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一個個的姑娘家怎麼就不知道早點起來幫忙干點活呢平時上學也就算了這都放假一星期了也不會早點起來把早飯做上,我這是什麼命啊,我天生就不是那享福的命啊,辛辛苦苦養的丫頭,一個幫著幹活的都沒有」
隔著院兒都能聽見女人那粗狂的大嗓門,每天早上來這麼一出對於蘇家人來說已經習慣了,反正不管女人怎麼念叨也沒人搭理,若是實在過分了家裡的男人才會呵斥兩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昏暗的房間裡顯得狹窄不堪,一側的窗戶敞開照射進來點點金色的陽光,空氣中都泛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房間裡擺設及其簡單只有一張老舊的木板床,房間裡不大的空間被一張床占據了幾乎所有空間只餘下一條狹窄的過道充其量也就堪堪只能一個人走過的間隔距離。
蘇夏聽著院子裡頭那一聲聲指桑罵槐一臉淡定,抬頭借著敞開的窗戶朝院子掃了一眼,一道粗壯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女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紀,或許更年輕一些只不過因為干農活導致看起來比老,粗糙暗黃的皮膚,一頭齊肩的短髮讓女人那張臉看起來愈加大了一個暴露臉型所有短板的髮型,厲害了
蘇夏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此刻的蘇夏面上一臉淡定實際上心裡早就開始罵三字經了,縱使三天時間過去蘇夏仍舊不願意接受現實。
從大別墅「蹭」地一下變成了磚瓦房,一朝回到解放前,就睡了一覺,一睜眼就看到了頭頂房樑上那醒目異常的蜘蛛網。
不說是蘇夏一臉懵逼,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hod不住啊。
她,蘇夏,二十一世紀一五好青年,三觀端正,好吧,她承認她在性格方面有那麼一點點小自私,但是這人嘛哪能沒點私心呢,不是蘇夏狡辯,這人心臟還長在一邊呢也不見長在正中間啊,這有點私心什麼的都是可以理解可以體諒的嘛。
她對生活社會沒有任何不滿,重生文的女主不都是生活不如意才會回到過去的嗎,她蘇夏有房有車有存款,對自己那張狐狸精的臉也特別喜歡,她過得好好的得罪誰了,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到了她身上就這般畫風清奇,蘇夏感受到了來自老天爺最大的惡意。
現在蘇夏還是叫蘇夏,只不過今非昔比了,如今的蘇夏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原主父母在十歲那年意外去世了,留下這麼一個小丫頭被寄養在蘇大伯的名下。
提到蘇大伯就不得不說一下蘇家了,蘇家和普通的鄉下人家沒什麼不一樣,如今蘇老爺子還健在,已經六十八的年紀了,蘇家祖輩是地主,在某個特殊時期還因為家庭成分問題被過,後來那段敏感時期過去之後蘇家才好過一點兒,正因為如此蘇老爺子一直認為他們蘇家是村裡的大戶,特別看中名聲這個東西。
蘇老爺子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吃的肚中,穿的威風。」意思就是什麼好吃的吃到了肚子裡都會變成一坨翔拉出來,而穿的威風那就不一樣了,穿一身新衣裳出去溜達溜達,在村里走上一圈,村里誰不誇他蘇老爺子一句。
簡單來說就是,死要面子
