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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心態再複雜,也改變不了目前的現實。
還沒有到達中南亞的時候,張任就已經得到了來自於成都的信息反饋,這才了解到現實當中的真實情況。
沒錯,捷報的傳遞先到達成都,然後再由成都方面下達命令,相關的信息才到達張任手中。
不過在這個情況下,即使收到捷報的張任,也快到達中南亞地區了。
面對這種情況,張任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繼續往中南亞走吧,戰爭都結束了,去的話也只能白跑一趟。
可如果就此撤回去的話,按照自己回去的時間,就算回到成都以後,也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下一次輪換的時間,到時候還得來。
想到這裡,張任內心當中怒罵貴霜帝國的人,這不是故意給人找不痛快嗎?
思前想後,通過簡單的報備以後,張任便繼續帶領軍隊前往中南亞,準備提前完成輪值,順帶讓輪換的軍隊,帶著即將收穫的糧食,各個王國上交的貢品和奇珍異寶,踏上回家的道路。
大不了自己多值一些時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主公分憂,本就是臣子份內之責。
而此時的劉璋,對於張任的選擇,不僅沒有反對,反而表明了支持。
更是親自寫書,直接告訴給了張任,書信當中真切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對於貴霜帝國,劉璋其實不太了解,對於對方的真實實力,完全不知情。
但是對於這種敢於挑釁自己的存在,而且在前線勝利之後,劉璋自然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一路大軍,在正面作戰的情況下,都能夠獲得如此璀璨的勝利,那他再加一路大軍,給對方一個教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劉璋的命令很簡單,那就是到達中南亞之後,給貴霜帝國來一個教訓,讓對方知道,漢帝國的使臣,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才過去了多久,居然又有人敢犯這種毛病,簡直不把他這種漢室宗親放在眼裡。
而得到命令的張任,一邊頭疼的同時,也儘可能收集前線的信息,確認對方的真實情況。
打一場稀里糊塗的戰爭,對於張任來說,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為將者,自當謹慎。
在謹慎這一方面,張任自認為還是做得很不錯的。
儘可能收集多的信息,然後根據這些信息,制定出合適的作戰方針,然後取得勝利,謂以謀而後動…
畢竟身邊有謀臣在旁邊,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充分發揮己方的力量,才能夠更好的獲得勝利,減少己方的傷亡。
同時相關的軍械裝備,開始從後方向前方進行運輸。
「三軍未動而糧草先行,這一次,可千萬不要出意外啊!」常態且謹慎的張任,目光死死的看著西方,腦海當中開始想像著自己如何去掌控軍隊,並且保證軍隊在自己的控制當中,而不至於崩解。
如此數量龐大的軍隊,對於張任來說,也是生平頭一遭,心裏面屬實沒底。
但是戰場之上,又怎麼可能退縮?
狹路相逢勇者勝,還未戰鬥,又怎輕言勝負!
即使通過信息收集,知道對方是一個帝國,不管是戰爭底蘊還是戰爭兵力,都龐大無比,但是火已經架起來了,這一戰,非戰不可。
畢竟帝國的驕傲,張任內心當中更是心知肚明。
雖然明面上把對方貶為大月氏,但就戰鬥力而言,對方還真不是那個揮之即來,召之即去的存在。
每一個帝國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戰場上面輸了,自然也會找回面子,至少對於漢帝國來說,就是如此!
不過即使張任內心當中壓力極大,其他文臣的內心壓力卻極小,並非是他們不知道貴霜帝國的潛力和實力,而是因為他們足夠自信。
一方面是因為之前的戰爭,確實獲得了璀璨的勝利,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中南亞要塞的存在,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也。
既然不考慮失敗之後的可能性,那麼對於眾人來說,那自然壓力就小了很多。
他們如此眾多的軍隊在手,精銳力量亦不欠缺,就算打不過貴霜帝國,也不至於被貴霜帝國全殲,那還怕個啥?
而在貴商帝國當中,曾經南北擁立的雙方,再一次匯聚了起來。
在韋蘇提婆一世的見證之下,記錄著雙方的攻城拔寨。
不管是北方還是南方,對於自己的記錄,都是相當的自信。
甚至在當前的這個環境下,知道南貴戰場上失敗的北方眾人,當場就露出勝利的笑容。
沒辦法,如此肉眼可見的差距,讓南方的婆羅門臉上實在是掛不住,就算是心情甚好的班基姆,看著北方眾人如此璀璨的笑容,也只有微微低頭。
看著擺放在眾人中間的協約,班基姆在皺皺眉頭的情況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寓意著這一份協約正式生效。
如果不出意外,後續的南方向北方所輸送的糧食和財物,將會額外增加。
而北方對於這一點,更是滿意無比,看向南貴的目光當中,都多了一絲輕蔑。
菜就是菜,居然還想通過自己的武力和一些特殊的技巧,在攻城拔寨這一方面贏過他們,簡直是痴心妄想。
南方的繁華確實厲害,但是北方的無人區,想要打下來,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其實更簡單,所過之處皆為己土,多簡單。
而北方眾人帶著自己的笑容,踏上了返回北方的路。
而看著南方的這些人,看著這些如此輕鬆的表示服輸,代表著巴拉克的卡貝奇,眉頭不由的皺了皺,卻總感覺有什麼不對,不過還沒來得及深究,便被其他人所拽走了。
沒辦法,在南方待的太久,很容易墮落下去,如果非必要,能不在南方待就不要在南方待。
尤其是像卡貝奇這樣的高手,足以成為北方的底蘊之一,更沒必要在這一方面磨滅自己的心智,墮落於繁華當中。
事實上南方的繁華,在見證過長安和長公主的卡貝奇眼中,也就那樣了,根本不可能動搖他的心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