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那除了吃，還有什麼辦法改變菌群麼？」
蘇悝挾起最後一塊特製腐乳。
「腸道菌群移植手術，你目前沒這個必要，還有……通過唾液交換。」
綠蘿衣們開始上菜。
「唾液交換？那怎麼個交換法？」
蘇悝歪頭看著他，幾秒後明白過來，笑了。
沈君霖見她笑得不懷好意，面無表情道：「菜上了，快吃吧。」
所有菜品清新又雅致。
最後一道卻是剁椒魚頭，鮮紅的辣椒鋪滿魚身，香氣撲鼻。
「謝謝沈叔叔！」蘇悝笑得見牙不見眼，得寸進尺，「有餐後甜品麼，我想吃純純的奶油！」
沈君霖嗔她一眼。
「啊不怪我，是我現在肚子裡的細菌在說：想吃想吃！」
「好！」無奈。
兩個人開始吃飯，沈君霖吃飯很安靜，動作緩慢優雅。
蘇悝有樣學樣，也不再講話。
這時外面下起雨，雨滴打在芭蕉上，襯得室內更加靜謐溫馨。
餐後甜品，是一品奶油冰淇淋。
綠蘿蔔們上完最後一道，退出了餐廳，在外面候著。
蘇悝挖一勺送進嘴，冰涼柔滑在舌間化開，卻是酸酸甜甜的。
「酸奶也是細菌發酵品。」
沈君霖見她眉間微抿，解釋道。
「嗯～又是菌，不過很好吃耶！」
她又挖一勺，含在嘴裡朝他搖頭晃腦，發出「唔唔唔」美味的聲音，大眼睛眯成一條彎彎曲線。
看她這個饞貓樣，沈君霖寵溺一抿唇，低低說了句「小傻瓜」。
後背閒適往沙發上一靠，點燃一支細長煙管，卻不吸，挾在指尖任其自燃。
淡淡薄荷香味飄散開來，他靜靜看著對面的女孩挖著冰淇淋，吃得美滋滋。
耳邊是雨打芭蕉聲，空氣溫馨又靜謐。
蘇悝吃完最後一口冰激凌，愜意靠在沙發上，也看著他。
窗外雨打芭蕉，空氣里有好聞的味道，而唇舌間是清洌酸甜。
兩人就這樣對坐著，心情無比寧靜。
外面天已徹底黑了，五彩欒樹上垂下數隻紅燈籠。
深秋的欒樹葉子變黃變紅，五彩斑斕，隨雨紛紛飄落，春花一樣落在碩大的芭蕉葉上。
她起身走到窗邊，欣賞窗外美景。
沈君霖坐著沒動，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動，此刻投向她背影。
突然，女孩轉過身，朝他走來，爬上他的沙發，長腿一抬跨坐在他身上。
這些動作她一氣呵成。
低頭就著他的手，含住煙管，大眼睛萌萌看著他，欲吸不吸。
「才多大，學人吸菸。」
沈君霖將煙管從她唇間抽出，撳滅在桌上的菸灰缸。
「我都十九歲了，沈叔叔忘了嗎？」
蘇悝臉埋進他的頸窩，貪婪聞吸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涼涼的特有體香，一如十歲那年第一次初見，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從此就忘不掉了。
解開他襯衫一粒紐扣，她低頭，雙唇試探地碰觸他的鎖骨。
脖頸皮膚很敏感，暖濕的觸感讓人戰慄，沈君霖眉尖皺起，卻沒有喝斥或阻止。
那對軟唇沒有停，繼續吻他的頸窩，脖頸，她吻的很慢，一點一點地往上吻，吻過他的下頜，下巴……
最後，停在他的唇邊，不動。
他也沒有動，垂下眼眸，嬌艷欲滴的唇就在唇邊，只要他稍稍一低頭，就能夠吮含住。
女孩目光如水，又帶幾分少女的嬌羞，「沈叔叔，我想交換。」
男人仍是沒有動作，看著她的眼眸變得濃稠。
她的唇在他唇瓣上挑逗地一挨擦，迅速脫開，如一隻頑劣的蝴蝶，欲吻不吻，將留不留。
就在她的唇又要擦過時，沈君霖將她身子打橫一抱，臉埋在她臉上，唇含上她唇……
冰淇淋的清甜，在他的口腔迅速延散。
他緊箍住女孩纖細腰身，眼睛緊閉著，不管不顧地吻，用力地吻。
蘇悝啟唇，讓他吻進去。
舌纏繞著舌，吻得很深……
她一邊吻著，手像妖精一樣在他腰際遊動，再要往下時，被一把控制。
沈君霖停下吻她的動作，睜開眼。
蘇悝喘氣著看他，他也在輕喘。
「想幹什麼嗯？」
男人眼神從迷離中掙脫，面容變得幽深。
「不幹什麼，我只是喜歡沈叔叔……」
唇被他吻得有些痛，她輕輕舔了舔。
本被吻得紅腫的唇越發嬌艷欲滴了，像只熟透的桃。
沈君霖唇邊勾起一抹自嘲冷笑，他知道她在勾引他，早看透她心思，知道她想做什麼。
諷刺的是，他知道，他全知道，可最終她還是成功了。
「沈叔叔想要我嗎？」
女孩的臉頰嬌紅，燦若春花，眼眸瀲灩水光，如春水蕩漾。
「沈叔叔，我想給你，我是你的，你的……」
她話落一瞬，沈君霖又朝她唇上吻去，這回比剛才更用力。
蘇悝迎上去，手臂纏住他頸脖，身體緊貼他。
他一隻手攬在她腰上，一隻手將她背部環抱，緊緊地箍著。
兩具身體緊得不留一絲縫隙，心口與心口相貼，劇烈振動。
唇舌纏繞，互相吸吮，咬齧。
男人臉埋在女孩臉上，唇用力吻進去，吻進很深，像是要將她生吞了一樣。
空間很安靜，只聽得男子……女孩……
窗外的雨聲更大了，斑斕的欒樹葉如春花開放，繽紛飄落。
而室內，更是一室春光旎旎。
回程。
車子行駛上高架橋，從這裡看整座城市，像在看一場巨大的魔幻燈光秀。
前面是一個大拐彎，蘇悝從窗外收回目光。
沈君霖遊刃有餘地輕轉方向，窗外燈光掠過他右手手腕，腕錶耀動奢貴的金芒。
轉過彎後，他右手輕搭在方向盤上，手指修長，勁健有力，她伸出左手，頑皮地蓋在他這隻手上。
沈君霖看她一眼，手沒動，也沒說話。
蘇悝十指扣進他的十指，重疊的兩隻手一大一小，顯出差異的萌感。
她掏出手機，對著交纏的兩隻手連拍了好幾張。
手機閃光燈連續刺眼，沈君霖沉聲，「別拍了，開車。」
車子駛入沈家花園，停在了主樓別墅前。
一樓大廳燈火通明，眾人正在等。
聽到汽車聲，沈皓第一個從廳內跑出來。
蘇悝伸手去拉車門，卻突然一扭身，抱住沈君霖的頭，狠狠親了他一下。
此時別墅挑高的屋廊下，已陸續出現戴茜秦媽等人，而沈皓也正向車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