蘇老爺子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老大蘇建國,老二蘇建軍,老三蘇建設,老大蘇建國是家裡的老大性子老實,沒什麼大志氣,到了年紀按部就班娶了媳婦便守著家裡這點田地過日子。
老二蘇建軍也就是原主蘇夏的父親,蘇建軍這人性子犟,牛脾氣。十七歲的時候年輕氣盛不想在和大哥一樣整天過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便偷偷瞞著家裡人跑到了外地去打工,好幾年都沒音信,七八年時間過去,突然有一天蘇建軍帶著老婆孩子回來了,穿得那叫一個威風。蘇建軍回到村里便開始三天兩頭往城裡跑,聽說是做什麼生意,那段日子村里人都說蘇建軍發達了,可突然蘇建軍和他媳婦就沒了,因為車禍,夫妻兩一個沒活下來。
老三蘇建設那就厲害了,娶了一個城裡人媳婦,自從結婚後就一直住在城裡,一年到頭也就過年回來那麼一次。
現如今住在村裡的人也不多,也就蘇老爺子,蘇建國夫婦,加上三個姑娘一個小子,別誤會,這小子蘇瑞是蘇建國的兒子可這三個姑娘可不全是蘇建國生的,其中只有一個大姑娘蘇春是蘇建國的閨女,另外兩個可就不是了,二姑娘就是如今的小白菜蘇夏,也就是已經去世蘇建軍唯一的血脈,還有一個三姑娘卻是老么蘇建設的閨女名叫蘇秋,至於送閨女到村裡的原因那就很簡單了,為了生兒子。蘇建設媳婦是城裡小學老師,因為實行計劃生育的關係為了保住小學教師這份工作蘇建設便把閨女送到了村里養著,後來蘇建設還真生了一兒子,當眼珠子似的疼。
蘇夏這身體如今十五歲等過了今年就十六歲了,在鎮上的初中讀初三,前段時間原主蘇夏隱隱聽著大伯母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讓蘇夏初中畢業就不讀了,隨便附近找個廠子幹活,這樣不僅能減輕家裡的負擔還能掙錢。
蘇夏抬手揉了揉臉,粗糙的手指摩擦臉蛋帶上陣陣疼痛,垂眸看著自己那乾巴巴粗糙的手掌蘇夏心裡那個滄桑啊,可當視線下移落在自己那幾乎一馬平川的某個部位那滄桑就已經轉為生無可戀了。
抬手上手摸了摸,抿了抿嘴撐死了也就a。
院兒里
「紅梅,做早飯呢。」
隨著聲音響起張紅梅抬頭便看到村長媳婦從外頭走進來,看到村長媳婦張紅梅那臉色瞬間就變了,揚起一抹諂媚的笑開口回道:「喲,翠香嫂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口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
「不用了,我今個兒是來找蘇夏丫頭的,她在家嗎」谷翠香回道。
「在呢,在屋子裡還沒起呢,翠香嫂子你說這麼大一姑娘家了整天睡到這麼遲也是不像樣子,我也是命苦,這一天到晚還得伺候一家子老老小小」
「吱呀」一聲開門聲響打斷了張紅梅的抱怨聲。
蘇夏推開房門走出來,看見院子裡的谷翠香和張紅梅,抬眸,視線在張紅梅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張紅梅對上蘇夏那視線,莫名有點兒心虛,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下垂眸避開了蘇夏的視線。
蘇夏看見張紅梅心虛的神色,心裡嗤笑一聲,張紅梅剛才那話說得良心不會痛嗎,原主住在這裡是不用幹家務活,可每天上山砍柴和家裡男人一起下地幹活哪樣不比家務重,張紅梅那話說的好像蘇夏是養在家裡的大小姐似的。可誰見過養在家裡的大小姐像這樣的,都快十六歲了身高不超過一米六,身上瘦巴巴整個人一皮包骨頭,臉色蠟黃,那雙手更是粗得不行,身上穿著的都是已經洗得發薄的舊衣裳。
看見蘇夏那手腕都露出一截兒的袖子谷翠香不動聲色瞥了張紅梅一眼,這都住在一個村裡的誰不知道誰呀,這張紅梅平日裡什麼樣當誰不知道呢。
