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谷總最近總覺得胸悶氣喘不上來氣, 可是去醫院檢查了什麼事兒沒有,可他知道自己身體是真不舒服,甚至半夜的時候谷總還覺得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胸口,夜夜噩夢, 從夢中驚醒卻忘了夢裡的場景。記住本站域名

  助理發現谷總這幾天臉色特別不好, 就連谷總那一身膘都清減了許多,那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了。

  「谷總,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助理貼心遞上一杯茶。

  谷總擺擺手示意助理將茶放在一邊, 抬手揉了揉額頭, 開口道:「最近根本睡不好,你說我最近是不是撞了什麼髒東西了, 這一天天的就沒消停的時候,先是工地那邊頻頻出事兒, 然後老江還每天追著我要錢,這兩天我總覺得喘不上氣,晚上睡不好。」

  「這谷總, 要不咱們請個大師來瞧瞧,是不是風水不對啊,找個人看看也算起圖個心安。」助理偷偷瞥了谷總一眼,眼神微閃。

  「請大師這年頭騙子多了去了, 這大師哪那麼容易請啊」谷總嗤笑一聲,不過對於請大師這事兒谷總放在了心裡,隱隱有了打算。

  「谷總,我這邊倒是有一個人選, 你聽了參考參考,如果不願意您就當我沒說。」助理試探性開口道。

  谷總也沒注意助理的神色,這助理在他身邊做了幾年了,谷總還是信得過,便開口道:「你說說看。」

  「就上次打電話來那個吳總,吳江,他身邊不一直跟著一個大師,聽說叫什麼王大師,這個王大師跟在吳總身邊好幾年了,應該是個有本事的,您有沒有發現吳總現在生意越做越大,每次有什麼事兒都帶著王大師出門,這王大師每點兒本事吳總能那麼看重」

  「哎,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還有啊,您忘記了上次就是吳總打電話來讓您暫時停止施工,結果下午就起火了,這會不會太巧了。」

  「這還真是個大師啊,可是上次我好像把吳江給得罪了,這王大師能過來幫我看風水」

  「谷總,這你就不懂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王大師就是再有本事不也跟在吳總身邊這麼多年,為了什麼砸呀,還不是一個字錢。」

  「有錢能死鬼推磨,你給錢,楊大師他能把錢推出去不要」

  谷總這會兒心動了,馬上讓助理去聯繫那個王大師。

  王大師那邊接到電話棱模兩可並沒有拒絕,而是約了時間見面。

  谷總不知道的是王大師接電話的時候吳江就在旁邊,而且掛斷電話之後王大師還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吳江聽了之後不得不佩服蘇夏的神機妙算了。

  是的,蘇夏算到谷總那邊會找上門來,所以提前就知會了一聲兒,讓吳江和王大師把著點,谷總上門怎麼能怠慢呢。

  約好見面的時間是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茶樓,等谷總到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了包廂里坐著的吳江和王大師,谷總臉色刷地一下就黑了,不過也沒立即轉身走人。

  谷總走進包廂,拉開椅子落座。

  「王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沒請吳總過來」谷總開口質問,語氣明顯不太好。

  王大師露出一抹淺笑,開口道:「谷總稍安勿躁,我現在是在吳總手底下做事兒,你找我的事兒我當然得通知吳總,不然我以後該怎麼待在吳總身邊做事。」

  「哈哈,谷總你也別生氣,我今個兒就起來湊熱鬧的,你們隨意談,別管我就行了。」吳江哈哈一笑,擺擺手示意他們隨意,當他透明就好了。

  谷總臉色不好還是把事情說了,王大師聽了谷總的事之後直接開價了:「二十萬。」

  二十萬,一聽這個數字谷總立馬就起身直接走人。

  看著谷總摔門離開王大師也不生氣,還悠哉悠哉和吳江一起品茶之後才離開了茶樓。

  兩天之後谷總再次找上門來了,這次他可沒心情討價還價了,就昨個兒谷總回家發現自己咳嗽的時候吐血了,再次去了醫院仍舊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二十萬就二十萬吧,命比錢更重要,沒了命要錢有什麼用。

