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章

  仍舊是黯淡無光的夜晚, 地址公交車站。Google搜索

  蘇夏坐在公交站旁邊的地方,手上還拿著一把烤串,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經十一點了。

  一小姑娘在野外的公交站牌吃烤串這詭異的一幕別樣引人注目,特別是旁邊的兩男一女, 三人視線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小姑娘的身上,看著小姑娘吃得小嘴紅艷艷的就更加覺得詭異了。

  「那個,小姑娘啊, 時間這麼晚了, 你來這地方做什麼啊」張向東忍不住開口朝著小姑娘開口問道。

  張向東旁邊的明清拉了拉張向東的衣袖, 小聲開口道:「你幹嘛呢,人家小姑娘關你什麼事兒啊,平時也不見你多關心自己兒子,對這漂亮小姑娘倒是挺上心的啊」

  「你瞎胡說什麼呢,我就是看小姑娘一個人開口問問,你別胡思亂想,你說我不關心兒子,我這不是大半夜陪你在這折騰了, 要我說孩子之所以那麼大膽子還不是你慣的, 被你給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張向東不耐煩抽回了被拽住的衣袖,黑著臉訓斥了一句。

  張向東和明清兩人夫妻關係向來冷淡,明清是曾經一個地主家的大小姐, 因為長得漂亮被張向東看上娶回了家,兩人剛結婚那段時間也曾經有過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只不過後來因為一家子雞毛蒜皮加上一起過日子矛盾也就多了, 後來孩子生了之後明清就開始變得不可理喻,性子也越來越讓張向東受不了。

  兩人這都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往日只要張向東回家晚一點明清就胡攪蠻纏,要是被明清發現他和女人多說幾句話就說他有旁的心思,張向東如今覺得這日子過著是越來越沒意思了,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他恐怕也忍不了明清這麼些年。

  蘇夏轉頭,視線掃過張家夫婦的身上,最後落在了另一個身穿道士服的男人身上,那道士一聲黃袍,脖子上掛著一個八卦鏡,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看起來架勢聽足的。

  道士發現蘇夏的視線亦轉頭看了過來,打量了蘇夏好一會兒,開口道:「小姑娘你看什麼」

  「看大師你啊。」蘇夏笑眯眯回了一句。

  「看我做什麼,小姑娘你這麼晚了還在外面你家裡人不擔心嗎還有,如果沒事兒的話小姑娘還是早點回家吧,這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早點回家也免得家裡人擔心。」道士一臉高深地開口勸道。

  「我家裡沒人擔心,倒是大師你,如果只是為了錢完全沒必要來蹚渾水,這錢可不好拿。」蘇夏說完繼續吃烤串。

  蘇夏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大師估計是初入門,大師大半夜穿成這樣來這裡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剛有點小本事就想上天,真真是不得不服。

  王大師心裡也納悶,總覺得眼前這吃烤串的小姑娘看起來很詭異,試想這麼個地方,荒郊野嶺的,半夜三更了,小姑娘跑這兒來吃烤串,能不讓人覺得詭異

  張向東在一旁也忍不住再次開口了:「小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前兩天報紙報導了有人在這失蹤,你這年紀輕輕的還是回吧。」

  「嗯,沒事兒。」她就是過來看看。

  蘇夏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張團長和他媳婦,還帶著一個道士,不難猜出張家什麼意思。

  接下來四個人沒再開口說話,主要是蘇夏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模樣,而明清又不讓張向東開口和小姑娘搭話,王道士還在思考待會兒要做什麼準備。

  十二點整。

  遠處一抹亮光,隨即一輛公交車緩緩停在了站牌處。

  車門打開,露出司機那張蒼白的臉。

  蘇夏沒動,張向東被明清拉著上了車,王道士也跟著上車。

  蘇夏仍舊沒有動,就這麼站在路邊看著那輛車,已經在車上的三人也覺得蘇夏奇怪,已經坐在位置上的三人朝著沒上車的蘇夏看過來。

  車上不止是剛上車的三人,今天的這趟車很奇怪,這個時間段這趟車既然坐了十幾個人,剩下的位置也不多了。

  駕駛座的司機察覺還有人沒上車,不悅地轉頭朝著車門那看過去,兇巴巴開口道:「上不上車,不上我就發車了。」

  司機語氣兇巴巴的,可當看清楚車下的小姑娘那一瞬間司機瞳孔一縮,反射性就想關上車門,然而司機還沒來得及動作車下的蘇夏動了,抬腳邁步走了上來。

  視線在車內掃了一眼,然後邁步走到張向東他們附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原在後排的乘務員偷偷瞥了一眼位置上的蘇夏,瑟縮了一下,緩緩起身走到了前排去,仿佛特意躲開蘇夏。