「夏丫頭,我今天找你有事兒這不方便說,你看能不能去我家一趟」谷翠香幾步上前來到蘇夏跟前開口問道。
「嬸子有事兒嗎,我待會兒還得和我大伯一起去地里幹活呢。」蘇夏秀眉微蹙,故作為難道。
「你一小丫頭哪幹得了那重活,看你這小身板還下地怪不得瘦巴巴的了,況且我昨個兒好像看見你家田裡的秧苗都差不多插上了,今天應該沒什麼活了。」谷翠香說著看向一旁地張紅梅身上繼續開口道:「紅梅你看要不讓蘇夏今天休息,我找夏丫頭真有事兒。」
「好啊,蘇夏你就隨你翠香嬸子去,不就是地里的活你大伯帶著蘇秋過去就行了。」
張紅梅心裡暗哼一聲兒,聽蘇夏那話說得好像這幾天下地了似的,說來也邪門,自從前兩天蘇夏因為下地中暑昏過去之後醒來就不對勁兒了,這兩天不僅不下地還想盡辦法偷奸耍滑成天躲在屋裡,一到吃飯時候就出來了,吃完把碗一放又躲進去了,還一個勁說什麼身體不舒服。
在張紅梅看來蘇夏就是偷懶,嘴上說著身體不舒服吃飯的時候也不見少吃糧食。
聽見張紅梅答應了谷翠香立刻拉著蘇夏就出了門。
直到兩人走出院子身影消失不見,張紅梅臉上的笑模樣瞬間收斂,心裡暗暗嘀咕這谷翠香找蘇夏這丫頭什麼事兒。
蘇夏同谷翠香走在泥濘的黃泥巴路上,昨晚下過雨這不大的鄉間小路變得濕噠噠的,一腳踩下去都能聽見吧唧的聲響。
谷翠香一邊走一邊偷偷打量身側的小丫頭,蘇夏這丫頭谷翠香平時在村里經常見著但是沒怎麼接觸,只聽說性格太軟被張紅梅拿捏得死死的。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實話谷翠香性子爽利,其實不太看得上那種軟糯性格的人。
可谷翠香回想起方才蘇夏的一舉一動,又瞥了蘇夏一眼,暗想就方才的樣子,這丫頭倒不像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
仔細打量著,這丫頭五官長得還挺好看,大眼睛挺鼻樑小嘴巴,挺俊的一小姑娘,就是那一頭營養不良的頭髮看上去破壞了美感,略顯毛糙泛黃的頭髮被綁成一個辮子垂在一側,穿著一身舊巴巴衣裳看起來倒是挺讓人心疼。
蘇夏察覺到谷翠香的視線卻沒在意繼續一步一步看著腳下的路,修眉微蹙顯視了她那一絲小情緒。
以谷翠香的面相看來應是家裡人出了事兒,所以谷翠香的來意蘇夏猜到了十之八九,可對方不道明來意蘇夏也不會主動開口。
在原來的世界蘇夏是一名風水師,且本事不小,遂她才能活的瀟灑,混的風生水起。
所謂風水也就是在世間萬物中尋找生氣,追求陰陽。
風水之道,應運而生。
天地之間,宇宙萬物全是憑陰陽之氣平衡和諧,共生、共長、共存的,陰陽是宇宙能量的總稱,是孕育生命的沖和之氣。
天有天氣,地有地氣,人有人氣,宇宙有浩然生命之氣。
從古到今風水這行門派眾多,紛繁複雜,各門各派從起始到盛行再到衰落,淌過歷史的長河,經過歲月的沉澱傳承至今。
世間萬物,一切固有命理,應順其自然。
而風水師修道所行之事便是逆天而行,命格大多是五弊三缺。
蘇夏上一世順順暢暢,還以為五弊三缺落不到她身上,畢竟她活的哪哪都好,卻沒想到,特麼蒼天饒過誰,她這不就被老天爺玩了一把。
不過,到了這個世界第一天蘇夏就發現了,原主的本是短命之相,可她進入這身體之後無論是面相還是命格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蘇夏如今的命格一片迷茫,未來會發生什麼完全未知,蘇夏覺得這特麼就有點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作者撒嬌打滾求收藏,今天留評論發紅包喲,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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