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食堂蘇夏看著旁邊特別引人注目的蔣書畫, 覺得挺奇怪的,蘇夏怎麼感覺這蔣書畫的臉好像比昨天更嚴重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好像傷還多了那麼兩塊兒。記住本站域名
「你別一直這麼看著我, 想問什麼就問吧。」蔣書畫已經練就了城牆厚的臉皮, 壓根就不在乎旁邊校友們的視線。
「噗,我就是覺得奇怪哈, 你這臉怎麼比昨天還嚴重了」蘇夏說著伸出食指戳了戳蔣書畫臉上的一塊紅腫,笑問。
蔣書畫疼的「嘶」了一聲, 躲開:「別碰, 疼著呢」
「哎, 你別提了,我估計不是親生的, 你是不知道啊, 我昨天回去先是被我媽那母老虎收拾了一頓,然後等我爸回來就更慘了,直接來了一場男女混合雙打, 我這渾身都疼著呢,蘇夏啊, 你看還方不方便再收留我幾天啊,我怕我今天回去就得多人混合打了, 我爺爺奶奶今天要從京市回來, 我這小命怕是保不住啊」蔣書畫雙手合十求道。
蔣書畫覺得自己的人生說多了都是淚啊,外人都看她風光無限,身為蔣家小公主要多風光多風光, 然而那是別人不知道她內心的苦啊,從小到大她感覺自己一直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別人家小公主都是穿著公主裙漂漂亮亮捧在手心裡,她呢,一言不合酒把她扔部隊了,還得堅持部隊式的作息時間,簡直就是把她當男孩子來操練啊。
總而言之,蔣書畫覺得自己就是一言難盡。
看蔣書畫那樣兒蘇夏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道:「行啊,下午放學我把鑰匙給你,你到時候自己過去就行了。」
「啊,蘇夏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蔣書畫放低了身子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靠在蘇夏的肩膀上。
「別,你弄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蘇夏嫌棄地推開蔣書畫的大腦袋。
「嘿嘿,哎,快,看那邊。」蔣書畫下顎朝著某個方向點了點示意蘇夏看過去。
蘇夏順著蔣書畫的視線便看見了蘇若水和顧艷兩人,而巧的是那兩人的視線也正好朝著蘇夏她們這邊看過來,四人撞上對方的視線。
「蘇夏,明天月考,你可得好好努力,就看不慣蘇若水裝的那樣兒,給姐們兒出出氣,氣死她們。」蔣書畫下巴靠在蘇夏的肩膀上,憤憤道。
都是同一個大院的孩子,蘇若水特會裝,從小到大都是大人們口中那種「別人家孩子」,而蔣書畫這種男孩子性格的就是反面教材了。
從小到大蘇夏聽過最多的就是蘇若水如何如何好,而她如何如何不好,多多學習什麼的。
蔣書畫表示:我呸,就蘇若水那假模假樣的她還不稀得學。
「你們有仇啊」蘇夏小聲問了一句。
「沒,就是看不順眼,磁場不合,懂麼」蔣書畫回了一句,朝著蘇夏眨了眨眼。
「懂了,不過,難道你不覺得你自己碾壓人更爽要不要我給你補補課,到時候你也弄個年紀第一玩玩兒」蘇夏似笑非笑望著蔣書畫。
蔣書畫一臉敬謝不敏,退後,和蘇夏保持安全距離,開口道:「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就不是那讀書的料,我特有自知之明,補課還是算了吧。」
「這麼沒出息」
「嗯,就這麼慫,算了算了不說這茬兒了,馬上就國慶了到時候你準備去哪兒玩」
「沒安排,沒計劃,到時候再看吧。」蘇夏懶懶回了一句。
「到時候再說吧。」
不遠處顧艷和蘇若水坐在位置上,看著蘇夏和蔣書畫那熟絡的樣子還覺得挺奇怪,這兩人怎麼處一塊兒了,不過,這蘇夏和蔣書畫還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
第二天月考如期而至,考場是按照上次期末考的成績來排的,所以蘇夏的考場在最後一個考場。
蘇夏走進考場的時候考場的學渣們都忍不住朝著蘇夏看過去,蘇夏最近風頭正盛,大家也都聽說過,市數學競賽第二名,和這種學霸大佬在一個考場,學渣們從心底里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慨。
蔣書畫和蘇夏也在同一個考場,不過兩人沒時間敘舊,因為很快老師就拿著試卷進來了。
強調考場紀律,髮捲子,開考。
作為最後一個考場在坐的學生當然都是那種混日子的,認真答題的也沒幾個同學。
蔣書畫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認真答題的蘇夏。
側臉也那麼好看,嘖嘖,比起那什麼蘇若水好看多了,虧得蘇若水還被稱為他們和平鎮中學的校花,依蔣書畫來看,蘇夏才漂亮呢,不僅僅是外表漂亮,氣質也甩了蘇若水不知道多少,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蘇夏做完試卷轉頭看看見了蔣書畫正盯著她發愣。