  「谷總,明天我上門會去你公司。」王大師沒多說,說完這句話他們之間第二次見面也就結束了。

  女生宿舍,蘇夏接到了王大師電話,大概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靠在床沿上蘇夏側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今天的天氣真好。

  蘇夏想要的當然不止這二十萬,這二十萬是給那兩個被燒傷的工人的醫藥費以及賠償款,畢竟那兩個工人皮膚大面積灼傷,後續就算經過醫治也會留下後遺症,賠償也是應該的。

  蘇夏想要的是那塊地,競拍失敗挺讓蘇夏遺憾,畢竟那地方開發之後將是一比暴利,翻個多少倍誰都清楚。

  而且那塊地谷總吃不下,幕後之人也不會讓谷總吃下去,這蛋糕是別人早就看好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谷總拿到了手裡,但是幕後那人肯定是想拿回去的。

  一句話說穿,谷總留不住。

  但是蘇夏想要啊,掙錢的生意誰不想做。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蘇夏也沒打算一個人算吞下,但是谷總那邊總得讓出六分出來,不然她和吳江兩個人怎麼有興趣。

  「蘇夏,你最近幹嘛呢,看你好像特別忙。」電話經常接。

  聽見文明明的話蘇夏轉頭看過去,開口道:「是挺忙的,你呢,看你臉色也不太好。」

  「怎麼好得了」文明明瞅了瞅寢室里沒有秋意的身影這才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秋意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整天陰沉沉,走路都低著頭,看見她我就覺得背脊泛涼。」

  「你沒事兒別招惹她就好了,別和她吵吵,你這脾氣收斂著點。」蘇夏好心勸了一句。

  「我就看不慣那樣兒,明明做了虧心事好像還是我對不起她了,我還沒做什麼呢她比我還委屈,哼。」文明明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眼瞎,虧得她還和秋意做了好朋友,秋意那背後插刀的性子真是讓文明明想想就害怕。

  秋意最近確實變了,變得不愛說話,不合群,每天一個人獨來獨往,但是每次秋意回宿舍看她們幾個的眼神都特別陰森,好像她們欠了她似的,簡直莫名奇妙

  說曹操曹操就到,宿舍門被推開,秋意從門外走了進來。

  蘇夏抬頭,視線落在秋意的脖子上。

  一團小小的身影騎在秋意的脖子上,它那兩隻乾巴巴未完全發育的手緊緊勒住秋意的脖子,因為發育不完全臉上的五官都還模糊不清,它的肚子那兒掉下一截臍帶,看著挺讓人膈應,真的不太好看。

  蘇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那個怨靈仿佛察覺到蘇夏的視線朝著蘇夏齜牙,一臉兇狠。

  蘇夏沒在意,就這小東西她隨便就可以給收拾了,之所以留著他不過是看它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罷了。

  秋意慢吞吞走到自己床鋪那裡,坐下,感覺自己脖頸酸疼便抬手揉了揉。

  隨著秋意這一動作蘇夏朝看見秋意的那隻手穿透怨靈的身體揉著脖頸。

  秋意揉了好一會兒覺得好點了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鞋子都沒脫,穿著鞋的腳垂在床沿外邊,她閉上眼緩緩睡過去。

  原本騎在秋意脖子上的怨靈緩緩挪動著身體,笨拙地從秋意的胸口緩緩往下挪,最後停在了秋意的腹部,那曾經是它住過的地方,怨靈乖乖趴在秋意的小腹,撒嬌地蹭了蹭秋意的肚皮。

  文明明看著躺在床上的秋意,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自從那天晚上怨靈啼哭聲過後第二天蘇夏就發現這怨靈巴在了秋意的身上。

