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悝!」
沈君霖倏地閉上眼睛,轉過頭,聲音充滿警告。
可女孩已坐在了腿上。
他閉著雙眼,扯著繞上脖子的手腕,懇求似地低聲,「蘇悝你別亂來,不行,小悝鬆開小悝……」
蘇悝緊緊抱著他,臉貼在他頸窩,「沈叔叔,我想好了,你不喜歡我沒事,我喜歡你就夠了……」
「 小悝先鬆開,你聽我說……」
可聲音淹沒在柔軟芳香的唇里。
「 我喜歡沈叔叔,好喜歡好喜歡,愛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伏在他耳邊輕喃,帶了哭音,無限委屈,讓人心生愛憐。
他的雙臂不由自主摟緊她,反過來吻她。
他吻得慢很慢,吻得很輕,像是怕重一點就把她吻化了。
蘇悝閉眼和他吻著,一邊試圖將整個人從浴袍里掙脫出來。
沈君霖意識她的企圖,睜開雙眼,把她浴袍穿回,裹住。
可蘇悝哪裡肯,身體往前一壓。
沈君霖眸色驟變幽深,手扣著她的頭頸,唇吻她耳朵,沿著耳垂溫柔吻噬她的脖頸……
蘇悝閉眼仰著脖子。
他閉著眼往下,吻到她鎖骨,頸窩…… 手從背部滑落……
就在這一刻,誰的手機驟然蜂鳴,靜寂里格外刺耳,撕開曖昧濃稠的空氣,
沈君霖的吻停住,不再向前,臉埋在她頸脖處,肩胛骨微微拱起,喘息。
手機響起不屈不撓,似一隻無形的手,不扯開兩人誓不罷休。
響的不是她的手機,是沈君霖的,這麼晚誰會打他電話,不用猜也知道。
她瘋了,浴袍掉地上,「沈叔叔,我是你的……」
與此同時的沈家花園。
戴茜一遍一遍打沈君霖電話,飛奔下樓梯,大廳卻是秦媽在走動。
「你鬼鬼崇崇的幹什麼!」
戴茜失望至極,把氣發在秦媽身上。
無端受斥責,秦媽並不分辯,默默走進廚房,把一盞燕窩倒進洗水池。
好心給她準備夜宵。
深嘆一口氣,在沈家工作二十年,臨了做得不開心,能撐一天是一天吧。
戴茜有氣無力回到臥房。
她上次苦肉計,喝酒喝到胃大出血,沈君霖送她一套頂奢珠寶作為安撫,價值連城。
看在這個份上,她才停止追究女人那件事,否則她哪會罷休。
為珍藏這套的珠寶,沈君霖還貼心地送她一個新保險箱。
新保險箱又大又高級,顯得那隻老保險箱又小又丑,她計劃什麼時候把老箱換了,不過,這事不著急。
保險箱門一啟開,耀出一道光芒:天空之心。
為炫耀這條項鍊,她特地舉辦一場下午茶,遍請海城貴婦。
貴婦們羨慕不已,直夸:「原來覺得蘇悝那條銀河之心就不得了,現在看來,不知差多少個檔次!」
「看來,沈董還是更疼你!」
「那當然,蘇悝是因為她爸爸幫沈家賺了大錢,沈君霖還人情呢!」
戴茜摩挲著中央的藍寶石,她想起《哈姆雷特》中的一句台詞:「如何將真愛辨認,誰送給我最大的鑽石,誰就最愛我……」
戴茜又撥了幾通電話,可是沈君霖仍是沒有接聽,再打,就不通了。
一夜過去,直至第二天早上九點,沈君霖才出現。
戴茜奔下樓梯,眼睛探照燈一樣照他。
人看上去有些疲倦,像是一夜未睡。
手臂上隨意挽著大衣,身上的西服有些皺,襯衫沒系領帶,領口敞著,紐扣解開一顆。
這和他平時嚴謹的形象很不同,但卓然風姿不減,憑添一種散漫性感,更顯張力迷人。
戴茜款款迎上去,笑得賢惠溫柔,「君霖,昨晚沒事吧,怎麼沒回家?」
她這次把情緒控制住了。
上次家宴不小心失控,毀了高端人設,她後悔不已。
「沒事,你上班去吧。」
眼前的男人永遠是那副禮貌疏離,拒人千里的表情。
她保持著微笑,沈君霖經過身旁時,她聞到一種香氣,若有似無。
昨晚是去見那女人了嗎?
戴茜心中痛苦,鈍刀子割肉般折磨。
樓上臥室,沈君霖沖完澡出來。
干毛巾擦著頭髮,床頭手機響了,他接起。
「你走了嗎?」電話里蘇悝聲音帶點鼻音,明顯睡意朦朧。
沈君霖低聲嗯一聲,又說:「上午沒課,你多睡一會兒。」
「沈叔叔,你這算不算逃跑……」
不等她說完,沈君霖就掛斷了電話。
蘇悝抱著手機,一陣哧哧哧笑。
昨晚發生什麼了呢?
咳咳,當然發生了嘍,……但是……
昨晚當她把浴袍甩了,沈君霖抱起她,衝進臥室上了床。
然後,用被子包裹住她,裏得那叫嚴嚴實實,跟只胖胖的蠶蛹似的。
蘇悝哪裡肯罷休,從蛹里伸出脖頸去吻他,咬他。
可沈君霖將她禁錮在懷裡,冷靜看著她說:「小悝,我不想對你太卑鄙。」
可他深邃的眼眸明明欲色翻湧,那是屬於男人的炙熱,渴望。
她四肢從被子掙脫出來,雙手枝蔓一樣去纏他,腿去勾他繞他。
「好……我答應你。」沈君霖的聲音因極力克制而顫抖。
這個還要用嘴答應麼,直接不完了,蘇悝雙手撐在他胸前。
「小悝冷靜冷靜!」沈君霖手護住襯衫,「我說的是……交往。」
蘇悝動作停下來,哦~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