挪了挪試卷,讓試卷「不小心」垂落一半,正好是蔣書畫可以看到的角度。
蔣書畫看著那試卷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蘇夏。
蘇夏慢悠悠看向窗外,表示她什麼也沒做。
蔣書畫開始奮筆疾書了,雖然某些題目看不清,但是選擇題和比較簡單的題目她還是能看清楚的。
最後一個考場老師也沒抱希望,只要不吵不鬧她也樂得輕鬆自在,畢竟這些學生都是差生,就算作弊,都是八斤八兩,我抄不出幾個及格線來,所以講台上的老師偶爾抬頭看一眼,並沒發現蘇夏和蔣書畫的暗中來往。
直到考試結束,蔣書畫蹭的一下跑到蘇夏那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姐們兒,你對我絕逼是真愛了,我心裡那個感動啊。」
「別貧,以後,我給你補習。」蘇夏淡淡掃了蔣書畫一眼。
哎哎,劇情不是這樣的啊,搞錯了吧
她不想補習啊,啊啊啊,讓她自暴自棄吧
兩天多時間,月考結束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十月國慶的假期,蘇夏告別了蔣書畫回了村子。
張紅梅看見蘇夏回來也沒什麼表情,最近她忙著蘇春結婚的事兒呢,壓根沒時間搭理蘇夏這死丫頭。
蘇夏也不在意,自顧自回了房間。
「咚咚咚」
「二姐。」房間外頭傳來蘇瑞的聲音。
「進來,門沒鎖。」蘇夏開口回了一句。
蘇瑞推開門,進門,順手關上門隔絕了門外張紅梅探頭探腦的視線,蘇瑞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走進來。
來到蘇夏的身側,蘇瑞抿唇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二姐。」
「嗯,有事兒就說。」蘇夏看著蘇瑞一臉老沉,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把他的頭髮都弄亂了,才繼續開口道:「別整天搞得這麼老沉,你才多大年紀,老爺子都沒你這麼多心事兒。」
「二姐,你上次提到大有叔」蘇瑞咬了咬唇瓣顯然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說不出口,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我媽和大有叔,是不是」
「你從哪兒聽來的閒話,這村子裡的長舌婦就是嘴臭,你別聽風就是雨,這種事聽過就算了你還當真啊」蘇夏打馬虎眼道。
張紅梅這事兒不適合讓蘇瑞知道,污了蘇瑞的耳朵。
「不是聽人說的,我親眼看見了。」蘇瑞紅了眼眶,牙齒緊緊咬住唇瓣,因為太過用力唇瓣滲出一抹鮮紅。
「」。蘇夏噎了一下,臉色有點微妙。
看著蘇瑞那倔強的小樣兒,蘇夏有點心疼。
蘇夏抬手抹了抹蘇瑞臉上的淚,開口:「行了,多大點事兒,你別胡思亂想,你是你,你媽是你媽,再說就算那事兒是真的,那又怎麼樣」
「我不想有個我這樣的媽,她怎麼能那樣呢,我討厭她」蘇瑞一邊哭一邊嘟喃,抽泣著,語氣不穩。
「好了好了,別哭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蘇夏真不擅長安慰人,不過看蘇瑞哭的這麼傷心她也沒轍,只能在一旁手足無措地守著,硬邦邦來這麼一句。
「二,二姐,你說」蘇瑞抽了抽鼻子,開口道:「你說我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啊」
蘇夏驚了,這小破孩腦子裡想什麼呢,他發現張紅梅那事兒,居然聯想到了這兒。
媽呀,這腦迴路厲害了,蘇夏不服氣都不行。
「啪」蘇夏一掌打在蘇瑞的腦袋上,沒用什麼力氣卻也足夠讓蘇瑞清醒了。
「我說你這腦瓜子一天到晚想什麼呢,我給你說,你就是蘇家的孩子,蘇家的種,不是親生的,這你都能想,你腦洞夠大的啊,你給我說說你媽那事你怎麼想的,有什麼打算」
「離婚。」蘇瑞說完兩個字就緊緊抿住唇。
聽見蘇瑞說出離婚兩個字蘇夏也是驚訝的,蘇夏看來,孩子嘛,都想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可蘇瑞夠果決的,這是打算把事說出去啊,沒想瞞著。
「與其這麼拖著不如早點離婚,對誰都好。」蘇瑞說著眼眶又紅了。
畢竟是孩子,再怎麼冷靜還免不了傷心。
張紅梅縱然有再多不是那也是蘇瑞的母親,蘇瑞接受不了張紅梅做的事情,作為一個兒子他不能打罵張紅梅,蘇瑞也做不到瞞著蘇建國。
大人做錯事受傷的往往是孩子,而張紅梅做的事兒在蘇瑞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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