  怨靈對秋意是又恨又愛,秋意是他的母親他對秋意有一種天生的依賴感,而秋意狠心打掉了他,他心裡怨恨,怨念。

  所以怨靈巴在秋意的身上那是時而嬌氣時而暴戾。

  午休時間蘇夏打車去了吳江的公司,然後和吳江王大師一起朝著谷總的公司那邊去。

  到了地方的時候谷總的助理已經等在公司門口了,看見吳江他們當中多了一個小姑娘還疑惑地多看了兩眼,帶著人上樓。

  「前面就是谷總的辦公室了,谷總已經在裡面等了,咱們進去吧。」助理說完便推開門,帶著人進了辦公室。

  谷總的辦公室和他的人一樣,豪邁的土豪風,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掛掛著一科金錢樹,桌面上擺了一隻貔貅,貔貅是玉石雕刻,貔貅的寓意是招財。

  貔貅是龍王九子之一,古代的五大瑞獸之一,它神通廣大。

  關於貔貅,最早可以見於一些古書上和民間傳說中,它是一種兇猛的瑞獸。興許,貔貅的長相併不討喜,可它最厲害的是在寓意方面,貔貅是招財界的第一瑞獸吉祥物。

  看得出這谷總還是很信招財這行,辦公室隨處可見都是招財的物件兒,就連兩盆綠植都是和錢財方面有關的。

  谷總抬頭看見吳江和王大師帶了一個小姑娘過來,免不了好奇多看了兩眼,正當谷總意淫這小姑娘和吳江是某種關係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小姑娘一眼過來,谷總腦子裡那些胡思亂想立馬酒飛了。

  谷總能在商場混自然也是有眼力界兒的人了,端看小姑娘這氣質,不像是那種人。

  而且谷總發現了一個微妙的地方,吳江和王大師是一左一右站在小姑娘兩側的,這麼看來,隱隱讓人覺得這小姑娘才是主角。

  吳江非常有眼色主動拉開了一張椅子讓蘇夏坐著,然後才自己落座,至於王大師就是自己照顧自己了。

  「王大師,咱們是來談事兒的,你帶吳總來也就算了,怎麼還帶一小姑娘過來,會不會不來好」谷總意有所指開口道。

  王大師笑了笑卻不說話,心裡暗暗回了一句,這位小姑娘才是你的救命稻草,勸你善良。

  倒是一旁的吳江開口接過了話,開口介紹道:「谷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夏蘇大師。」

  什麼,蘇大師

  谷總瞪大了眼睛盯著蘇夏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吳江不是在開玩笑,可是讓他相信這小姑娘是一個大師,這還真有點奇怪,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嗎

  端看吳江那殷勤的模樣谷總便覺得這個小姑娘怕是不簡單,至於這小姑娘到底有個幾斤幾兩重那就有待商議了。

  「蘇大師看著挺年輕,還在讀書吧,現在的年輕人都像蘇大師這麼年輕有為嗎」谷總笑面虎似的露出笑模樣,開口問道。

  蘇夏抬眸瞥了那位谷總一眼,紅唇勾起露出一抹客氣的淺笑直到把谷總看的莫名心虛這才開口道:「谷豐,今年五十二歲,二十歲靠老婆娘家提攜一步步有了今天的地位,不過谷夫人和谷總至今卻未得一以,因為早年穀總傷了身子,我說的,對嗎」

  吳江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反射性看向谷豐的某個部位,對於谷豐這個人吳江也聽說了一些。

  靠著老婆發家這事兒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對於谷豐生不出孩子這事兒外邊都傳說是谷夫人的身體原因,並不是谷豐的身體受傷,所以這裡面還是有內幕咯

  外界還一直傳聞谷豐雖然在外面逢場作戲但是一直沒讓外邊的女人生下一兒半女,這是因為谷豐對谷夫人看重所以不想讓谷夫人心裡不舒服,結果這會兒聽了蘇夏這話吳江算是明白了。

