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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桐桐?!」
劉桐迅速的將視野和精神力切了回來,看著眼前的呼喚,連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巨大的衣櫃。
看著這一個衣櫃,劉桐腦海當中全是問號和疑惑,當場扭頭看向了絲娘,不明白這種小事情,為什麼要聯絡自己,她還在和戲忠鬥智鬥勇了。
錢財,名利,俸祿,聲望,地位這些吸引尋常人的東西,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作用,只有更短的工作時間和更多的摸魚時間,才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桐桐,看那邊?」絲娘一臉的精神煥發,整個人顯得朝氣蓬勃,十分有精神,直接雙手按住了劉桐的肩膀,強行偏轉了劉桐坐的方向。
而伴隨著方向的變動,劉桐終於看到了衣櫃後面的東西,腦海當中的疑惑,就更多了。
一層又一層的薄紗,放置在一個又一個的架子上面,看起來就像是在曬東西一樣。
「這些東西是?」劉桐雖然能夠看出來這玩意兒好像是蜀錦,但是具體的內容,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衣服啊,這可是子博弄出來的,準備充當桐桐及笄的服裝,怎麼樣,漂亮吧!」絲娘滿臉歡喜的說道。
而這一次準備的服裝,不同於上一次的外套,詳細包含了內部的襯件,以及各種裝飾部位的服裝。
劉桐看著快鋪滿自己臥室的架子,內心當中,當場涼了半截。
幾十個架子,也就意味著,這種東西至少要穿幾十層,再加上外衣的七八層,只能說,不愧是薄如蠶絲。
雖說知道這個效果特別好,但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這得花費多少錢?流傳到幾千年以後,是不是也能成為鎮國之寶?」劉桐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某件博物館裡面的服裝,看似很多層,實際上依舊輕如薄紗,堪稱國寶級別的東西,也正是因為如此,看著這種東西,當場就進行了吐槽。
「鎮國之寶?應該不至於吧,就是製作工藝繁瑣,製作時間比較長的服裝而已啊?」絲娘撓了撓頭,語氣當中充滿了不解,隨後帶著些許懷疑,開啟了自己的秘術,認真打量的這一套服裝,最後發現就只是普通的服裝而已,並沒有攜帶什麼氣運之類的奇怪東西。
「沒什麼,只是單純的感慨一下,沒必要過多在意,又是麻煩的日子,要是不穿這種東西就好了。」劉桐看著在場的東西,就知道那一天,肯定很麻煩,現在的試穿更麻煩。
「桐桐放心,這一套服裝肯定不是現在穿的,只是單純的對比一下,讓桐桐提前了解一下而已…」絲娘這才反應過來,語氣溫和的說道。
劉桐聽聞此言,當場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絲娘,如果不是讓自己試穿,那叫自己幹嘛?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和戲忠互相拉扯嗎?
抱著這樣的疑問,劉桐輕聲的詢問了一下絲娘。
「可是桐桐不是說一個時辰之內,肯定能解決嗎?現在都過去兩個時辰了,你連中午飯都還沒吃呢?」絲娘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帶著些許飢餓感的說道。
短暫的興奮過後,便是飢餓的疲憊感。
劉桐聽到這樣的時間,卻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拖的時間太長了,都差點忘記吃飯了。
原本還想見識一下戲忠的語言技巧,口舌如便的話術,沒曾想耽誤了太多的時間。
講到這裡,劉桐迅速反應了過來,快速的開口說道,「我馬上解決那邊的事情,然後吃中午飯,你可以先讓廚房的人準備一下,把這些東西放到一旁,到時候就在臥室裡面解決午飯吧。」
絲娘聽聞此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就離開了,而那種跌宕起伏的幅度,讓劉桐當場臉色一黑,隨後拍了拍額頭,就當做自己沒看到了。
迅速的切換視野和精神力,再也就回到了長安當中。
「既然如此,那還請殿下注意時日,之後再請殿下!」
劉桐(內氣)剛把視野切換回來,便聽到了一句話,同時看著走出房門的戲忠,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婉兒,這是怎麼了?他怎麼突然就離開了?」劉桐(內氣)扭頭看向一旁的楊婉,輕聲的詢問道。
「回稟殿下,戲先生說殿下不說話,就當做默認了,隨後約定了一個時日,確認了祭祀的時間,然後就離開了,還說殿下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面對長安百姓,也能夠更從容一些…」楊婉從自己的袖口當中,取出了一個小木牌,上面標註好了準確的時間。
這是在她聽到訴說之後,為了防止自己忘記,沒辦法做到一個侍女的職責,便記錄下來的時間,曾經她的侍女,也是這麼做的。
「啥?」劉桐(內氣)臉上露出了些許糾結之色,她很想說她自己啥都不知道。
可是看著木牌上面的時間,劉桐(內氣)突然之間發現,自己是不是中計了?
絲娘,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而離開長公主府的戲忠,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長安的公主,就是一個內氣糰子而已,既然不是本體,那就避免不了正常的能量補充。
而預留的特殊聯繫信息渠道,自然也會通知劉桐(內氣),不管是臨時性的回應一下,還是發行通知,都會給他一個短暫的空窗期。
而這麼一個空窗期,便是徹底決定這一件事情的時間。
到時候只要將聲勢造的夠大,再加上他所目睹的一切,只要能夠調撥自己的記憶證明這一切,騎虎難下的劉桐(內氣),自然也就會順著他的腳步走。
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沒什麼難度,而且確實攸關百姓,所以劉桐(內氣)不會拒絕的可能性,才會特別的高。
至於放棄老百姓,不顧一切來和他自曝,給與他重擊,這種特殊的可能性,在戲忠看來,出現的概率不大。
如果不在意老百姓的話,那些遷徙之民,就不會被如此慎重以待了。
雖說以此為算計,難免被記恨於心,不過為了大業,一切都是值得的。
(本章完)