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悝的笑容擊垮了戴茜,她支撐不住,跪坐在地上,如一隻開水裡滾過的雞。
凌風接到通知,火速前來將她弄走了。
蘇悝後怕地撲進男人懷裡,全身瑟瑟發抖,「沈叔叔,好怕好怕,她就像只女鬼……」
沈君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心疼地親吻她,給她力量安慰,「不怕不怕……對不起對不起……」
是他讓她陷入這麼被動的境地,遭受這樣的恐怖驚嚇。
不該的不該的,不能這樣,不能讓她背負不該背負的罵名……
「沈叔叔,怎麼辦?戴茜剛才的樣子像要吃人,她會不會殺了我?」
女孩哆嗦著癱在他懷裡,柔弱不能自理,毫無自我保護能力,讓人無限嬌憐。
沈君霖捧起她的臉,憐惜的親吻,艱難地說:「小悝,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見面……「
「不,不沈叔叔,我不要!」
蘇悝勾住他脖子,菟絲花一樣纏繞著他。
不斷親吻他,泫然欲泣,「我會受不了的,受不了的……」
沈君霖回應著她的吻,他又何嘗受得了。
蜜裡調油的男女已是食髓知味,就像中了彼此的癮,被外力強行分開,情形好比把雙方送去戒毒。
他現在腦子裡,不,身心仍沉浸在與她共同顛峰時的興奮,久久散不去。
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該沉溺,不該。
「只是暫時不要見,好不好小悝?」
「不不不,我不我不!」蘇悝不肯。
「耐不得一時,就得不到長遠,嗯小悝?」
沈君霖抱著她哄著勸著,吻她脖頸,貪婪吸聞她身上的馨香。
「聽話,小悝。」
「真的只是暫時?」
女孩嬌花帶雨,終於有點肯聽話。
「當然,我保證,啊乖。」
「……那好吧。」
蘇悝乖乖趴在他懷裡,心裡卻是發愁,如果暫時不見,那要用什麼方法把他騙出來呢?
外面的風颳得大了,雨卻下得小了。
擋風玻璃上落了一層粉色的合歡花。
刮雨器雙臂一搖,前面一片清明。
邁巴赫向前駛去,一路散落無數合歡花,在車後飛舞飄落,浪漫,唯美。
二十分鐘後,到達雲廷軒。
蘇悝抱著沈君霖的胳膊,嚶嚶嚶唔不肯下車。
「今天好舒服……哥哥……」她聲音嬌嫩,粘膩。
沈君霖假裝擰起眉頭,捏捏她鼻子,「還不夠嗯?」
「跟沈叔叔在一起,永遠不夠,沈叔叔好厲害……」女孩滿臉嬌羞。
這樣的話任哪個男人聽了不心旌搖盪?
沈君霖深深吸口氣平靜,狠狠心,「下去吧,秦媽在等著,好好泡個澡。」
說著推開車門下車,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下車後蘇悝卻甩開他的手,遠遠避開他,「保持距離,秦媽在呢,她看到難為情死了!」
兩人保持著距離,一前一後穿過花園。
秦媽從樓里迎出來,笑吟吟招呼,「沈先生送小姐回來了?」
「秦媽。」
蘇悝正步走入大廳,離沈君霖起碼一丈遠,神情嚴肅端莊,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根本看不出一小時之前,她在他身上是多麼的放浪,妖嬈。
沈君霖瞥她一眼,淺笑頜首,「秦媽,洗澡水放好了嗎?」
「放好了,開著恆溫。」秦媽笑著點頭。
沈君霖走到蘇悝身邊,偏頭看著她,目光含笑。
蘇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正想提步離開,突然身體被摟住。
沈君霖環抱住她,一隻手挑起她下巴,低頭在她唇上一吻。
「唔……你……」
蘇悝推開他,臉上剎時飛紅,如熟透了的蝦。
同時臉熱的還有旁邊的秦媽,手腳都不知往哪放,沒想到一向內斂穩重的先生,居然這麼奔放!
沈君霖則若無其事般,摸摸蘇悝的腦袋,柔聲說:「我走了嗯?」
蘇悝雙手蒙著臉,踢他一腳。
沈君霖寵溺而笑,「秦媽,好好照顧她。」 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外走。
待他身影消失,蘇悝還捂著臉在那。
秦媽笑著上前攏過她,輕聲說:「我早看出來了,幾年前就看出來了。」
「秦媽……」蘇悝撲進她懷裡。
秦媽拍著她的後背,「囡囡我明白,我都知道,走,上樓泡澡解解乏。」
兩人上樓,進浴室。
玉花瓣形狀的白色大浴缸,蒸汽裊裊。
「我去擱瓶精油,好解解乏。」
秦媽拉開壁格的玻璃罩,晶瑩剔透的小瓶整齊排列。
她隨手拿起一瓶,轉過身,目光卻有些呆了。
背對著她的蘇悝褪下了上衣,少女的脊背白皙無瑕,曲線優美,如一塊美玉巧奪天工。
她從沒看過女人的身體能好看成這樣。
後面半天沒動靜,蘇悝奇怪地轉過身,秦媽這下更是沒眼看了。
女孩肌膚,處處紅痕,但雪白起伏處,顏色特別深,如艷麗桃花開在雪坡上。
痕跡如此明顯,饒她是老太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悝看到秦媽躲閃的目光,羞紅了臉,用毛巾掩掩胸。
這些個吻痕,為什麼會弄這麼深呢?
她肌膚通身雪白,但異常敏感,稍作刺激就會變色,泛粉,變紅……
這種神奇的變化,讓沈君霖欲罷不能。
但唯有起伏處,他怎麼弄也不會變,還是雪白。
於是沈君霖發了瘋,狠狠地吻,吸吮。
丨
沈君霖回到沈家花園已是凌晨。
整座別墅出奇的安靜。
戴茜此刻癱在床上,想爬起卻爬不起來,徒勞掙扎了半天,心理上遭受的狠虐反應到了肢體上。
但她是一個頑強的人,次日早上,她爬起來了。
氣勢洶洶向走向東邊。
沈君霖已在起居室,愜意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似乎是在等她。
「沈君霖,你對不起我,在外面搞女人!搞的還是可以當你當侄女的小輩,你倆真噁心!我說呢,不碰我,早就對她起了心思吧!也對,小狐狸從小就那麼騷,那麼浪蕩,你們早就勾搭上床了吧!
沈君霖,你喜歡她什麼,她就是個小婊子,無恥的小三……」
戴茜咒罵著蘇悝,極盡污穢之詞。
沈君霖面色一直毫無波瀾,此刻目光冷劍般凜她一眼,戴茜嚇得卡殼。
沈君霖輕輕擱下咖啡杯,「說完了嗎?」
雙腿優雅交疊起,語氣淡淡,「那你想要得到什麼結果,解除婚約?」
他的話像一根針戳破漲鼓的氣球,戴茜囂張的氣焰頓時萎了。
費盡心機得來的婚約,如今一隻腳已踏入豪門,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又怎能輕言放棄!
「拿來。」沈君霖朝她遠遠伸出手。
「拿……什麼?」戴茜不解,本能心虛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