  原來不是感情好,不過是因為谷豐自己身體原因沒辦法生罷了。

  谷夫人娘家已經比不上如今的谷總了,同時谷夫人也很少出現在眾人的圈子裡。

  谷豐這種事被蘇夏這麼大剌剌說出來,他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會兒谷豐對於蘇大師算是了解了,他傷了身體這事谷豐保證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且就連他自己都是偷偷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

  小時候谷豐因為爬樹一不小心跨在了一根樹枝上,當時那個地方就疼的不行,只不過那時候家裡窮他年紀不大,覺得忍忍也就過去了,後來不痛了之後也沒當回事,還是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當年那事對他身體還是有影響,當初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這才留下了隱患。

  「王大師,所以今天帶蘇大師過來,這意思就是幫我化解這事兒得蘇大師出手了」谷豐看向王大師,開口道。

  「嗯。」王大師這回倒是爽快地點了點頭。

  谷豐視線重新落在蘇夏的身上:「那麼,蘇大師準備怎麼解決我的事兒」

  「谷總很喜歡弄一些招財的小玩意兒,想來也是個信命的,最近谷總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胸悶氣短,半夜時常被噩夢驚醒,身體每況愈下,而且這兩天有咳血的症狀」

  蘇夏每說一句谷豐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這完全沒有一點錯,谷豐就算不信也不行了。

  谷豐肥胖的臉湊過來,焦急地開口道:「蘇大師有什麼辦法嗎」

  全部都說對,這不可能是巧合,這只能說明蘇大師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是真有本事。

  「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我得事先說一件事,谷總身體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而且谷總不覺得自從拿下城郊那塊要開發的地之後無論是公司還是身體都出現了狀況」

  「那依蘇大師之見,這兩件事有關係」谷豐開口問,心裡卻也同意了蘇夏的看法,自從拿下地之後他確實頻頻發生事情。

  「那天我去了工地,那邊明顯被人布置了陣法,在那裡動工輕則受傷重則喪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谷總也看到了。」

  「那蘇大師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做生意做麼多年雖然有點點小壞,但是大錯我可沒犯啊,蘇大師你不能見死不救。」

  「你身體這事兒我可以幫忙,一口價,二十萬。」蘇夏瞥了谷豐一眼繼續開口道:「還有,前幾天我遇到了老江,醫院那邊的錢我掏了,谷總得還給我,而且工人賠償谷總要給,這俗話說了種善因得善果,多做好事總是會有福報的,況且這事兒本來就和谷總有關係。」

  「應該的應該的,二十萬我給,醫院的錢我也給,賠償我會讓人去處理,蘇大師你看滿意嗎」

  蘇夏點了點頭,谷豐見了再次開口道:「那,蘇大師我工地那邊」

  這次不等蘇夏開口吳江就跳出來開口了:「谷總,這事兒我來和你談,想必你也知道那塊地被有心人盯上了,這後續到底有什麼麻煩你也不清楚,我給你出個主意,那塊地我和蘇大師也參股,你看如何」

  「不如何,蘇大師想要分一分我忍了,吳總你來插一腳想撿便宜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谷豐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就這麼懟了回去。

  「我當然不占你便宜,那個,我聽說你公司資金出了問題,手頭能用的資金不多了吧,這地開發後續你能掏出多少我有話就直說了,我給你資金,你分我一杯羹,這總行了吧」吳江笑眯眯開口。

  對於這件事吳江是胸有成竹,谷豐資金出問題的事兒他早就打聽清楚了,而且蘇夏搭手這事兒,他不知道把握機會,他不是啥嗎

  谷豐鬱悶了,吳江這話聽著不占便宜,但是仔細想一想這特麼不占便宜吳江能幹,合著把他當傻子了。

  然而,這傻子谷豐不當還不行了,工地那邊要蘇夏出手,資金要吳江出手,這塊地他想要全部吞了顯然不可能,可是讓他把自己手裡的蛋糕分出去一大半,他那叫一個心疼。

  最終談判結果按照蘇夏他們預料的那樣,這地谷豐占四,蘇夏和吳江每人三。

  談妥了自然就要解決谷豐身體的事兒了,公司這邊蘇夏看過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谷豐擺了太多招財的物件兒蘇夏讓撤了一些。

