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所有人都在喊同一句話的時候,那股滔天氣勢確實是可以感染人的,同時也極具威懾力。【記住本站域名】
威思頓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振邦,對於現在的狀況他很是滿意,這充分體現出了他在亡靈族的威懾力,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顧辭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但他的呼吸卻略微有些急促,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擔憂,眼底深處甚至隱隱有些慌亂,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鎮定。
此時強操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人意料,他不僅表現的十分鎮定,眼睛裡也透露著鎮定,仿佛是有什麼依仗似的。
不過李振邦對此並沒有什麼意外,他早就已經知道強操不是他的人了。如果真要說意外的話,那就是他一直以為強操是大祭司的人,不曾想強操竟然是威思頓的人。
李振邦沒想到這個今天自己第一次見面,之前只是從亡靈族的《神卷》上聽說過的傢伙,竟然早早就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這麼一個人。李振邦不得不承認,這個威思頓的心思還真是有些讓人無法捉摸。
本來在另外兩個人退卻不敢跟他進入血池的時候,李振邦以為強操也會趁機撤退,可強操並沒有。
他還以為強操是和他一樣,也想要繼續偽裝身份,然後來個深入虎穴得虎子,繼續為大祭司傳遞消息,或者是成為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後手。
現在李振邦知道了,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他想錯了,因為強操根本就不是大祭司的人!
強操敢進入血池,不是因為強操多勇敢,而是因為強操知道他的主子威思頓在這裡,他覺得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在這裡是有保障的。
想想也是,沒準大祭司還不知道他是威思頓的人,如果他留在外面,萬一碰到了大祭司,那才是真的危險。在這裡有他的主子庇護他,他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李振邦很清楚他的優勢,那就是他隱藏起來的實力,他更清楚他的劣勢,那就是單薄的勢力和無法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
他畢竟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聖子,而威思頓在這些人心中的威望,足以否定他的一切。
李振邦證明自己身份最有力的證據也就只有幽魂了,可在這種混亂的時候,他就算把幽魂召喚出來也證明不了什麼。反而是貿然將幽魂釋放出來,很有可能會給幽魂帶來危險。
「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李振邦沒有理會洋洋自得的威思頓,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強操。
強操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振邦,似乎是不太明白李振邦這話是什麼意思。
「強操,不得不說,我確實小看了你的隱忍。從某些方面來說,你確實算得上是個人才。」李振邦微微一笑讚許道。
「聖子大人,能被您看上,能成為您的手下,肯定得有幾分本事才行啊!」強操激動的回應道,仿佛被聖子誇讚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似的。
「成為我的手下?哈哈!」李振邦大笑了起來,然後很是突然的止住了笑,冷冷的看著強操,「整個亡靈族,真正對我死心塌地的也就只有一個顧辭而已。」
強操一臉愕然的看著李振邦,「聖子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死心塌地的只有一個顧辭?我一直為您的事情忙前忙後,還招攬了那麼多的小弟為您探查情報出生入死。您這麼說可是很讓人寒心啊!」
「寒心?你對我有心嗎?」李振邦挑了挑眉毛譏諷道。
「聖子大人,您這話說的可就更沒有良心了!為了您,我不畏生死和亡靈大祭司正面硬剛。又是為了您,我只能被困在自己的住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是為了您,我招攬了一堆手下。」
「可顧辭都幹了什麼?除了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您的屁股後面,他還幹了什麼像樣的事情?髒活累活都是我來乾的,可是您卻一直對他青睞有加,我就好像是個後媽養的似的。憑什麼?憑什麼我乾的最多,而受您器重的卻是他!」強操指著顧辭,激動的嚷道。
周圍的人漸漸停止了喊叫,全都靜靜的看著強操抱怨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此時強操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是被聖子始亂終棄的怨婦一般。
也許是感覺到了周圍人的關注,強操更是肆無忌憚起來,他上一次被人如此關注,那還是當著大祭司的面投靠聖子的時候,他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
強操的臉開始變得猙獰起來,「聖子大人,你一直說你看重的是忠誠和貢獻,可我做了那麼多,你什麼時候看在眼裡了?反倒是顧辭,什麼都沒做,只不過因為比我早來了幾天,你就一直偏向他。你覺得這麼做對我公平嗎?」
「我為你的任性對抗大祭司,為你的事業兢兢業業,為你的理想出生入死。可我最後得到的是什麼?是你對我一次次的無視,是你對我一次次的傷害!是你背叛的我,不是我背叛了你!」強操一指李振邦,慷慨激昂的吼道。
李振邦一言不發,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強操,只不過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戲謔,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在進行拙劣的表演一般。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知道,不是我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強操被李振邦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再次咆哮起來,仿佛聲音大會讓他有安全感和底氣一般。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加入我時的想法嗎?你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你希望我成為你晉升的跳板,你最終的目標並不是在我手下成為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而是希望可以在大祭司的手下謀得一席之地。」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其實不只是你,就連顧辭一開始和你的想法也是一樣的,甚至顧辭的想法比你還要多。」
李振邦笑著指著顧辭,「這傢伙可比你狠多了,你只不過是希望用我來做跳板,可他是巴不得我馬上死掉,有幾次他還差一點兒就抓住機會結果了我的小命!」
顧辭有些尷尬的咧了咧嘴,雖然李振邦說的是事實,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多少還是會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說來也怪,看到李振邦被這麼多人圍攏還能保持鎮定自若,被強操如此折辱還能談笑風生的說起他的破事,顧辭心中的緊張開始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戰意。
「儘管你們在我這裡都是心猿意馬,可我還是對你們一視同仁。我在某些事情上確實對顧辭有所倚重,畢竟他的實力在這裡擺著,有些事情讓他來做還是會讓人放心的。他能做的事情,我要是讓你來做,你根本也做不了。」
「我在某些事情上對你同樣很是倚重,因為你能做的事情,顧辭一樣做不了。這不是我偏心誰,而是我更願意發揮你們各自的優勢。」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你這個人太過於好高騖遠,你總以為你是一個全才,你什麼都可以做,你總是過於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又壓抑不住自己的野心。」
「人生有三大忌諱,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你已經犯兩大忌諱,至於位尊不是你不想,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機會。」
「你以為背叛了我,投靠了他,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哼!真是可笑!你只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罷了。不過這種事情對你來說不重要了,因為你根本看不到了!」李振邦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強操心頭一緊,後背一陣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了隱藏身份,強操始終跟在聖子的身邊,儘管他現在自爆了,但依然沒有遠離聖子。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面對現在這種完全不對稱的局面,要麼選擇束手就擒,要麼憑藉著聖子的身份爭取一下利益。
別看威思頓一上來就否定了李振邦聖子的身份,但只要李振邦做的不是太過火,威思頓也不會太為難他。
畢竟李振邦聖子的身份連大祭司都默認了,可見這個身份作假的可能性太低了,威思頓終歸是亡靈族的一員,心中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可強操知道,這個聖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否則也不敢當著大祭司的面讓聖級強者身死魂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顧辭吞噬亡靈族族人的靈魂。
強操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顧不得許多,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對威思頓喊道:「賢者大人,救命啊!」
李振邦顯然是沒有準備放過強操的意思,在強操轉身逃跑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動了起來,目標正是逃跑的強操。
聖子當著大祭司的面擊殺聖級強者的事情,威思頓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也是知道的,所以一直防備著聖子狗急跳牆。
「豎子敢爾!」威思頓眼睛一瞪,怒喝一聲,身體仿若離弦之箭一般,朝著李振邦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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