是女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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