  接下來一行人開車來到了谷豐的家裡,他們見到了谷夫人,谷夫人和谷豐很有夫妻相,長得高大略顯男性化。

  谷夫人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沒什麼興趣,招呼了兩句就回房間去了。

  蘇夏讓谷豐帶他們去他睡的地方,然後他們發現谷豐和谷夫人是分房睡的,當然了這是人家夫妻兩的私事,他們無權說什麼。

  谷豐的房間一進去就讓人感覺涼嗖嗖的和,剛才他們在客廳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冷,可是這會兒一進房間就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吳江揉了揉穿著短袖露在外邊的手臂,看了看谷豐的房間。

  人一天若休息八個小時,那麼一天下來他便有13的時間在床上度過,在風水中臥室內的環境情況會直接關係到一個人的休息和睡眠,因此臥室的「風水」好壞關係著人的精氣神。

  房間擺設尤為重要,正所謂鏡子陰氣重容易招邪,老一輩常說鏡子不宜對床,不宜對門,不宜對窗。

  谷豐的房間裡有一扇特別大的鏡子,正正對著他臥室的那張床,而且鏡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復古風,雕花非常精美。

  這鏡子有點像古代婦人梳妝用的梳妝檯,說實話谷豐房間裡擺這麼一樣鏡子真挺讓人產生一種違和感。

  蘇夏視線落在鏡子上,隨即收回視線,開口問一旁的谷豐:「這鏡子挺漂亮,不過不適合你一個大老爺們。」

  「你也覺得漂亮,這鏡子是我太太半個月前從拍賣場拍回來的,因為喜歡就擺這兒了。」谷豐笑著回了一句,轉頭看了看那鏡子谷豐突然覺得有點涼涼的感覺,這鏡子給人一種很奇怪的詭異感。

  聽見谷豐這麼開口蘇夏便再次問了一句:「哦你太太原來和你睡一起」

  「蘇大師說笑了,我和我太太是兩口子肯定睡一起了,只不過前段時間我身體不舒服晚上噩夢驚醒,我太太嫌我鬧騰這才搬到了客房去睡。」

  「你別看我太太性子挺冷淡,其實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和我太太和我太太感情很好的。」谷豐補充了一句。

  蘇夏怪怪地看向谷豐,好一會兒才勾起紅唇,嗤笑一聲,似笑非笑那鏡子一眼,開口道:「嗯,你們感情真挺好。」

  好到恨不得他死,這樣的感情一般人還真欣賞不來,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谷太太怕不僅僅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家壓根就是刀子嘴刀子心,一不留神小心被捅個窟窿。

  谷太太喜歡這鏡子,弄回來之後去了客房,可是卻沒讓人把鏡子搬到客房而是留在了谷豐的臥室里,這裡頭沒貓膩,誰信

  「我勸你你還是讓人來把這鏡子給弄出去。」蘇夏說完就走到了一旁的窗邊,推開窗一道刺眼的光亮照射進來蘇夏反射性閉了閉眼,等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看過去。