  蘇夏看著乘務員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姐姐,這車裡人真少。」

  金子坐在蘇夏旁邊嗯位置上,雙腿垂著一晃一晃的,轉頭一臉笑容燦爛地看著蘇夏。

  張向東聽見聲音朝著蘇夏身邊的位置看過去,待看見蘇夏旁邊位置上那個三歲大左右的娃娃,娃娃穿著一身中山裝,看起來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張向東看小姑娘和那小娃娃很熟的樣子。

  張向東仔細思考了一下,他記得他上車的時候車裡並沒有這個小娃娃,他確定在公交站牌也沒見到這個小娃娃。

  那麼,這個小娃娃是什麼時候上車的

  金子察覺到張向東的視線,轉過頭看過去,小臉露出一抹乖巧的笑,開口打招呼道:「叔叔好。」

  「你好,你什麼時候上車的我記得我上車的時候你不在車裡,在公交站也沒看見你。」張向東遲疑地開口問道。

  「叔叔你真笨,剛才公交站我一直在姐姐身邊啊,只不過你們沒看見我罷了。」金子惡作劇地咧嘴一笑。

  聽見金子的話不僅是張向東愣住了,就連明清和王大師也懵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這一個人可能看錯或者忽略,可他們三個人,不可能三個人都把這麼一個娃娃給忽略吧。

  而且他們三個確定,剛才在公交站小姑娘身邊壓根沒見過這個娃娃。

  看著三個人一臉驚悚地模樣金子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臉上樂呵呵的模樣。

  三個人心裡顫了一下,都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了蘇夏的身上,剛才小姑娘在公交站吃烤串就讓人覺得奇怪了,這會兒小姑娘身邊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小娃娃這讓他們覺得害怕了,莫非,這小姑娘

  蘇夏看著三人害怕的視線,無奈抬頭朝著三人看了過去,開口道:「你們別誤會,我真是人。」

  「嘿嘿嘿,我不是人哦」

  金子在三人驚恐的視線中突然漂浮起來,小身子朝著三人飛過去。

  三人僵著身子不敢動彈,看著那小娃娃越來越靠近只能瞪大了眼睛。

  終於,王大師首先回過神來,拿出桃木劍就刺了過來。

  就在桃木劍刺過來之際,金子不僅不害怕反而還跳了一下,雙腿踩在了王大師的桃木劍上,笑嘻嘻開口道:「嘿嘿,我不怕這玩意兒。」

  如果是以前的金子遇上桃木劍肯定是要吃虧的,可如今的金子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它有一個好主人啊,跟了蘇夏之後金子修為有了質的進步,現在金子已經不怕這種普通的抓鬼道具了。

  正當金子嘚瑟的時候,蘇夏看不過去了,伸手一把將嘚瑟的金子抓了回來,抬手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開口訓斥道:「老實點,別搗亂。」

  看著小姑娘這般大膽的動作王大師心裡暗暗佩服,糾結了一會兒才開口搭訕道:「小姑娘,這東西你養的」

  「嗯,算是吧。」蘇夏回了一句,見王大師那視線中的打量蘇夏抿了抿唇,開口加了一句:「我是風水師,。」

  「原來是同行啊。」王大師鬆了一口氣。

  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可從小姑娘剛才壓制小鬼的動作看來,道行不淺,也難怪大半夜敢一個人出門來這地方。

  「不知小友師承何派」王大師試探地問了一句。

  「師門有規定,不便告知。」蘇夏一臉淡定,回了一句。

  「那小友可也是為了前幾日失蹤一事而來」

  「嗯,看報紙得知了消息,所以過來查看一番。」

  「那可有什麼線索」

  「暫時沒有。」蘇夏搖了搖頭。

  後面蘇夏和王大師你一句我一句交談著,旁邊張向東木著臉坐在位置上,他身側的明清顯然被方才的小娃娃嚇壞了,緊緊靠在張向東身上。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車子驀地停了下來,隨即車門打開。

  前面的乘務員顫抖著轉頭看向蘇夏,開口道:「你們到站了。」

  到站

  王大師和張家夫婦都一臉茫然,他們上車之後好像並未說要到哪一站下車。

  蘇夏瞥了乘務員一眼,然後站起身,邁步準備下車。

  另外三人看見蘇夏要下車,遲疑了那麼幾秒鐘便也跟了下去。

  幾乎在幾個人下車的那一瞬間,車門便「砰」地一聲關上了,然後飛快離開,仿佛被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嚇壞了。

  張向東看著車子飛快離去,愣了一下才回過神。

  眾人適應了一下黑暗,然後便隱約看見他們的四周全都是山包包。

  一堆挨著一堆,讓人背脊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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