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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什麼時候我也會如此猶豫?」因為思考的時間過長,導致周圍的人都有所疑惑,注意到這種疑惑的目光,塞西賽利安終於是清醒了過來,仰天長笑。
他是塞西賽利安,大海上面的不敗王者,從來沒有對手的他,難道不是在渴望一個真正的對手嗎?
如今出現了有可能是對手的存在,為什麼他反而猶豫了?
年齡和身體,真是制約他的障礙嗎?
將這一點徹底否決的塞西賽利安,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臉上也沒有之前的憂愁,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許多。
至於先前爆發力量所帶來的反噬,在這種活躍的精神狀態下,都被強行按了下去。
他是無敵的人,亦是不敗的海神,無懼一切對手,也不怕任何挑戰。
「追!」下定決心的塞西賽利安,再無之前的猶豫和旁皇,自信且充滿朝氣的樣子,直接重新構建自循環,向著之前的戰場就沖了過去。
至於空間破碎和空間裂縫什麼的,強行頂過去就好了。
漢帝國的艦隊是否還存在,他必須親眼去見證一下。
如果死了,那沒什麼說的,頂多惋惜一下如此天才的人。
如果沒死,那就意味著他還有對手,哪怕這個對手弱的可憐,也證明他並不孤單。
…
當最大的綻放和吞噬消失過後,蒙康布和甘寧才逐漸恢復對於身體的控制。
可以說控制到身體的第一時間,甘寧就將目光掃向的周圍,掃視著北方艦的一切。
原本漂亮而美麗的北方艦,在情況下,甲板上面都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那是來自於空間的傷痕。
哪怕是抵消了絕大多數的力量,剩下的那一部分空間破碎,依舊貫穿了防禦力打在甲板上和艦體上面,帶來了肉眼可見的傷痕。
哪怕這些傷痕並不深,可是數量之多,就算是甘寧,內心當中也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心痛。
然而這一絲心痛還未過去,便某人間想到了艦隊當中的其他船隻,當場跳到了艦橋之上,望向周圍的海洋。
除了北方艦身後還存在幾艘破破爛爛的木質戰艦以外,沒有任何船隻,存在於這一片汪洋之上。
光是看到這一幕,甘寧內心當中都涼了半截。
就算後面這幾艘木質戰船上面的人都活著,再包括被留在馬六角海峽以北的太史慈海軍陸戰隊,他所損失的兵力,已經超過了七成。
如果去除掉海軍陸戰隊,海軍的損失,直接超過了八成。
能被甘寧帶在身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海戰老兵,北方海軍當中的骨幹。
哪怕這裡不是所有北方海軍部隊,可是也有快一半的數量了。
這裡面的很多士兵,甚至甘寧一個又一個,親自去招募而來的善戰之兵。
就這麼沒了?
海戰的殘酷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數年的積累和積攢,很有可能一戰即沒。
海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國家,能夠使用並且進行戰爭化的存在。
看著如此空曠的海洋,甘寧完全不敢去奢求海洋之上,會不會有存活的士兵了。
恐怖的空間亂流,連他這樣的存在都能夠弄死,更不用說個體實力相對靠低的士兵了。
「我們撤退吧!」深呼吸一口氣的甘寧,強行壓住了內心當中的悲傷,以儘可能平穩的語氣,說出了這一句話。
說完話後的甘寧,直接收回了看向周圍的目光,不再去看下海洋周圍的一切。
「興霸…」看到這個樣子的甘寧,蒙康布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簡單的呼喚一聲過後,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本來要準備說的話,也直接停止了。
任何一個愛兵如子的人碰到這種情況,所擁有的心情,所面對的處境,內心當中的難受,恐怕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撤吧,帶著最後的這一部分人撤吧。」甘寧看了一眼蒙康布,知道這一切不是蒙康布的錯,所以竭盡全力壓制內心的複雜心態,儘可能平和的說道,「帶著死者的希望,活下去。」
此時的悲傷,並不能夠挽回現在的結果,也無法擊殺敵人。
就算是想要報仇,也必須要先活下去,背負這個壓力活下去!
「這…」蒙康布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當場臉色也難看了不少。
帶著剩下的人撤退,可是剩下來的人又有幾個?
「塞西賽利安的強大我已經見識過了,你覺得這種東西的存在,能夠抵擋住對方嗎?」甘寧指了一下還在吞噬海洋的『日落』,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多餘的機會去感傷了…」
這就是海戰,既殘忍又悲慘的海戰,勝利者獲得一切,失敗者一無所有。
真的是一無所有,連為戰死的將士收屍都做不到,至於祭祀,那真的就只能是以後了。
「我明白了!」沒注意到自己心態變化的蒙康布,說出這一句話之後,自然的開始調動艦隊,帶著北方艦,強行合成集團式防禦,然後使用北方艦的動力,拖拽和牽引著剩下的兩三艘木質戰船,快速的向著南方海軍進行合併。
因為整體數量大幅度下降的因素,自循環什麼的,早就已經沒了,所以融入周瑜的南方海軍艦隊,也不會造成負面效果。
而擔任協作指揮南方海軍艦隊的魯肅,根本就不會自循環,只能勉強拼湊著一個艦隊的架子,使艦隊成為一個集體,艱難地向北方前進著。
而兩支部隊合併在一起之後,蒙康布幾乎本能的想要開啟自循環,卻被待在一旁的甘寧制止了。
「為什麼?」蒙康布有些奇怪的看著甘寧,不明白為什麼不把循環開起來。
要知道,有了循環的存在,他們才具備抵抗塞西賽利安的能力。
「循環開啟了以後,這個地方的天地精氣就太過活躍了…」內心當中極度悲傷的甘寧,在這種狀態下,不僅沒有沉入悲傷,反而想起在長安曾經看到的一幕,便提出了制止。
天地精氣過於活躍的一些區域,是有可能被鎖定的。
只有普通,才存在不被鎖定的情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