  這風水中煞可分為形煞、氣煞、聲煞、光煞、風煞等。

  從風水來看,不恰當的光也是一種煞氣。

  比如屋宅前面對一所大廈,其外牆全是由鏡、玻璃組成,鏡子受陽光照射後反射到屋內,犯之主脾氣暴躁、血光之災。

  科學上把光煞叫光污染。

  還有另一種光煞與水有關,比如屋子附近有湖泊河流等有水的地方,經過陽光照射也能產生光煞。

  而谷豐臥室這兒對準的正好是對面大樓的,大樓的外層是玻璃製造而成的,一開窗就會撞上光煞,而現在天氣熱晚上一般人都喜歡開窗睡覺,因為這樣能透氣。

  光煞加上鏡子,這兩樣一起來,想必幕後之人是嫌谷豐命太長了,也是谷豐發現並且引起了重視,如果在耽誤一周時間恐怕那時候谷豐就不會現在這兒和他們說話了。

  「鏡子挪出去,另外谷總去買一串古錢幣用紅繩串起來掛在窗邊,至於工地那邊咱們晚上過去一趟。」

  蘇夏說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吳江和王大師連忙跟上,谷豐一個人留在臥室里看了看,然後一臉懵逼跟了就去。

  到了樓下谷豐就直接讓人把鏡子挪出去,結果搬到一半被谷夫人聽見了動靜,谷夫人氣沖衝下樓。

  「谷豐,你什麼意思,我剛搬出臥室你就恨不得把我的東西全部掃地出門是吧,是不是外邊的小狐狸精太溫柔你看不上我這黃臉婆了,我和你說這鏡子今個兒誰也不許動,否則就是和我作對」

  「春華,你別鬧了,蘇大師剛才看過了,說這鏡子邪氣,我最近身體老不舒服就是因為這鏡子,你要真喜歡我把鏡子挪你住的那間客房裡頭去,這樣總行了吧。」谷豐拉著谷夫人,好言相勸道。

  聽見要把鏡子弄自己房裡谷夫人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恐懼,開口回了一句:「我不要。」

  「你看,你也不要,那我讓人扔出去了。」谷豐道。

  「不行,這鏡子不能動,我花了好幾萬買回來的,說扔就扔啊,不行不行,谷豐,我把話放這兒了,今天誰也不許動鏡子,否則我就和你沒完」

  「哎呀,你怎麼就說不通呢」谷豐有點不耐煩了,轉頭朝著搬鏡子的兩個傭人開口吼道:「都愣著幹什麼,趕緊的把鏡子給我挪出去扔了,看著就礙眼」

  「谷豐,你是看鏡礙眼還是看我礙眼,我已經說了鏡子不許動,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谷夫人臉色有點瘋狂,而且衝過去就攔住了要搬鏡子的兩個人。

  蘇夏看到這裡忍不住開口了:「谷夫人,做人留一線,別太過了,這鏡子我剛才聽谷總說是你弄回來的,你從哪兒弄回來的東西想必你自己清楚,這東西是地里挖出來的,且剛出土不久,陰氣頗重,你這麼阻攔搬鏡子我會認為你想要谷總早點去死」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這麼想」谷夫人大聲反駁了一句,心裡卻是心虛得不行,發現谷豐看過來谷夫人還做賊心虛地避開了谷豐的視線。

  話說到這兒份上了,若谷夫人再阻止那就說不過去了,不一會兒鏡子就被挪出去了。

  谷豐送蘇夏他們出門,臨走之前谷豐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蘇大師,你看我夫人是不是有不妥之處」顯然剛才谷夫人的異常讓谷豐也產生了懷疑。

  「你夫妻之間的事兒還是自己解決,不過我看你面相你們夫妻緣分已盡,不如好聚好散。」

  待蘇夏和吳江他們離開之後谷豐一臉若有所思回了屋子,他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生氣的谷夫人。

  谷豐難得心平氣和走過去,在谷夫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谷夫人瞥了谷豐一眼,開口便是冷嘲熱諷:「怎麼不去你那個小狐狸精那裡了,帶在家裡多無趣啊,小狐狸精抱著多舒服啊」

  「春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出口帶刺,咱們好好談談,我知道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不願意和我過日子那咱們好聚好散,離婚吧,家裡所有的東西我分你一半,想必也夠你好好過下半輩子了。」

  「你閉嘴,想好聚好散是嗎」谷夫人蹭的一下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谷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繼續開口道:「想好聚好散,行,你淨身出戶。」

