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6章 同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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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誰啊？居然有這麼強？這可是北方啊，面對一隻千帆艦隊，居然需要這麼多的數量？」甘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總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一樣。
什麼是千帆艦隊？
好歹也經歷過大量的水戰和海戰，甘寧自然知道千帆艦隊是什麼樣的概念。
在船隻沒有進行改革之前，絕大多數船隻所使用的動力，都會有一個占比較大的風力。
而對於風力的使用，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便是船帆。
越大的船隻，船帆的數量就越多，也越龐大。
千帆艦隊，本質上就是指一支艦隊內部的船隻，擁有上千個船帆，形容數量特別龐大的意思。
如果是小型船隻，這種數量甚至能超過三百艘，現實確實存在單帆的船隻，但這種船隻，基本無法當作戰船，至少在沒有龍骨之前，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即使有著雲氣的溫養和加持，這一方面的習慣，倒也是很好的保存了下來。
按照過去過往的經驗，以及在馬六甲海峽所見到的貴霜帝國艦隊，甘寧對於千帆艦隊的規模，就有了一個大致的估算。
那就是船隻的數量在200~300艘之間，維持一個相對較大的規模，同時也具備實際的作戰能力。
基於這一個數字，再對比蒙康布所說的數字，甘寧內心當中又如何不驚訝？
木質戰船的重量，實際上並不算特別高，常態就幾百噸，好一點的上千噸。
光憑藉數量之比，甘寧都能夠簡單的換算出結果，得到一個不敢相信的結果。
那就是海軍戰術指揮能力更強的蒙康布，在了解敵人信息的情況下，居然還要用同等重量，甚至更重的鋼鐵戰艦，才能擊敗對方的木質船艦隊，這是何等的反直覺？
可是出於腦海當中的直覺判斷，甘寧也沒覺得蒙康布有說謊的傾向。
正是因為蒙康布沒有說謊，甘寧心當中的擔憂更甚了。
因為這意味著一個他們戰勝不了的敵人，確實存在於貴霜帝國當中。
不過甘寧本身就是屬於藝高人膽大的那一種，只是簡單的慌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並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如何思考解決這一個問題。
「他叫塞西賽利安，貴霜帝國塞西家族的族長，帝國海軍的締造者，海洋戰績全勝的王者…」作為被塞西家族打壓過的蒙康布，對於塞西賽利安過去的記載和戰績，那是十分清楚。
雙方之間的矛盾，在蒙康布本人看來，可以說是非常之深了。
可以說沒有外部情況的約束，他被塞西家族給幹掉，都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如果不是貴霜帝國的皇帝願意保他一程，大概率早就葬送在了海洋當中，連送葬者都沒有的那一種。
「塞西家族？」甘寧聽著這個家族的名字，一瞬間明白了過來，知道了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在出發之前，甘寧也了解過貴霜帝國的一些信息，尤其是海洋軍隊的信息。
如果說在初次見面之時，看著對方的艦隊大小和規模，說對方無敵於天下，甘寧那是絕對不信的。
可是在經過國內的了解，以及對於戰術的使用方法上，再加上海洋當中的實操鍛鍊，甘寧也不得不承認一點。
那就是船隻上面的優秀，並不能夠掩蓋他們在指揮方面的弱小，即使針對性的進行訓練和加強，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在蒙康布的嘴中，也不過是一個優秀的中堅而已。
「帝國海軍當中的絕對主力，構建了海軍體系的家族，同樣也是占據著幾乎所有海軍力量的家族…」談論起塞西賽利安和塞西家族，蒙康布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抗拒，反而頗為細緻的描述著。
至於在這個描述過程當中，內心所持有的心態，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了。
不管是出於借力打力，還是絕望前的一種還擊，都無法說明蒙康布此時的心態。
「一個家族，就代表了一個帝國的所有海軍軍力嗎？」初聽此話的甘寧，雙眼當中也閃過了一絲詫異，隨後連忙搖了搖頭。
海軍一家獨大，進入了所謂的壟斷地位，先天性的就會排斥其他人，阻止其他人的進入。
從短時間來看，在這種知根知底的幫助之下，足以讓整個家族的勢力或者說軍隊的實力進步迅速，可是時間一旦拉長，那這個結果就不好說了。
畢竟不是這個家族的人，就沒有辦法進入到海軍核心當中，對於那些誕生在這個家族的人來說，還有努力的必要嗎？
現階段靠著締造者的威望和能力，還能夠將這種政策強行實施下去，可是當締造者去世之後，還能夠如此維持嗎？
軍隊，終究不是簡單的政治，一個靠實力說話，並且依靠於實力的特殊群體。
「沒錯，他們很強，非常強，光是在塞西家族當中，實力不弱於我的存在，至少也是雙指之數，實力大幅度超越我的，至少也有好幾位，能夠充當中堅的海軍士兵，完全就無法偵測了，對方的人數太多了…」聊著聊著進入狀態的蒙康布，說明了他和塞西家族之間的最大差距。
這種差距，也是絕大多數個人和家族之間的差距。
一個有天賦的人，面對一個更加龐大且也有天賦的集體，能夠勝利的機會，基本上等於沒有。
「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推斷和判定嗎？」聽到這裡，甘寧倒是明白，為什麼蒙康布需要五十艘北方，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獲得穩定的裝備優勢，用來彌補雙方之間的指揮差距和中層差距。
蒙康布平靜的點了點頭，無聲的望著西方，雙眼當中極為複雜。
而本應該進入門中參與協商和構享的周瑜，卻在門外聽完了整個過程，之後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貌似有些不太好，這才進入的房門，在甘寧和蒙康布二人的談論當中，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同樣是為了了解塞西賽利安，了解這個曾經的傳奇，活著的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