  「憑什麼我淨身出戶,公司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你開口就要我淨身出戶,你咋那麼大的臉呢」

  「你婚內出軌,淨身出戶不是應該的,當年你也是靠我娘家發家,我要這麼多不應該嗎谷豐,是你對不起我,我生不出孩子什麼原因你當我真不知道呢,我沒說穿不過是給你留面子,我背了那麼多年的黑鍋,你不應該補償我嗎」

  「淨身出戶不可能,最近公司資金出了問題,你就是要了公司也握不住。」谷豐考慮了片刻,然後再次開口道:「車子房子都給你,我全都不要,公司我每年給你三分紅利,不能更多了。」

  谷夫人聽見谷豐這麼說,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看著谷豐那隱忍的模樣谷夫人也知道這是谷豐最大的讓步了。

  「行,就這樣。」

  「那過兩天咱兩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谷豐開口。

  「行,隨便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都無所謂。」

  谷夫人對谷豐已經完全死心了,這麼多年兩人僵持著不離婚也是變相的一種折磨,這會兒說開了谷夫人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男人沒了沒什麼大不了,至少她有錢,有了錢她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不行

  晚上,谷豐開車來到工地。

  蘇夏和吳江以及王大師已經到了,谷豐看見蘇夏便立刻殷勤地上前兩步,開口道:「蘇大師,我還是想問一句,我太太把那鏡子買回去,到底是」什麼居心。

  蘇夏瞥了谷豐一眼,眼中滿是同情的神色,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太太想喪偶。」

  谷豐一臉懵逼,背脊泛涼。

  「喪偶之後你的所有財產都是她的了。」就這麼簡單。

  吳江和王大師在一旁聽了蘇夏的話不約而同想起了一句話最毒婦人心啊。

  這女人狠起來還真夠狠,喪偶繼承財產都能想的出來,嘖嘖嘖,女人果然危險。

  看似無害,其實有毒。

  這谷豐額頭都出冷汗了,還是離婚好,至少留了一條命,女人這種生物谷豐是再也不敢小看了。

  「行了,咱們進去吧,這個,你們每人拿一個掛在脖子上。」蘇夏掏出幾根紅繩,紅繩上串了一枚玉,簡單大氣的雕刻讓玉在月光下發出微光,看起來就非同尋常。

  另外三人同時接過,然後掛在了脖子上。

  「每人五萬,這東西挺費事兒。」蘇夏加了一句。

  另外三人:

  蘇大師真精,一點虧都不吃啊。

  蘇夏表示當然不能吃虧,這玉就不便宜,上等好玉製成的護身法器,能防災擋禍,她還在玉里打入了靈氣,五萬都是友情價了,要是別人蘇夏能喊十萬。

  三人一起踏進工地,四周黑沉沉只有月光能隱隱照亮四周物體的大致輪廓。

  蘇夏走在最前面,王大師跟在後面,吳江和谷豐則是在中間。

  踏進工地的一瞬間谷豐便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心裡忐忑不安,看著前面的吳江,谷豐拉了拉吳江的胳膊,開口道:「吳總,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是有點冷,這片兒溫度低吧。」吳江回了一句,其實他心裡也怕怕的,不過看了看前面的蘇夏吳江安心了不少。

  「該不會有鬼吧」谷豐顫著聲兒開口問。

  「別胡說。」吳江呵斥了一句,心裡怕怕。

  「蘇大師,咱們要去哪兒」谷豐又忍不住開口問。

  蘇夏聽著後面谷豐的聲音,停下來,轉身,淡淡瞥了谷豐一眼,開口道:「你是不是大老爺們,男人陽氣壯,怕什麼鬼啊」

  「不,我就是擔心。」谷豐訕訕回了一句。

  谷豐驀地身子一僵,瞳孔瞪大望著蘇夏的身後,動作僵硬地抬起手,手指顫巍巍指著蘇夏的身後。

  「有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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